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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培兰和王如月本次比试的项目是书。
  书便是识字、书法。其考核内容主要是从六书中选取。
  国学院的考核每年都很有新意,且都很富含深意。
  比如此次“书”的主题,便是要借物言志。
  擂台上摆着两张桌子,上面摆着此次考核要用的工具。
  丁培兰与王如月相继上台,她们各自选择了一张桌子开始比试。
  丁培兰所享有的教育资源远不是王月如能比的。
  此刻,她握起笔杆,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但转瞬即逝,随即笔尖便流畅地落在纸上,开始了她的题字。
  整个过程中,她身姿笔直,一动不动,手中的笔却如行云流水般飞快,每一笔都显得自信从容,仿佛早已胜券在握。
  而她的对手王如月,就迟笨了许多。她动作呆滞,举棋不定,画一会儿停一会儿,许是心中压力太大,导致她紧张,此刻的她就像一个刚学会画画的孩童。
  这场比实结果可想而知。
  丁培兰凭借着丰富的教育资源和过人的才华,轻松胜出,王如月则在双重劣势下败下阵来。
  丁培兰和王如月下场,轮到女子组第二轮抽签。
  而这次抽签的人,是李雪柳。
  “琴类考核”,因为李暮蝉的缘故,她场子面子都输了一地。总要靠一些别的途径来证明她的实力并不比李暮蝉差。
  她将手伸进木箱。摸出一个木牌,木牌上,原本刻着“容月”的名字,然而,就在她将其拿出的一刹那,那名字竟诡异般地变幻,化作了“李暮蝉”三个字。
  她看到木牌的那一刻,脸上有些惊慌失措:“怎么办啊二姐,我抽到你了?”
  “可惜抽到的木牌便不能放回去了。”
  李雪柳左右为难:“我不是故意要与二姐作对的,还请二姐不要生气。”
  李暮蝉内心腹诽道,你这丫头不会是克我吧。
  怎么场场都能跟她抽到同一轮考核。
  记忆中,原著里并未提及她与女主有过比试的桥段,毕竟那时的原主不过是个吊车尾的角色,哪里够资格与光芒万丈的女主一较高下。
  难道是因为上一场比赛中,她太过耀眼,夺走了女主的风头?如今系统为了弥补这一缺憾,特意安排她这个女配来给女主当磨刀石?
  “不如,二姐和我比比棋吧。”李雪柳忽然道,“二姐如今琴技大涨,想必棋意也十分了得,二姐那般厉害,定会将妹妹杀得片甲不留。”
  李暮蝉的琴技有高人指点,她才不会傻到跟李暮蝉比琴。
  琴那场考核,侥幸让她赢了一次。
  那棋呢?
  这不会也有高人指点吧。
  离得近的学子一听,也纷纷侧目以往。
  他们也想知道这个草包废物似的二小姐,究竟真的是脱胎换骨了,还是只有琴这一门拿的出手。
  李暮蝉踌躇片刻,便道:“不必比了,这一场,我弃权。”
  尽管她心中有些不甘,不愿当李雪柳这种人的垫脚石,企图挣扎一番,但一提到围棋,她的气势便瞬间消散。
  棋便是围棋。
  李暮蝉只略其中的门道,下着玩还可以,但若真要比起来,注定是要输惨了的那个。
  李雪柳却不愿就这样善罢甘休,弃权虽然能让李暮蝉颜面尽失,但却无法让她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
  她道:“二姐为何弃权,难道是想让着我嘛?”
  李暮蝉回答得干脆:“我不会。”
  不会就是不会,总比打肿脸充胖子,最后落得个狼狈下场的要强。
  李雪柳一听,更加肯定李暮蝉还是原来的那个废物。
  可她又不甘心放过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只好继续道:“二姐,父亲曾教导过我们,做事不求十全十美,但求全力以赴,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结果呢。”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与她那单薄的身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显得她性格坚韧,不屈不挠。
  李暮蝉心中明镜高悬,自然看出了李雪柳的用意。但她并未点破。
  得了吧,原主她爹就是一个大贪官,他权欲熏心、视人命如草芥的大贪官,又贪婪成性,受贿无数。
  能说得出这番话才怪。
  她放下手里的剥出来的半个橘子:“那父亲就没有教过三妹,尊重他人的意愿,不要强人所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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