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氿身体有一瞬僵硬，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因为莫衍秩的话，空气陷入一阵静默。
莫母目光凉凉扫了莫衍秩一眼：“把衣服换了，想好再来跟我说。”
下一刻，叶笙氿就感觉腰上的力道消失了。
莫衍秩回房后，客厅内便只剩下她和莫母两人。
“阿姨，您要不要先进来坐着。”
话一出口，叶笙氿就意识到了不对，整的她好像是这家的主人一样。
好在莫母没有和她计较这一点，她说完后就直接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
叶笙氿大脑有些混乱，站在旁边无所适从。
沙发上的莫母微微抬起头，打量着叶笙氿。
三年不见，气质变得温婉稳重了不少，就连穿衣打扮也比三年前更好了。
她朝旁边沙发指了指：“你也先坐下吧。”
叶笙氿攥了攥手：“嗯。”
之后莫母便没再说什么，可叶笙氿仍觉得有种空气凝固的感觉。
几分钟后，换好衣服的莫衍秩从房间里走出。
他直接走到了叶笙氿旁边坐下。
莫母对此皱了皱眉，但也终究没说什么。
“妈，我和笙氿……”
“你不答应和许家的联姻，是因为她？”
莫衍秩刚开了个头，就被莫母突然开口打断。
叶笙氿心一提，就听见身侧的莫衍秩缓缓开口：“是。”
明明昨天已经听莫衍秩解释过一遍，可此时此刻，叶笙氿心里还是滋生出几分别样的情绪。
可她刚放松下来，莫母下一句话就问道：“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叶笙氿心里莫名理亏，张了张唇，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算合适。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莫衍秩握在了手里。
他说：“我正在重新追求笙氿，但目前还没成功。”
叶笙氿表情一顿，瞬间瞪大了眼睛。
莫衍秩顺势看向她，平淡无澜的深眸对上叶笙氿错愕的目光：“难道你没感觉到吗？”
叶笙氿咬唇，没有说话。
莫衍秩叹了口气，有些挫败。
一旁的莫母脸色有些发凉：“既然还在追求中，为什么会在这里过夜？”
莫母这话，只差没说叶笙氿不检点了。
叶笙氿自然也听出了话里的深意，面色顿时有些发白。
莫母将叶笙氿的反应尽收眼底，眸色一转，将接下来的矛头对准了莫衍秩。
“三年前你和笙氿为什么突然分手？”
“那之后，许彤为什么会住在你这里？”
“为什么这次许家会主动说起联姻的事情？你和许彤之间又到底是什么关系？”
莫母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明明是问的莫衍秩，可句句都戳在了叶笙氿曾经的伤口上，尤其是那句‘住在莫衍秩那里’。
但即便这样，她表面仍是一片平静。
莫衍秩下意识看了眼叶笙氿的脸色，见她神色和刚才并无太多变化，这才看向莫母。
“妈，三年前的事情，是我自己认错了人，伤了笙氿的心。”
“许彤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从始至终，我要的都只是叶笙氿。”
莫衍秩这一番向莫母解释的话，仔细一品，又像是在借此对叶笙氿表白。
她定定的看着他，眸中情绪复杂万千。
“咕噜——”
叶笙氿的肚子忽然响了下。
她顿时脸红了一下，神色有些尴尬。
莫母看向她，声音听不出情绪：“没吃早餐？”
莫衍秩短促笑了下，语气意味深长。
“您刚才进来也看到了，我和笙氿才刚刚起，哪里有时间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