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没接到你的电话。”
段彬鹤似乎是在跟我解释。
但那又有什么用,如果不是沈清尧正好路过,我都不敢想我会发生什么。
我勾唇,语气平静:“是吗,那看来我们真的没有缘分,连通电话都打不通。”
段彬鹤紧抿着唇,没接话。
我知道我这副态度肯定惹他不满,但现在,我好像也无所谓了。
“你只是不信我,你觉得哪个男人出现在我身边,就绝对是我倒贴勾引,因为你觉得我这副模样肯定没人看得上,但事实证明你错了。”
我上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
“段彬鹤,你总觉得你知晓一切,可事实并非如此啊。你再怎么有本事,也只是俗人一个。你真的以为你认为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吗?”
段彬鹤蓦地攥紧我的手臂。
像要把我的骨头折断般的疼,可我也只是白着脸,不肯哼出声。
我知道我说的话已经扎进他心里。
“你想让我信你,除非我母亲复活。”
段彬鹤面色铁青,犹如恶鬼。
我惨然一笑:“死去之人是没办法复活的,要不然,你把我杀了吧。”
话音未落,段彬鹤就像是受了某种刺激,手往上一抬用力掐住我的脖子。
紧迫的窒息感让我瞬间头脑昏胀,可我仍在笑。
“对,杀了我……为什么要留着我这个仇人之女,”我泛泪的眼望着他,“段彬鹤,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吧?”
我是故意说这些话来恶心他。
而段彬鹤也像被脏了耳朵般,将我丢在地上。
“滚——!”
我在他的咆哮声中跌撞地站起,慢慢地离开庭院。
这样就好。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他就算再执着,也会对我相看生厌。ȵ ɱ ʑ ȴ
最好是干脆把我赶走,这样我也算自由。
高先生被警察带走几天后就被放出来,这也在我意料之中。
他有点背景,要浑水摸鱼走关系不是难事。
可就在今早,我刷新闻时看到一则新闻,某企业高管高某被扒光了衣服挂在钟楼上,下体被狗咬损。
医护到场费了好大的劲才保住他的命。
现场照片虽然打了码,但红通通的很是吓人。
我认出这就是高先生,也不知道他是惹了谁被折磨得这么惨。
但我也细想,或许这就是他的报应吧。
我开始和段彬鹤单方面冷战,无论他对我说什么我都充耳不闻。
不到几天,段彬鹤就忍不住来找我麻烦。
我正站在窗前擦玻璃,段彬鹤上前一把抢过抹布丢开,将我摁在落地窗上。
“你最近脾气还挺大,我说什么你都把我当空气。”
“我做好佣人的工作就行,和你说话,应该不算在工作范围内吧。你很想我搭理你?”
我一句反问,让段彬鹤顿时语塞。
他眉眼间染上阴郁,就在他准备开口嘲讽我几句时,二楼栏杆旁,沈凝不知何时站在那儿。
刚刚她应该是和段彬鹤在卧室里,这会儿才出来。
“彬鹤,不是要去吃饭吗?”
我越过段彬鹤的肩头和沈凝对视了眼,她的眼神写满了敌意。
我笑笑,又看向段彬鹤。
“去吧,你的美貌未婚妻在等你,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段彬鹤冷道:“确实,和你说话纯属浪费时间,你别太高看自己。”
他转身,和沈凝离开。
临走时,看得出来两人神色都不太好。
反倒我成了最自在的,简直好笑。
我忙活完就回隔间休息,可是我却发现,我藏在柜子里的叶酸不见了。
一定是被人拿了。
别的东西都没动过,偏偏拿了一瓶不值钱的叶酸。
拿东西的人知道我怀孕,并且对此怀有不轨意图。
能进出这里的,除我以外就只有段彬鹤和沈凝,究竟是他们之中的谁……
我担心有人会对孩子下手,想着要不跑吧。
可就在这时,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段彬鹤发来的。
【晚上十点到楚凉亭等我,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