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辞也没想到,空寂已久的别墅会引来小偷。
那个灰头土脸的年轻男人被抓住时还在大声喊冤:“我真不是小偷!我是房主的朋友!”
傅晏辞蹙眉,将他狠狠掼在地上,冷冷地说:“说话小心些,这里的房主不是你能攀扯的。”
他打电话叫陶青来处理这个男人。
男人趁机想跑,被傅晏辞一脚踹翻,结果踢翻了地上的楠木盒。
傅晏辞浑身迸发出冰冷的怒意,阴鸷地看着他,从牙关挤出几个字:“你找死!”
他上前狠狠踩住男人的脸,男人的目光对上楠木盒,先是一怔,随后激动大喊:“苏棠!这是苏棠的照片!”
傅晏辞的手一抖,刚攥起的拳头就散了。
他一把拽起男人的衣领,问:“你怎么认识她?”
男人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哆哆嗦嗦地说:“三年前,在意大利。”
傅晏辞眼睫一颤。
“我和她都是留学生,在同一家冰淇淋店打工。虽然她只来了两天,但是我经手办理她的入职,所以我看过她填的资料表。她在中国的出生地填的就是这里。”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落:“后来,冰淇淋店所在的商业街遭遇袭击,我和苏棠都受伤了被送到医院。再后来我被家人接走,就再没见过她......”
“我真不是来偷东西的,我只是想知道她好不好......”
“为什么把她的照片贴在骨灰盒上?她......她死了吗......”
男人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傅晏辞却好像被巨雷劈过,一瞬间什么都听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他艰难开口:“你确定......你在医院见过她?”
男人斩钉截铁地说道:“当然!我们当时在同一个急诊室,她的伤有些严重很快就被送进手术室。后来我再回医院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医院也不知道她。大概护照证件都丢了,医院对不上号。这些年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你说怀表?啊,我记得,那只怀表在遇袭那天被店里一个小偷偷了,我们抓住了他,他却把怀表吞进肚子里死不认账,我们只好把他关在办公室里请警察来处理......”
傅晏辞捂着脸,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他脑中的神经疯狂跳动,头疼得快要炸开。
但他全身每一处毛孔,都往外散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三分钟后,陶青接到了傅晏辞的电话。
“订一张去意大利的机票。”
“傅总?”
“我要去接棠棠回家。”
电话挂断,陶青还一脸恍惚地看了看手机。
时间没错啊。
为什么傅总这个电话,和三年前那次,一模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