温暖冷笑一声:“你动我一下试试!你这无知的老虞婆,你这样只会害了产妇和婴儿!”
陆老太太何时被一个姑娘这样骂过,顿时火冒三丈,跳起来想打温暖,温暖也不是吃素,一脚把陆老太太踢到墙边,大声警告道:“我是医生,我要为产妇的生命负责!如果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我就去找大队长评理!”
陆老太太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知道,如果被大队长知道她请大师看香,搞封建迷信,肯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于是,她想还手的心思,硬生生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直在门外的陆大锦进来说道:“妈,人家温知青是医生,她说的总没错。”
陆老太太虽然心里不情愿,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她狠狠地瞪了温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陆大锦看着陆老太太离开后,转过头来对温暖说道:“温知青,谢谢你帮我老婆接生,我妈无知又无礼,冒犯了你,我替她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她,为表我的谢意和歉意今天你买东西的钱我就不收了。”
“既然陆大哥都如此说了,身为晚辈也不好再跟长辈计较,但是陆大哥,嫂子刚生产完这会儿还很虚弱你还是多关心关心嫂子,你妈说话难听,没事还是少让她进房间刺激嫂子吧。”
温暖并没有拒绝陆大锦的好意,陆大锦人品有问题,木工技术确实很好的,白送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陆大锦听到这话,心里莫名的烦躁,小婉又生了个女儿,还要他怎么关心她,当着外人的面他已经站在她这边了,但他也没有表现出来,点头道:“是,温知青说得对,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小婉的。”
交代好产妇的注意事项和婴儿的喂养方法,温暖就离开了。
白嫖到衣柜和浴桶她并不开心,脑海中全是乔小婉绝望的眼神。
都说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给他生个孩子就知道了。
从今天开始,乔小婉就能看清他了,或许也不是件坏事。
迷途知返总比深陷其中好。
但乔小婉若一直执迷不悟,那谁都拯救不了她。
温暖从陆大锦家出来的时候,夜幕低垂,星空中繁星点点。
她不知道自她出来,一直有个男人跟着她。
是李二蛋,大队里出了名的二流子。
他吃完晚饭出门消食,结果看到一个漂亮姑娘从陆大锦家离开,他认出来那是刚来的温知青,那脸长得赛天仙,那身段更是无人能及。
黑灯瞎火,难得美人落了单,他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
色心驱使下,他偷偷跟在美人身后。
温暖感觉身后一直有人跟着她,心一紧,脚步逐渐加快。
李二蛋见前面的人走得那么快,他也加速追上去,突然“啊。”一声,他只觉得膝盖吃痛,扑通跪了下去。
紧接着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仿佛像是断子绝孙般凄厉。
随后便是拳拳到肉的声音,沉闷而有力。
李二蛋一边痛苦地挣扎着,一边不断求饶:“陆哥,我错了!求求您饶命啊!”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对他大打出手的人竟然会是陆霆之。
陆霆之身材高大威猛,肌肉结实,拳头更是坚硬无比。
面对这样一个狠角色,李二蛋根本不敢有丝毫反抗之心。
陆霆之恶狠狠地瞪着李二蛋,警告道:“以后再让我发现你有这种肮脏的念头,就别想活着离开。”
“没有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李二蛋连忙答应。
听到这话,陆霆之才松开手,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李二蛋如获大赦,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头也不回地拼命奔跑起来。
陆霆之则悄然跟在温暖身后不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生怕被她发现。
他回家许久,但始终没有见到温暖回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之情。无奈之下,他决定再次返回陆大锦家中,看看是否能找到温暖的踪迹。
结果却看到李二蛋鬼鬼祟祟的跟着她。
同样身为男人,他知道李二蛋心里在想什么,愤怒之情涌上心头,于是出手狠狠教训他一番。
他知道他疯了,一次次被温暖牵动了情绪。
她被流氓欺负,他怒火中烧,她一人上山,他心慌不已。
他以前不跟女同志接触,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
这是心动,是喜欢。
终于认清自己的异样情绪,陆霆之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月亮离他那么远呢。
温暖几乎是一口气跑回家的,一回去就把院门反锁好。
拍着胸脯让自己平静下来,太吓人。
她听到了,有挨打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救了她。
温暖没了做饭的心思,直接泡了一杯麦乳精,到空间摘了两颗苹果当晚餐。
晚上温暖躺在床上,进入空间,今天给乔小婉接生,她以为空间会像上次一样升级了呢,结果空间毫无变化,她有些失望了退了出去。
……
第二天陆大锦把衣柜和浴桶送到了温暖家。
温暖美滋滋的泡着澡,一天的疲惫全都消失不见。
这天温暖早早打完猪菜,来到荒地找何甜甜。
大队里油菜已经收割完了,现在在开荒地。
她的美白膏已经制作出来,所以今天来找何甜甜把美白膏拿给她。
社员们挥着锄头热火朝天的干活,巡视一番并没有看到何甜甜的身影,反而是看到王建国向她走来。
温暖走上前,疑惑地问道:“王同志,怎么不见甜甜?”
王建国提起这事就一肚子气:“温暖,你要是有时间就去劝劝甜甜吧!那丫头不知道被什么迷了心窍,简直跟傻了一样,给李向东送钱花不说,还帮他干那么多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李向东对她根本没意思,就这么一直吊着她,她却还看不明白,一个劲儿地往上扑,还倒贴人家。照这样下去,她早晚会把自己给折腾死!”
听到这话,温暖问:“发生什么事了?”
这片荒地位于村子的最南端,距离村里有些远,自从社员们开始开荒后,温暖已经三四天都没有见到过何甜甜了。
“南边这块荒地,不仅坚硬而且布满了石块,连大队里的社员都抱怨这活太难干了。李向东刚来的时候中暑了,去镇医院看了病并休息了半天。从那天起,他总是找各种借口说身体不舒服,不愿上工,他的活都是甜甜帮忙完成的。现在,甜甜估计又去帮助他干活去了,最近几天她都要把自己累成狗了。”
听完王建国的描述,温暖大概理解了情况。
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她知道何甜甜本来是不需要下乡插队,但她义无反顾的来了,还毫无怨言地帮助李向东干活。这样的人,在现代社会被称为"恋爱脑"。
当"恋爱脑"发作时,她们往往会变得眼瞎心盲,并愿意自我牺牲。
对于这种人,通常无药可救,温暖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