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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映嫦醒来时,只觉得身上无比的疲累,虽不疼,却也让她提不起半分力气,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殿下醒来了。”紫茵端着东西走了进来,声音带笑。
  只是瞧见自家殿下唇不点而红,面若桃花,眼中带媚的模样时,紫茵不由得一愣,脱口便道,“今日的殿下好似更美了。”
  赵映嫦有些羞,脑海中兀自想起昨夜那人在自己身上的横冲直撞,以及她激动时的主动承迎,脸上不由得阵阵发烫。
  竟然……男女之事是那样的……奇特,也那样的叫人羞窘。
  好在陆宥宁不在,不然这一早上都不够她羞的。
  想到此,赵映嫦从床上起身,一边让木槿和紫茵服侍着她穿衣,一边看了看外面大亮的天色,不由得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木槿:“巳时快过了。”
  赵映嫦一愣。
  她还从未这么晚醒来过。
  “还好不用敬茶。”赵映嫦忍不住感慨。
  上一世她因身子不适,敬茶时起晚了些,还被徐家人阴阳了一番,说是她这长公主身份尊贵,却也不能够忘了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而那时候的自己并未以公主的威严压人,而是连连朝着徐家人赔不是,还送出了许多嫁妆才让他们揭过这一茬。
  如今便是随便的想一想,她都觉得上一世的自己傻到令人窒息。
  这般想着时,赵映嫦并未察觉到伺候自己宽衣的木槿和紫茵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那神色中透着几分的古怪和纠结。
  “昨日徐家那边如何?”梳妆时,赵映嫦忍不住问。
  紫茵一听,顿时眼睛都亮了,“殿下你知道吗,侯府昨日竟是顺势纳了个妾,怕是妄想以此挽回颜面呢,可却不知今日他们早就成了京中彻头彻尾的笑柄。”
  至于她们殿下,谁敢议论?
  殿下可是皇上最疼宠的长公主!
  赵映嫦神色一顿,透过镜子看向紫茵,“是林芷柔?”
  紫茵点头,“是她。”
  赵映嫦闻言唇忍不住勾起,显然心情是极为愉悦的。
  她还怕林芷柔在侯府覆灭的时候逃过一劫呢,如此这般甚好,正好能一锅端了。
  见赵映嫦心情不错,紫茵也心情很好的道,“还有件事,不知道长宁侯得罪了谁,昨夜子时酒醒准备洞房时,竟是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听说那张脸都快成猪头了。”
  赵映嫦一听,心情就更好了。
  可很快赵映嫦又注意到了一点,子时?
  为何是子时?
  难道……
  正想着时,门口却忽然传来了动静。
  一回头,赵映嫦正好对上了陆宥宁的目光。
  一想到昨夜,赵映嫦的脸兀自一红,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的收回了目光。
  只是很快,她却在铜镜里与陆宥宁的目光不期然相遇,逃无可逃。
  陆宥宁走到了赵映嫦身后,在赵映嫦诧异的目光下对木槿道,“我来吧。”
  “是,驸马。”木槿放下梳子,恭敬退开。
  而陆宥宁拿过梳子,自然而然的接替了木槿方才的工作。
  “你会梳发?”赵映嫦问。
  “嗯。”陆宥宁点头,看着赵映嫦一头的青丝,眼底有些跃跃欲试。
  木槿和紫茵两人相视一眼,悄悄退下。
  因对陆宥宁会梳发的这件事更感兴趣,赵映嫦也忘记了害羞和尴尬,一脸惊奇的看着陆宥宁的摆弄着她的发丝。
  分明陆宥宁的动作很生疏,像是初学。
  可偏偏,他最终是给她梳好了一个妇人适宜的发髻。
  “陆大人是何时学的?”赵映嫦不免有些好奇。
  陆宥宁闻言挑选钗环的动作一顿,俯身贴上赵映嫦的后背,将她牢牢地锁在身前,“殿下方才叫我什么?”
  赵映嫦这才察觉自己叫错了,面上不由得一红。
  可,喊‘夫君’她又着实是有些喊不出口,太羞臊了。
  微微垂眸,赵映嫦才红着脸唤道,“砚清。”
  陆宥宁一脸满意,却还是警告道,“下次喊错,为夫可是要惩罚你的。”
  陆宥宁的话是在赵映嫦的耳边说的,带着热气一起袭向赵映嫦。
  可赵映嫦却莫名的懂了陆宥宁嘴里说的‘惩罚’是指的什么,耳尖都忍不住红了。
  而陆宥宁站直身子时,不知是有意无意,唇轻轻地划过那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引起的赵映嫦阵阵战栗。
  “方才学的。”陆宥宁缓缓道。
  赵映嫦本还在羞涩,被陆宥宁这突如其来的来了一句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时,赵映嫦的眼底满满的全是诧异。
  他方才学的挽发?
  为她?
  一时间赵映嫦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个怎样的感觉,可此刻的她却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
  之后两人无话,陆宥宁专注的给赵映嫦的头上配钗环,而赵映嫦则是悄悄地观察着陆宥宁生疏却并无错乱的动作。
  只是陆宥宁挽发是学了,但是还没有学会要如何描绘女子的妆容,只能喊紫茵和木槿进来。
  等赵映嫦拾掇清楚后,两人便在一起用午膳。
  食不言寝不语,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可在饭间,陆宥宁却是能够精准的夹一些赵映嫦喜欢吃的东西到她碗里。
  赵映嫦更是发现,整个饭桌里几乎没有她不喜的东西。
  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赵映嫦正准备问询时,远处却是传来了嘈杂声。
  “大人,老夫人他们都还在等着,便是您已经从陆家分出来了,可您到底还是陆家人,不能叫国公爷和老夫人寒心啊。”
  陆宥宁夹菜的动作一顿,温润的面上多了一丝冷色。
  “没事吧?”赵映嫦有些担忧。
  对于陆宥宁,她其实不是十分了解,只知他从前是国公府的私生子,后被认了回去。
  十五岁那年,陆宥宁连中三元,十八岁时他从陆家分了出来,二十岁便已经做到了太傅一职。
  至于他与国公府之间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可听着外头人的喊话,她也清楚,陆宥宁与陆国公府的关系怕是不太好。
  陆宥宁闻声朝着赵映嫦看过来,眸色瞬息中变得温柔。
  “无事,你先吃着。”
  说罢,便起身朝外走去,只是那背影都带着一丝的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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