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必要吧,我们的主仆契约也没什么禁制,就算不在一起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欐
聂茯苓私心还是想要和叶非墨保持着某种关联的。
万一呢,以后他灵力恢复了,或者他通过其他途径获得了某种力量,虽然这种概率很小。
叶非墨却一脸坚定和决绝:“不了,主仆契约需要双方心意相通,既然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那也就没有保持的必要了。”
“阿墨,我还是爱你的,只是我现在很困惑,很迷茫,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你也知道我修仙天赋低,从前有你帮我,我勉强还能跟上,可现在我还不知道我能不能继续在苍穹派立足。”
叶非墨深深看了她一眼,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
聂茯苓没有叫住他,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要他没有执意要解除主仆契约就可以了。欐
风晚晴看到叶非墨一个人回来了,神色郁郁,她有些担忧道:“你们谈的怎样了?”
“不怎样,七公主,早点休息吧,明日一早就启程。”说罢,他也没怎么多看风晚晴,自己找了个角落和衣躺下,闭上了眼睛。
风晚晴不信他能睡的着,只是眼下,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过多久,聂茯苓也回来了。
她的脸色同样不太好看。
次日一早,三人启程返回苍穹派,途经一个小镇,三人停下休憩,找地方吃饭。
这一不小心叶非墨就撞到了男人,男人一身劲装,脸上有一条疤,眼神中散发着浓烈的杀气,身上又有草莽气息,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江湖人士。欐
“你走路不长眼啊!”男人怒骂出声。
叶非墨本欲出手,但眼神睇了一眼一旁的聂茯苓,还是忍住了。
他想看看,她看着他被人踩进泥泞里,看见他最狼狈的样子,她是不是就会忍不住,主动提和他解除主仆契约了。
男人见他不言语,态度越发嚣张,一把揪住叶非墨的衣襟,恶狠狠地威胁道:“小子,你惹错人了!今天不给个说法,别想轻易离开!”
“你想怎样?”叶非墨态度依旧是冷冷的,带着一股桀骜。
“怎样?除非你从大爷胯下钻过去,否则休想完好无缺地离开。”男人狂妄地提出过分的要求,双腿一叉开,好像笃定叶非墨一定会照做一样。
叶非墨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做梦!”欐
他话音未落,一拳就冲向了他的脸。
叶非墨被打得一个趔趄,整个身体摔向了一边的卖挂坠的小摊。
摊主惊吓地躲开,周围的人群被这边的热闹吸引视线,开始聚拢,议论纷纷,气氛越发紧张。
聂茯苓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叶非墨也太没用了!
现在沦落到一个凡人都能随便欺负他的地步?
她要不要出手帮忙,看他这副废物模样实在来气,不想管他,同时她害怕自己一旦插手,会让他误以为自己还在意他,从而破坏了她精心布置的冷漠假象。
正当聂茯苓内心挣扎,犹豫不决之际,一道清丽声音突然响起:“住手!”欐
风晚晴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叶非墨和刀疤男中间,她虽然身体虚弱,但眼神中要保护叶非墨的情绪却不容置疑。
她看向那疤脸男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这位壮士,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咄咄逼人?”
疤脸男人一愣,显然没料到会有人出来多管闲事,尤其是这么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tຊ
他上下打量了风晚晴一番,不屑地笑道:“哟,哪来的小娘子,也敢来管大爷的闲事?识相的,就滚一边去,别坏了大爷的好事!”
风晚晴不怒反笑,她轻轻抬手,指尖微动,一股柔和灵力自她掌心溢出,轻轻环绕在疤脸男人的周围,让他动弹不得。
“我现在虽然实力不济,但保护我的朋友,还是绰绰有余。”
疤脸男人脸色大变,他发现自己竟无法挣脱这股无形的束缚,心中惊惧交加,连忙求饶:“女侠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多有冒犯,还请高抬贵手!”欐
风晚晴淡淡一笑,灵力一收,疤脸男人顿时重获自由,他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引得周围人群一阵哄笑。
聂茯苓看着这一幕,心想:女主就是女主,不管男主在什么境遇下,她都会选择出手帮助他,而不会权衡其他。
可对于自己的迟疑,她不后悔。
上辈子她就选错了人生,这辈子,她容不得自己出现一点失误,要过她就要过最好的人生。
“你没事吧!”风晚晴伸手将摔在摊上的叶非墨扶起。
叶非墨轻轻说了一句:“多谢。”
随后他看向一旁的聂茯苓,目光带了几分冷意还有失望。欐
他想他已经不用再试探聂茯苓对他的真心了,现在已经没有了。
或许本来就没有过,她只不过是看到他身上有让她可以依靠的实力,现在她认为他成了废物也就舍弃他了。
可是最开始,她把身受重伤的他救回家,那时候她怎么又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亏本的生意,他不能给她带来好处呢?
叶非墨想不通,却也明白,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本就复杂多变,尤其是在修仙这条漫长而孤寂的道路上,更是难以捉摸。
“回去吧。”聂茯苓却很淡然,心中仿佛已经做好了某种决定。
风晚晴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未多问。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难言之隐。欐
三人回到苍穹派,聂茯苓几乎是没有留恋和迟疑,直接回了紫荆观。
叶非墨的想法她已经不在乎了。
“宿主,看,很成功呢,你一番挑拨离间已经成功让叶非墨和聂茯苓的关系分崩离析,感情真是经不起考验啊!”系统叹道,脸上洋洋得意,仿佛它早就对人类的情感掌握透底。
江潋看不惯它这副小人得志样,辩解道:“不是感情经不起考验,而是那聂茯苓本就抱了不纯的目的接近叶非墨,况且这也要与人分之,对聂茯苓那样自私自利的人来说,感情当然要排在前途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