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否认这些问题的人成了颜知渺。
颜知渺摇了摇头：“不，他不爱我，他也不是我的男朋友。”
这下，轮到护士一愣，看了一眼颜知渺，又看了一眼躺在里面的江斯砚，欲言又止。
她总觉得，这两人一定不是像颜知渺说的那样。
因为，分明，她看向江斯砚时，眼中带着熟悉与眷念……
没来得及多说，护士被护士长叫走。
颜知渺独自在病房外看了好一阵子，指尖抵在玻璃上，低声喃喃。
“江斯砚，醒过来，我不要欠你的。”
语落，颜知渺转身离开。
在她离开的那一刹那，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
似乎是有心灵感应一般，江斯砚的眼眸偏向颜知渺离开的背影，余光里看见了她。
江斯砚的意识这才一点点恢复过来。
她没有事。
这就够了。
……
颜知渺刚回到病房不久，就有人通知她：“江先生醒了，刚刚被送去了普通病房。”
她才走了没多久，这么巧？
压下心中诧异，颜知渺去见了江斯砚。
到的时候,医生刚好检查完出来，屋内就只剩下了江斯砚。
颜知渺踏进去的一瞬间，就和江斯砚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颜知渺走近了些，垂眸，看到他被纱布包裹的整只右手臂伸出丝丝淡红，心中的愧疚像一把刀又往里扎了一分。
颜知渺深吸了一口气：“……谢谢。”
江斯砚的呼吸机还未摘除，证明他此刻说话还不方便。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目光没有偏移半分。
颜知渺微微攥紧手，又说：“江斯砚，在你康复以前，我不会离开。”
闻言，江斯砚漆黑的眼眸似乎闪烁了一下。
颜知渺并未捕捉到，也不会去注意这些。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颜知渺一边养伤，一边来江斯砚的病房里帮着护士照顾江斯砚。
公司的事就暂时交给了小李和手下人去打理。
大部分时候，颜知渺只是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做自己的事。
但这对江斯砚而言，却是久违的渴望。
颜知渺还在他的视线范围里，她就在他的身边，近在咫尺。
江斯砚渐渐回复，摘掉辅助呼吸的呼吸器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阿渺。”
颜知渺在一旁看着，却没有给予他回应。
等医生离开后，江斯砚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嘶哑得厉害：“……阿渺，我还没好。”
颜知渺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你先别说话，喝口温水吧。”说着，她轻轻挣脱江斯砚的手，起身倒了一杯水给他。
将水递给江斯砚时，颜知渺才忽然反应过来，江斯砚为什么刚才会说那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因为她之前说了：“在你康复之前，我不会走。”
所以，江斯砚是怕她现在就转身离开。
颜知渺抬眸看向病床上的人，心情有些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奇怪感觉。
江斯砚在病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消瘦了不少。
握着杯子时，指骨与腕骨凸出得更加明显，可他却对这些全然都不在乎一般，目光从不从她的身上那个离开。
从前的江斯砚，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