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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突然这样讲,只怕是心中已经有了结论,同时有些证据在手。
  陈芸娇顿时警惕起来,可不愿意让老夫人同自己一样,每天担惊竭虑。
  她淡定一笑,佯装镇定地说道。
  “许多药吃多了,常年累月下来只怕也会有了耐药性,这都是正常的。”
  她或许是伪装的还足够好,所以老夫人并未发现。
  老夫人对此已经没有任何疑虑,而后看向旁边的丫鬟。
  “喜柳,将东西呈上来吧。”
  原来老夫人来到此处,是特意来向陈芸娇送头面的。
  陈芸娇看到丫鬟,递过来的一套头面,极为惊讶的站起身来。
  “这些我记得是您多年前的陪嫁,且价值不菲,您是要给我吗?”
  值多少银子暂且不提,可这背后的意义实在太过重大……
  老夫人曾经育有一女,陈芸娇知道这位姑姑从小便深受宠爱。
  可后来也不知究竟是阴差阳错,还是有人故意为之,三岁在外出时,便被匪徒劫走。
  从那之后再无音讯,老夫人格外伤怀,且一度疯癫,而在那时就抛出话去,这些首饰都要留给遗落在外的姑姑。
  所以陈芸娇才会如此意外,而老夫人看着这套头面,好像想到了从前的往事。
  方才那还镇定的眼神,此刻多了些许伤怀不过,转瞬即逝,只是叹口气道。
  “我也老了,膝下无女,这些东西留着也是无用,还不如添与你。”
  她说着,就又告诉陈芸娇:“今日先过来给你拿一套,这是要让外人看着你多受我的宠爱,而其他的那些日后出嫁再给你。”
  陈芸娇更为胆战心惊,根本不想收下,直接跪在地上。
  “祖母,孙女就算没有这些,也会自强不息,且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众人刮目相看!”
  她言之凿凿的声音传到老夫人耳中,可老夫人却直接摇头:“有捷径可走,为何要死磕着与自己过不去,听话!”
  她说罢,拿起这套首饰其中的簪子。
  老夫人低头看向簪子的那一瞬间,眼神极为复杂,可随后却好像释怀一般。
  突然淡定一笑,直接就将簪子亲自给陈芸娇戴上。
  事已如此,陈芸娇心中五味杂陈更清楚,此刻就算拒绝也已无用。
  她更为难受,知道或许老夫人心中最后一盏灯也已经灭了,那个姑姑,她深知再也回不来了。
  一个人若是没有了念想,那该多么难受,每日都可是像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陈芸娇两世经历折磨,本以为心如磐石,可如今却敌不过亲情。
  她突然红了眼眶,不再言语,反而是低下头。
  老夫人亲自的拉起她,看向眼前已经有了八分美貌的陈芸娇:“如今你身体的毒素还未完全褪去,所以脸上还有些许,但祖母知道,只要这些脏东西一旦离开,咱们就是十足的美人。”
  有着一张美貌的脸,加上如今的地位,陈芸娇日后只要不犯蠢,那便会安稳一世。
  她明显是在为孙女做打算,居然都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陈芸娇心中已经更为感动,可却深知说多了也无用。
  她心中突然暗下决定当年的事,自己一定要查清楚,同时也要看看小姑姑是否还在人世!
  可这些话题,如今突然提起太过突兀,只怕会让老夫人有更多猜想。
  “是,孙女知道了,我戴着好看吗?”
  陈芸娇突然一笑,使得美貌变得更加动人。
  老夫人露出满意的笑容:“自然好看,等后日赏花会,一定会艳压群芳。”
  陈芸娇听着,这才突然想起,原来后日便已经是赏花宴。
  皇宫之中的场合,可比外面的更加难熬,看来得打起更多的精神了。
  ……
  楚渊瞧着眼前的探子,听完刚才他的汇报。
  陆寒州如今已经像狗急跳墙一般。想办法的在皇上面前,替换来去争夺此事的主导权。
  他心中只有两个字的评价,蠢货。
  金国如今人人视为烫手山芋,可陆寒州却非要贴上去,以此来想证明自己的实力。
  他想法即为不错,可却忽略了自己是否有那个能耐,能挑得起这么大的重担。
  “派人盯着写,若真发现大错,必须及时矫正。”
  楚渊当然想看他狠狠摔个跤,可是若代价为千万个无辜的百姓,那他可要好好考虑了。
  一旁的探子,听从命令后便赶紧离开。
  而楚渊吹灭一旁的蜡烛,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他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将从前失去的全都夺回来!tຊ
  皇后的赏花宴,这次规模极为浩大,凡是京城之中,文臣武将之家,适龄的男女,都受邀参加。
  而皇后有着小心思,从上次的事情中,便可看出皇上对长公主的兄妹之情还在。
  只要这样的情分在一天,陈芸娇就断然不会失去皇上的重视。
  “阿妹,嫂子知道如今你贵为皇后,有些事情却配合着你来,只有这样才能相得益彰,可那侯府之女,实在貌若无盐……”
  皇后的寝宫之中,一位贵妇极为无奈,诉说着自己的不愿。
  她还是在收敛着呢,若是旁人要把她的儿子,想要说媒给京城中出了名的丑女陈芸娇,她只怕会一把上去撕了那人的嘴。
  皇后听着却不慌不忙,极为淡定的品了口茶,这才说道。
  “嫂子,人不可貌相,老祖宗留下来的话,你都忘了吗?”
  她说完,一旁的嬷嬷也道:“陈小姐如今脸上的麻子,已经痊愈了大半,想来不日便会大好,而又天生凤命,少爷若与她结合,那后半生乃至好几倍的荣华富贵,可就稳了。”
  “她顶着那双麻子脸已经这么多年,何时好过?”
  这个夫人压根不信,说着甚至还讲起了往事。
  “前阵子国公府招待,说是脸上的麻子已经更为突兀,就好像千万只蚂蚁趴在身上!”
  她说到最后,甚至脸上的嫌弃已经不曾遮掩,哪怕是在皇后跟前都未曾收敛。
  但或许也是故意为之,要让皇后不再提起此事。
  皇后眯了眯眼睛,语气稍显凝重的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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