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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也都不耽误各自寻找合适的伴侣。”瞷
  “啪嗒!”
  傅言晟手中的紫毫笔应声而断,成了两截。
  “凌茉回,你这是故意说这些来羞辱我吗?为了吸引我注意,你真是费尽心思啊!”
  原主曾为了与傅言晟同房,往他茶水里下药,偷偷在书里夹带秘春图,甚至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然而,她的越发放纵,反而更遭傅言晟轻视。
  在傅言晟眼中,这些都是凌茉回新学的花招,无非是想玩一场欲擒故纵的游戏。
  “既然,你急切地想要男人,我现在就遂了你的愿!”
  他一把将她抱起,径直走向旁边的软榻。瞷
  凌茉回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不对劲!这剧情怎么跟书中不一样?傅言晟是女主的人!敢染指她的男人,结局都没好下场。
  她还不想死呢!
  “停下!傅言晟,你放开我!”她奋力挣扎起来。
  傅言晟虽身为文臣,但对君子六艺样样精通,论力气,凌茉回显然不是对手。
  “你再不放手,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无论是受原主的记忆影响,还是出于与同情心,一想到傅言晟将来也会用这手去触碰凌芷云,凌茉tຊ回就感到一阵恶心。瞷
  就在他将她丢到软榻上的刹那,凌茉回迅速用银针扎在他的手臂上。
  傅言晟整条手臂立刻失去知觉。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紧握她持针的手,浑身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
  他面色铁青,冷嘲道:“这不是你日思夜想的吗?如今又在演给谁看?”
  原主之所以能嫁给傅言晟,全凭娘家的权势撑腰。
  当时傅言晟刚刚高中状元,尚未在朝中站稳脚跟,而凌父已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凌家有意联姻,并请来太后当说客,傅言晟为了前途,不得不屈服。
  然而,自尊心极强的他,怎能忍受这样的折辱?瞷
  加之原主又是那种只知道混日子的官二代,傅言晟愈发瞧不起她。
  凌茉回扬眉,同样以讽刺回应:“你嘲笑我,不就是在嘲笑当年向权势低头的自己吗?”
  这话竟出自那个公认的草包——凌茉回之口!
  傅言晟瞳孔微缩,突然陷入沉默。
  凌茉回冷冷地挣脱他的手:“我说要和离,可不是说着玩的。从前是我太天真,不懂婚姻,现在我明白了,重新开始还不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毕竟再过一阵子,他便会遇见凌芷云,然后爱上她。
  待事情暴露后,他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对原配毫无怜惜。瞷
  虽然娘家人对于傅言晟对她的冷淡十分不满,但那时他的地位已今非昔比,身为当朝首辅,凌家哪敢大闹?
  最终,他们只能妥协,将凌芷云纳为侧室。
  书中,正是凌芷云踏入府门之后,原主才变得几近疯狂。
  与其坐视局面恶化至无法收拾的地步,倒不如趁现在就断个干净,等将来凌芷云正式嫁入府中,彼此之间也就再无任何瓜葛。
  作为将军府的嫡长女,即使离异出府,她的身份也能确保她一生平安无虞。
  只要她别没事找事去陷害女主,娘家便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凌茉回心中如意算盘打得飞快,然而现实往往比理想骨感得多。瞷
  傅言晟冷冷一哼,开口道:“要和离可以,不过得由我决定。等我觉得时机合适,自然会让你走,在此之前,你给我安分守己。”
  身为朝廷首辅,傅言晟与凌家关系复杂微妙,和离一事牵涉甚广,他自是要深思熟虑。好在他终究是应下了,那就暂且等等吧。
  “好,那我们就这么定了。”凌茉回应得痛快利落。
  傅言晟若无其事地回到书桌前坐下,脚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一句命令:“去查清楚她是什么时候学会针灸术的,还有最近都跟哪些人有过接触。”
  随着这命令,一名黑影悄然无声地退出书房。
  凌茉回刚迈进自己的屋内,丫鬟墨棋便手捧一块质地极佳的锦缎上前。
  “小姐,这是夫人刚刚派人拿来的布料,说是过两天的赏花宴上让您穿。”瞷
  张氏虽性情冷漠,不喜交际,但对凌茉回这位儿媳却还算体贴周到。
  随着剧情推进,张氏的心渐渐被凌芷云温暖,对方疼爱有加,这无疑成了压垮原主的最后一事。
  凌茉回无可奈何地笑了:“先收了吧。”
  “小姐,这布料样式、质地都很好啊,您不喜欢?”墨棋惊讶地问。
  过去,原主为了讨张氏欢心,不论她送什么衣物都会欣然接受,哪怕那些衣服并不合她的心意,她也会满心欢喜地穿上,四处炫耀是夫人所赠。
  “不喜欢!”原主向来呆傻,她可不是。
  婆婆张氏性情冷淡,喜好素雅简洁的风格,那些衣物穿在原主这样明艳的女子身上,反而显得格格不入。瞷
  张氏平日与原主接触不多,自然没太在意她的穿着喜好。
  然而外人不会这么想,全城皆知原主不受宠爱,自然联想到她在婆婆那里也受冷遇。原主那个笨脑袋哪想得到这些,被人当作笑柄还不自知。
  “不合适就别勉强了,本来就不太适合小姐嘛。”墨画机灵地附和,催促墨棋收起新布料,又让其他丫鬟捧来一堆色彩鲜艳的衣裳。
  “这些个是前两天玉绣阁刚到的新品,任小姐您挑选。”凌茉回挑挑拣拣一番,最后选中一条淡粉百花裙。既妩媚又不落俗套,非常适合她的气质。
  ……
  赏花宴如期举行。
  每年宴会都由宁安长公主亲自主持,今年也不例外。以往的赏花宴,原主从未来过,今年算是头一回。瞷
  “少夫人,请下马车。”车夫话音刚落,马车门就被重重敲响。
  “哎呀,这不正是首辅家那位不受宠爱的夫人么?今年竟然也来参加了?”
  这声音满是嘲讽,正是长顺侯世子魏若明,同时也是长公主家中的独子。
  早年间,将军府与宁安长公主结下过恩怨,因此原主跟魏若明自幼就互不对付。
  凌茉回从容不迫地掀起马车帘,一双明亮的眼睛平静地望向魏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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