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叶笙怔住了。
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是你……”
“重要吗？”
林敬辞转头认真凝视着她，淡淡道。
“我说过等事情平息，会妥善处理。”
他伸手，递过来一个卷宗。
她缓缓翻开，便见是刘大娘一案的记录，以及刘大娘事后的陈情。
叶笙心中一颤，她很清裴这桩案件，做到如此详细的梳理究竟多难。
林敬辞见她垂眸不语，淡然道。
“有了这份卷宗，你的名声自是清白了，你若还想开书局，我会帮你。”
叶笙紧紧攥着手中的卷宗，心中五味杂陈。
所以林敬辞近几日总是早出晚归，都是在为这件事奔波？
为何是现在？
为何要等她彻底失望，彻底死心之时，做到这一步……
若是以前，林敬辞能为她做其中一件，他们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叶笙心中苦笑，随后轻声道：“我知道了，多谢大人。”
说罢，叶笙转身，朝外走去。
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林敬辞眉头微皱。
他的视线跟随着她的身影，继续道。
“过去的卷宗还在大理寺中，我晚些在藏书阁等你。”
叶笙脚步一顿，眼中情绪闪烁，最终没有回话离开了裴宅。
……
午间，大理寺藏书阁。
林敬辞端坐在桌前默不作声，只是余光时不时瞥向门外。
他好像很少会像这样心绪不宁。
就连当时被关进天牢，也不曾如此忐忑期望。
成婚这么多年，他与叶笙仿佛维持着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可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他们竟离心到要和离的地步……
“大人，大人！你想什么呢？”少卿拍了拍林敬辞的肩。
林敬辞回过神来，淡淡地看向他：“何事？”
“你都在此处发呆了一个时辰了。”
少卿叹了口气：“皇上前几日让人将官印送了过来，他既已原谅了你，你欣然接受不是更好？”
林敬辞垂眸道：“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大理寺与讼师之间，本不该有任何瓜葛。”
“是我过去心怀侥幸，经此一遭，才看透澈。”
少卿不解：“所以你便要为了她辞官？你可知你此刻的高位有多少人觊觎？”
“你当真不再好好想想？”
林敬辞闻言抬头看向他，嗓音是惯常的寡淡。
“此时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待我将手中之事全部处理后，便让圣上再调人过来吧。”
秦安顿挠挠头，有些烦躁。
“那你与池小姐之间究竟怎样了？不是已经和离了吗？”
林敬辞清冷的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不会和离的。”
他与叶笙之间，不会就此结束。
少卿见他坚决，便也不再劝阻，只继续道。
“你此次为她的事大费周章，劳心劳神，那刘大娘我去找了她好几次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今一切都解决了，你日后与她避嫌一些，旁人也不会多管。”
“你且再好好想想。”
林敬辞闻言点了点头：“我有分寸。”
话音刚落，藏书阁的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