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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仪,你在说什么。”
  谢蕴那样表情只维持了一刹那,又顷刻恢复心虚的神色,回问她。
  焦孟仪无奈闭眼,再睁开全是坚定,重复一遍:“阿蕴,你老实告诉我,你的探花位是真实的吗?”
  谢蕴一瞬慌了。
  步子凌乱上前,他极心虚的眼始终望着焦孟仪:“你,你都知道了什么?”
  “阿蕴!”焦孟仪着急了,“你怎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你难道不知道欺君之罪......”
  “孟仪!”
  谢蕴猛地抓住她双手,急忙乞求道:“你会帮我保守秘密是吗?孟仪,你和我的感情如此深,定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对吗?”
  “谢蕴!”
  焦孟仪喊了他的全名:“你要我怎么帮你,偷窃文章、欺君罔上,难道你想让焦谢两府都为你陪葬?”
  她真的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急切感,谢蕴为了眼前利益就这样做,难保他以后不会铸成大错。
  可似乎被她这话刺激到的男子暴露本性,狠狠甩开她的手说道:“别跟我提焦谢两府,我娘说若我不能为谢家挣点功名出来,处境只会比现在更遭!”
  “况且,我也不算偷,我做了什么?你本就是女子,你这一辈子已经定格了!焦孟仪,你往后当好我的探花娘子就行,这件事,就当你帮衬你夫家了!”
  “只要我能好,往后还能亏了你不成?”
  “......”
  焦孟仪如被人泼了一盆凉水,浑身冰凉凉。
  她心情复杂望着眼前男子,嘴中苦涩,心口很难受的疼。
  他...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对她来说,与谢蕴就算做不成夫妻也是她无法忽视的朋友。
  她与他自小相识,相伴了这么多年,根本不是轻易能舍弃的。
  可,自从父亲遭难后,她所看见的全是过去不曾在意的问题——
  她和谢蕴的问题。
  她失望地摇头,张唇想说什么,忽然她父亲从外院进来。
  “仪儿,阿蕴来了吗?”
  谢蕴见了焦父便如见到救命稻草,他一把甩开焦孟仪手,转而笑着恭维她父亲。
  “伯父,我就知道你会没事出来,”
  “阿蕴,这次要多亏你阿。”
  焦父笑声朗朗,对谢蕴宛如亲儿子,邀他往前厅去。
  独留焦孟仪站在原地,呼吸深沉如铁。
  “本官就知道,你会心软。”
  忽然一声低低男音自房檐上传来,惊了焦孟仪一跳,她猛转身,看见陆乘渊悠闲地坐在她闺房上的青瓦,正低头往下看。
  这男人何时来的,又是从几时看的热闹?
  她皱紧眉头。
  陆乘渊笑了笑,屡平身前的衣袍褶,一脸随意道:“本官只是半路看见我这个侄儿往翰林府来,便想过来看看戏。”
  “刚才一听,倒是同本官猜的差不多。”
  陆乘渊望焦孟仪脸上愁容,“舍不得他?就算他说了那样的话,也要保他?”
  “请陆大人不要随意猜测。”
  焦孟仪面色冷下,觉得不该同陆乘渊多说,他毕竟是外人,同她也没多大关系。
  她转身欲走。
  却在这时她一只腿膝遭到石子袭打,让她膝盖一弯,差点跪在地上。
  始作俑者的陆乘渊从房上下来。
  男人不在乎她被石子伤,而是扯了她衣角大力一拉,将她拽到房中!
  焦孟仪浑身紧绷,大喊一声:“你放开我——”
  “别吵。”
  男人眼眸狠厉不少,用手捂住她嘴,与她脸贴着脸,喘了喘呼吸:
  “舍不得人不要紧,本官来帮你抉择可好?探花娘子你照常当,这私下里却和他的小叔父偷情,这样的刺激,是不是会更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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