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月已经死了,她是附身在沈栖月身上的邪祟!”
庆琰语气凌厉,看着沈栖月的眼神里充满杀气。
甚至不顾萧淮复的阻拦,仍要继续对付沈栖月。
下一刻便被萧淮复狠狠一脚踹飞出去。
这一脚用了八成力,庆琰被踹飞后口吐鲜血,迟迟无法从地上爬起。
看得沈栖月有些担心,她知道庆琰是为了打消萧淮复的疑虑才故意如此。
但是萧淮复会杀他!
他此举实在是太冒险了。
萧淮复面色愠怒,“你是皇上派来的人,本督看在皇上的面子上留你性命!”
“滚!”
庆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仍旧不甘心地说:“督主,你的夫人真的不是人!”
“你若执意不肯让我收服了她,东厂早晚要出事!”
说罢,庆琰起身立刻离开了。
看着庆琰轻功跃出院墙,萧淮复眉头紧锁地看向沈栖月,语气带着怒意:“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
沈栖月挑挑眉,“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想杀我。”
“他是沈言蕴的师兄,是为沈言蕴报仇来了,我与他怎会有什么私情?”
说着,沈栖月缓缓地看向了地上的湘桐,“倒是她,趁着我与庆琰在井里打架的时候,将井盖给封上了。”
“我与庆琰可差点死在里面。”
“若真被她得逞了,只怕就坐实了我与庆琰投井殉情一事。”
“可真是好计谋啊!”
湘桐闻言顿时慌了,紧张地攥紧了手心,急切道:“督主,我在东厂这么久,我从未害过人,也从未说过谎,我可以拿性命担保!”
“即便他们没有私情,也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湘桐坚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而且他们两人还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根本就不是在打架。
定有蹊跷!
沈栖月意味深长地扬起唇角,“对,我们是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萧淮复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几分。
“你说什么?”
沈栖月弯下腰,笑着看向湘桐,“我承认,是因为还有一个人也看见了。”
湘桐还不明所以,听到她的话时,脸色煞白。
她看到桑星月了!
“说话!还有谁看见了!”萧淮复目光锐利地看着湘桐,语气有些不耐烦。
湘桐紧张地发抖,害怕极了。
吞吞吐吐地说:“是……星月姐姐。”
沈栖月挑挑眉,“噢,是桑星月啊!”
“方池,你去把桑星月叫来问问,万一不是她呢。”
“湘桐就是在说谎!”
湘桐心慌不已,只盼着星月姐姐能跟她一起作证,证明了沈栖月与庆琰有私,到时候沈栖月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方池点点头,立刻去将桑星月带来了。
但是桑星月被带来时,面色苍白,咳嗽不停,看起来病弱得无法下地,憔悴极了。
“咳咳咳咳……督主找我。”桑星月声音虚弱。
“湘桐说你与她一起,在这里看到了沈栖月与庆琰的事?”萧淮复深邃的眼底带着些许寒意。
桑星月却一脸震惊,“我没有啊,我根本没来过这里!”
此话一出,湘桐脸色惨白,难以置信的看着桑星月,“星月姐姐,不是你带我来的吗?”
一听这话,桑星月脸色一变,连忙撇清关系。
“我何曾来过?”
“今日方池通知有外人来,观雪苑里的人都要留在房间,不得外出!”
“何况我病重根本无法下地,怎么会叫你来荒园呢!”
桑星月可不傻,她要是承认自己来过,这封井盖的事,督主可不会饶过她。
湘桐着急了,上前抓住了桑星月的衣摆,“姐姐,你不能丢下我啊。”
“我们亲眼看到沈栖月和那个男子卿卿我我,姐姐你为何不愿作证啊?!”
湘桐不明白,桑星月不是最想要沈栖月死的吗。
为何这个时候不承认自己来过!
沈栖月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看向湘桐,添了把火,“定是你拉桑星月下水,想陷害她!”
“你要说她来过这儿,封井盖是她的主意,对吧?”
“你完了!”
“庆琰是皇上派来检查荒园的,你却擅自挪动井盖,现在井盖坏了,他还受了伤。”
“待他回去跟皇上禀明情况,皇上降罪,你第一个死!”
“难怪我看你印堂发黑,命数不长呢。”
“啧啧啧……”
沈栖月还惋惜地叹了口气,摇摇头。
湘桐听到这话,心中一沉。
若是皇上怪罪,那她岂不是必死无疑!
在沈栖月的恐吓下,湘桐慌了神,一把拽住了桑星月的衣袖,恳求道:“姐姐,你救救我!”
“我平日里最听你的话了。”
“你让我来荒园我便来了,你让我帮你封井盖,我也帮你了。”
“你却在这个时候扔下我。”
湘桐已经急得哭出声。
桑星月何曾不着急,听见这话脸色难看极了,“我没有来过!”
“更没有让你封井盖,你休要污蔑我!”
沈栖月见状,冷哼一声。
走向了桑星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神凌厉万分。
“你真的没来过?”
“那你袖口的青苔是哪里来的?”
她高举起桑星月的手,她袖口的青苔清晰可见,还有磨损的痕迹。
正是挪动沉重的井盖所致。
那一瞬,桑星月神色慌乱极了。
脸色惨白,“我……我……”
“咳咳咳咳……”
桑星月竟一下子晕了过去。
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呵,装晕这招倒是好用。
看到这里,萧淮复也自然看出来了。
厉声下令:“方池,把桑星月带回去。”
“湘桐,杖责三十。”
“再有下次,杖毙!”
说完,萧淮复便抬步离开了。
沈栖月快步追了上去,一路翻墙出了园子,“那桑星月呢?”
“她才是主谋!”
“你就这样放过她了?”
这个处置结果,沈栖月并不满意。
萧淮复眉头紧锁,并不答话。
径直离开。
沈栖月不依不饶,一路追到了萧淮复的房间里。
萧淮复不耐烦了,转过身一把将她按在了房门上。
眸光深邃地打量着她,语气带着几分寒意,威胁道:“你跟那个庆琰,最好什么关系都没有!”
“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