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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政殿。
  景容帝目无他视,批阅着奏折。
  却忽然闻到一阵异香。
  放下奏折,景容帝寻着香味找去。
  走到偏殿,这股香味更浓了。
  哗啦——
  景容帝只听到浴室传来水声。
  景容帝已然知晓谁在里面。
  勤政殿的太监和护卫,不可能放无关紧要的人进来。
  袁允棠说过,今晚给他看她的新衣。
  压下期待,景容帝一向沉稳的脚步变得轻快。
  “陛下,臣妾的衣裳湿了,黏在身上脱不下来,您帮帮人家嘛。”
  袁允棠站在浴池中,朝景容帝勾勾手指。
  身上那件白色纱衣已然半湿,紧紧黏在身上。
  里面红色的内衬,若隐若现。
  景容帝喉结滚动。
  一圈一圈的水纹,扰乱了景容帝的心智。
  双脚不听使唤,迈进了浴池。
  “陛下,湿衣裳穿着不舒服,您快点嘛。”
  见景容帝还在慢吞吞下浴池,袁允棠主动靠近人。
  大大方方张开手,让景容帝帮自己更衣。
  景容帝暗骂一句妖精,但手还是诚实地去帮人解下衣裳。
  白色的纱衣剥离。
  里面那套大胆又张扬的里衣,看得景容帝心跳加速。
  看到景容帝的反应,袁允棠很是满意。
  见惯世面的现代男人,都抵抗不了比基尼的诱惑。
  更别说保守的古人了。
  她要的,就是要出奇制胜。
  勾人,就要大胆。
  用现代人的调情技巧,来吸引一个正经帝王。
  绝杀!
  “陛下,您好人做到底,再帮臣妾把这小衣脱下来好不好?”
  袁允棠把心口前湿漉漉的几缕头发,掖到耳后。
  露出山口那一处好风光。
  有比基尼的遮挡,多了一分神秘,还有一丝欲语还休。
  “美人的忙,朕自然要帮。”
  景容帝眼神火热。
  通烫的大手钳住袁允棠的肩膀。
  三两下就把那两片轻薄的布料撕扯下来。
  “陛下,唔……”
  袁允棠的惊呼,全部被吞吃入腹。
  浴池的水一圈一圈往外溢。
  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平静下来。
  哗啦——
  景容帝抱着人,从浴池起身。
  “陛下,您帮臣妾绞干头发好不好?”
  “您今晚太坏了,臣妾都……”
  袁允棠未说完,耳朵就通红。
  整个头藏在了景容帝怀中。
  景容帝龙心大悦。
  心甘情愿帮袁允棠绞着头发。
  嘶——
  九五之尊,从来都是别人伺候自己,这还是第一次伺候别人。
  袁允棠几次被景容帝不熟练的力度,扯得头皮疼。
  “陛下的手宽厚又有力,就是这双手,撑起了大夏的江山。”
  “臣妾何德何能,能得到这双手的恩宠。”
  不想再让头皮遭罪,袁允棠一把握住了景容帝的大手。
  自己的脸,轻轻蹭了蹭那双带着茧子的手掌。
  崇拜的眼神,不多不少,全部望向眼前人。
  “陛下,臣妾好幸福。”
  “臣妾此生能得您宠爱,足矣。”
  景容帝只觉得心口火热。
  把人揽到怀里,久久不语。
  要不是那起伏的心口处传来剧烈的心跳声,袁允棠都要以为景容帝无动于衷呢。
  看来,不管是什么时代的男人,都吃这一套。
  景容帝在她这里,不仅身体需求得到满足,情绪支持也到位。
  她不受宠,都没天理了。
  景容帝满意,她也得到想要的。
  各取所需,双方都很满意。
  等景容帝腻了,她的孩子也该出生了。
  到时她培养孩子,登上帝位。
  景容帝这个生孩子的工具人,就可以退休了。
  现在还不到退休的年纪,她也只能老老实实“上班”,兢兢业业讨好“老板”了。
  “牧美人,这一次,天助我们。”
  “袁允棠用石头代替银子,滥竽充数,扰乱后宫。这一次,一定让陛下看清她的真面目。”
  玉芙宫。
  赵双霜看着那一堆假冒银子的石头,眼睛在发光。
  比饿了许久的狼,还要绿。
  牧玉芷坐在椅子上,却不似赵双霜那般兴奋。
  初看到石头,牧玉芷感觉机会来了。
  可是冷静下来之后,牧玉芷觉得其中疑点重重。
  且不说袁家家底厚,这些年征战得来的财宝就数不清。
  那袁允棠,也不是小气之人,怎会用石头冒充银子,打自己的脸面呢?
  不对。
  这其中一定有诈!
  “来人,请太医,本美人忽然有些头痛。”
  原本的计划,是跟赵双霜同去勤政殿,扯下袁允棠的遮羞布。
  现在嘛。
  计划有变。
  就让赵双霜独自去探路。
  她留在玉芙宫当“黄雀”就好。
  “牧美人,该不会是袁允棠的那碗药有问题吧?”
  “太好了,等太医来了,一查便知。加上太医的证词,袁允棠这次插翅难逃!”
  没留意到牧玉芷越来越黑的脸,赵双霜算盘珠子打得啪啪响。
  仿佛袁允棠已经成了案板上,任人宰杀的鱼。
  牧玉芷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
  这个蠢货,也不是第一次犯蠢了。
  袁允棠的宫女去抓药、熬药,她的人都在旁边看着。
  要是药真被动了手脚,她会不知道?
  如果袁允棠真有那么蠢,还需要她费尽心思去对付?
  “赵才人很希望本美人犯头疾?”
  “本美人头痛歇歇就好,你还是先去见陛下,要是去晚了,陛下都要歇息了。”
  牧玉芷暗示得很明显了。
  赵双霜这才如梦初醒,带着人急匆匆往勤政殿赶去。
  “美人,您为何……”
  牧玉芷从牧家带进宫的大宫女仲夏,欲言又止。
  “为何我不跟赵才人一同去勤政殿?”
  待赵双霜离开,牧玉芷哪里还有半分头痛的模样。
  一切不过是做戏而已。
  “你觉得,袁家待袁允棠如何?”
  “自然极好的。”
  仲夏私想。
  袁家护短。
  从小到大,袁允棠就没受过委屈。
  谁若是敢欺负袁允棠,当晚大小袁将军和袁夫人定会上门,跟那人的长辈“切磋”一二。
  别说国都,就连整个大夏,也没人是袁家的对手。
  “所以,你觉得袁允棠会缺银子吗?”
  这分明是袁允棠故意设下的陷阱。
  就等着她们往下跳呢。
  连姑母都说袁允棠难缠,让她不要轻敌。
  她才不会那么莽撞。
  是不是陷阱,让赵双霜去试就好。
  踏脚石,不就是这个时候用的嘛。
  这是赵双霜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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