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虞恬家的司机过来把她接走了。
虞宴允转了钱,让鲍富他们再买个新的砚台,他又带程梨初去学校教室拿了书包。
然后打电话跟关云霄说明了两个小姑娘今天没去舞蹈室的情况,才准备回家。
上车后,程梨初想起什么,“哥哥,所以那群人是陈最找的?”
“嗯。”虞宴允应了一声。
程梨初一直就觉得陈最这人很中二,但也没想到,他能二到这种地步。
竟然花钱雇那群人去演戏。
幸好这次她和虞恬没事……如果虞宴允没出现呢?
她们两个恐怕就真的被欺负了。
正在开车的男人见她发呆,嗓音听不出情绪,压低了几分,“放心,哥哥会处理这件事,给你撑腰。”
“嗯?”
程梨初回过神来,意识到他说的撑腰应该是会去找陈最讨个说法。
想起今天虞宴允打彪哥那么狠,她抿了抿唇,“哥哥,你也不要太生气……我觉得告诉他家里人,批评教育一下就可以了吧。”
程梨初听虞恬说过,陈家和虞家生意往来挺多。
她有点怕虞宴允因为这件事,把陈最狂揍一顿。
“批评教育?”男人神色顿了顿,冷笑了声,“那他也想的太美了。”
程梨初挠挠脸,“哥哥,那你要是真的想打他,也别打太重吧……”
今天彪哥那个血流的,她到现在都心惊胆战,生怕他到了医院抢救无效没命了。
“好。”虞宴允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程梨初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对陈最这次的行为也挺无语的,但也不想闹得太大,要是影响到和陈家的关系,那她会很自责。
回到家以后,张姨吓了一跳,“宴允少爷,你这是……受伤了?身上怎么有血啊?”
“不是我的。”虞宴允神色淡淡,“我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
张姨连声应好。
等虞宴允上楼了,张姨忍不住问道:“安安,宴允少爷这是怎么回事,打架了?”
“嗯。”
程梨初于是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张姨吓死了,拉着她上下左右地看,“我的老天啊,那些个畜生真是没人性,安安你没事吧?”
“我没事。”程梨初摇了摇头,想起来还有点后怕,“幸好哥哥及时过去。”
张姨松了一口气,“没事真是谢天谢地了……还好宴允少爷学过武术,打架从不吃亏。”
“他学过武术?”程梨初有些意外。
张姨点了点头,“宴允少爷青春期的时候,桀骜难训不听话,老先生觉得他适合学武术,就把他送到武术学校读了两三年。”
“不过宴允少爷不是爱动手的人,上一次打架还是好几年前了吧,似乎是有人说了他母亲的闲话。”
关于虞宴允的事情,程梨初总会听的很认真。
不爱动手……
今天却为了她,打人打的那么狠……
不过,她转念一想,他可能是因为虞恬吧,就算他跟家里小辈再不亲近,血缘关系还是在的。
虞宴允很快洗过澡下来,张姨也做好了晚饭。
吃过晚饭后。
虞宴允拿着车钥匙,拍了拍程梨初的头,“你乖乖在家,写完作业就早点睡,哥哥出去有事。”
程梨初猜测他可能要去陈家找陈最说这个事,就没多问,乖乖应了声好。
第二天早上。
程梨初下楼的时候,张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饭,看见她,笑着说:“快吃早饭,一会儿宴允少爷回来直接送你去上学。”
张姨今天准备的早饭只有她一个人的。
“哥哥昨晚没回来吗?”程梨初皱眉问。
张姨点头,“他说今天不在家吃早餐,回来了直接送你去学校。”
程梨初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看张姨也不像知道太多的样子,也就没再多问什么,默默地吃着早餐。
等她吃完早餐,回房间拿了书包下来,虞宴允刚好回来。
男人一脸疲倦,眼睑上有淡青色的阴影,额角破了点儿皮。
程梨初记得,他昨天是没有受伤的。
“哥哥,你……昨晚去找陈最了?”
男人接过她的书包拿在手里,嗯了一声,对她讲话的时候语气很温柔,“放心,处理好了。”
“那你额头上的伤……”程梨初小心翼翼地问:“是怎么回事?”
虞宴允不在意的别开脸,像是在故意躲避她的视线,他嗓音还是懒散的调调,“一点小伤,不小心碰到的。”
“哦,好吧。”
上了车,程梨初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哥哥,你……找陈最干什么了?昨晚都没回来吗?”
“也没干什么。”虞宴允揉揉她的脑袋,桃花眼里看不清情绪,“教育了一顿而已。”
看他不想往下深说这件事,程梨初只好也没再问。
到了学校门口,程梨初乖乖地道:“那哥哥,再见。”
“嗯。”男人看她一眼,顿了顿,突然说了句,“小梨初,哥哥以后会保护好你的。”
程梨初声音软软的,“哥哥,你现在就把我保护的很好了。”
“进去吧,有什么事给哥哥打电话。”
“好。”
程梨初到教室的时候,虞恬已经在了。
看她坐下,立马凑过来,挑着眉说:“这下陈最这学期都来不了学校了。”
“为什么?”
虞恬一脸惊讶,“你不知道吗?昨晚我小叔跑到陈家,当着陈家人的面,把陈最打了,打的特别狠,骨头都断了好几根,这他不得在医院躺上好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