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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极了她那死对头身上的气息,只是死对头身上的气息更炸裂!
  “她胆子小,你们别吓着她!”
  谢归渊见此,眉头微皱,提醒属下收敛气息。
  “是!”
  “属下拜见王妃!”
  “属下拜见王妃!”
  “……”
  众人见此,赶忙收敛了气息见礼。
  “啊?免礼免礼,你们随意!”
  殷七七尴尬的应了一声,跳到一旁的桌案边径自忙碌了起来。
  回来的路上,她碰到了一个被毒虫叮到的小孩儿,这书中世界动植物资源丰富是一回事儿,福祸相依之下,毒虫猛兽也不少,她得多给弱鸡的自己准备些保命符才行。
  “王爷?这……”
  王猛几人见此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议事是不是该继续。
  “继续!”
  趴在床上的谢归渊睨了小黑媳妇儿的背影一眼,沉声道。
  王猛几人:“……”
  明白了!
  王爷这是真把王妃当自己人了,看来他们往后对王妃的态度要更加恭敬点儿才行!
  “王爷,北地伤亡将士的抚恤金,户部已经批下,银钱也已经拨付到了兵部,可是王爷您病着起不来身,兵部那个老不死的又出来蹦跶了,他竟然压着抚恤金不放,王爷您看此事该怎么办?”
  “先从我的私库拨钱应急,在朝廷抚恤的基础上再加两成,兵部那边,等我好了再说!”
  “是!”
  “王爷,此战北地损兵两万有七,加上这几年的折损足足有八万之众,可是征兵补充之事又被几大世家摁下了,再这么下去,北戎来犯,我们就危险了!”
  “……先以我的名义暗中招兵买马吧!”
  “王爷,如此王爷只怕会坐实拥兵谋逆之名,到时候几大世家岂会放过您?”
  “北戎虎视眈眈,世家枕于安乐,继续僵持下去,无兵可用是死,拥兵自重也是死,我选后者!”
  “……”
  “……”
  耳边的虎狼之词断断续续,听得殷七七眉头微蹙。
  朝廷的形势这么严峻的吗?
  这样下去,她还能好好的积攒功德清洗罪孽吗?
  她这满身罪孽若是不洗掉,容貌无法恢复事小,随时有性命之忧也事小,可她死了身上的罪孽脱离桎梏作乱事儿就大了去了!
  殷七七很愁!
  她这厢愁眉不展之时,那厢聂子琛趴在周家墙头上却看戏看的很欢乐。
  周侍郎和殷七七分开后就气急败坏的回了家,进门之前鬼使神差的想到了她说的话,放弃了正门改走后门。
  这一走后门不打紧,周家的大戏就开锣了。
  周侍郎有一个爱妾就住在离后门不远的院子里,他心情郁闷之下就想去找爱妾舒缓舒缓,没想到竟然撞破了爱妾和管家私通……
  周侍郎被这明晃晃的绿帽子气的眼冒金星,一番严刑逼供,竟然查出管家是政敌世家安插进府的棋子!
  周侍郎:“!!”
  气炸了有没有?
  他出身不算高贵,幸得妻族相助才走上了仕途,在朝堂派系之争中他也一直秉承着中庸之道,极力避开跟世家和清流的牵扯,没想到他都这样规避了,世家的手还伸的这么长,竟然伸到了他的床上!
  周侍郎怒急,直接将府中姬妾查了个底朝天,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还真让他查出来两个姬妾和世家有关!
  周侍郎麻了!
  好一通打杀闹腾了半宿,一怒遣散了府中所有姬妾,钻到发妻房中哭唧唧去了。
  周夫人:“……”
  安抚的拍着丈夫的后背,没告诉他,她已经被丈夫宠爱姬妾伤透了心,打算毁了他的官途和他鱼死网破了。
  “撤了明日埋伏老爷的人吧!”
  本来想让人打断丈夫的腿,让他无法继续在朝为官的,现在丈夫主动解散了姬妾,周夫人觉得日子还tຊ能再将就看看。
  “让人给战王妃送去厚礼,就说我周门孙氏,记下她的大恩了!”
  外间发妻和仆人的窃窃私语声传来,躺在床上的周侍郎瑟瑟发抖!
  啊!
  他家夫人竟然安排人埋伏他!
  好可怕!
  莫名有种逃出生天的错觉,谢天谢地,谢战王妃……谢战王妃个屁!
  因为她,他的娇妻美妾,娇妻不娇了,美妾也全没了!
  呜!
  周侍郎心如死灰,哭的昏天暗地……
  “哈哈……”
  完整的看到了周家整出戏,聂子琛跳下墙头笑的前仰后合,“笑死我了,被管家绿了不算,姬妾还身在曹营心在汉,发妻都想惩治他,周文礼都哭瞎了!”
  “我本想让爷爷参他一个治家不严之罪,想想还是算了,他都这么惨了,哈哈!”
  笑着笑着,聂子琛就笑不出来了。
  “谢归渊的小娇妻,到底是事先知道了周家秘辛,还是真的能掐会算?”
  回头看着周家,聂子琛眸色深深。
  他和谢归渊不同,谢归渊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而他常年行走在外,遇到过几件玄乎事儿,从那以后就对这些事情深信不疑,甚至奉为圭臬。
  “主子,奴才刚去打听一下关于战王妃的事情,得知王妃的母亲被休前曾被定南侯府的老夫人打过一顿板子,足足五十大板没收力!”
  “当真?”
  “千真万确!”
  “那就有意思了!”
  聂子琛双眼一亮,折扇猛摇,“看来谢归渊娶了个了不得的媳妇儿!”
  是夜。
  殷七七折腾了一天有点儿累,早早就窝在谢归渊顶头的侧榻上睡着了,而镇国公夫妇却看着周家送来的厚礼,二脸懵圈。
  “咱们和周家有来往?”
  顾氏看着那些礼物,疑惑的问。
  “没有!”
  镇国公毫不犹豫的摇头,“户部那个姓周的就是个老油条,避世家和清流如蛇蝎,怎么可能和咱们沾边?”
  “那他家这礼……”
  “既然说是送给儿媳的,那你明日交给儿媳就是!”
  “好吧!我还以为周家是察觉了什么,想弃暗投明,看来是我想岔了……”
  “……”
  翌日。
  顾氏让人将礼物抬到了殷七七面前,殷七七只从中取出了三十两银子,就大手一挥让夜幽将剩余的送去了京兆府。
  “七七,你嫁妆都捐了,真不留下点儿?”
  对此,顾氏很茫然。
  “金山银山留不住,强留坟头草会枯。”
  殷七七闻言叹息了一声,扛起小卦摊又出门了。
  顾氏:“……”
  什么意思?
  完了!
  忘了问儿媳周家为什么送礼了,算了,回头问夜幽吧!
  殷七七出了府门,脚就像生根一样有些挪不动。
  “……”
  回头看着镇国公府气派的大门,殷七七挑眉。
  修行者的直觉告诉她,今儿个府中有戏看。
  “你就是殷家七小姐,谢归渊的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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