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苏忱轻开始感到头晕。
起初以为是感冒,可后来头晕症状不减,她甚至有些撑不起眼皮,好像随时就要睡着。奇怪的瘙痒感从身体深处快速弥漫,让她四肢发麻,呼吸急促。
苏忱轻想离开,刚站起身,眼前突然间陷入漆黑,彻底失去意识。
在场很多人都看到女人晕倒,被两个保镖抬下去。陆公子也放下手中报价牌,旁若无人的离场。没有人站出来阻拦,因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装作没看见。
陆段晟跟在后面,肆无忌惮欣赏着女人晕倒后的蜂腰蜜臀,笑着抿口香烟。
进入电梯后,他彻底不加掩饰,伸手揉捏女人上身的饱满处,不像那些滥俗货色,大的夸张,但形状漂亮,很挺,待会过程中晃起来一定非常赏心悦目。
他把人揽进自己怀里,询问耳机里的好兄弟:“到了吗?”
电话里的人还有些紧张,“陆少,你睡傅先生的女人,真的没关系?而且,我怎么不信你会跟我们一起吃这么好的肉。”
“她跟傅先生少说有四五年了。再漂亮的女人,玩三年也该腻了。”陆段晟不以为然的笑笑,“你知道的,我喜欢人多点,刺激。”
电梯到达顶层。
他把人打横抱起,进了最近的房间。已经有两三个人在等,淋浴室还有人在洗澡。
陆段晟把女人扔床上,脱衣服。
旁边有人也开始脱,赞赏道:“这次的真漂亮,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清冷纯欲的劲儿,啧,就算是别人吃剩下的我也愿意。”
“老二还没来呢。”另个人提醒,眼神示意床上昏迷的女人,“先把她衣服脱了?”
陆段晟瞥他一眼,“就这么急?”
“……”
“人已经到手了,先等老二过来。”他叼着烟,眯眼,“等她醒吧,我喜欢醒着玩。”
男性的低语声落入耳道,并不清晰。
苏忱轻逐渐有了意识,只是依旧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处境。脑袋又痛又胀,记忆也不完整,竭力回忆好久,才想起自己是在拍卖会上晕倒的。
身体的不适感在逐渐消退,眼皮上的重量也越来越小。她慢慢可以睁开眼。
模糊视野里,出现的却是恍若噩梦般的地狱场景。
包括陆段晟在内,几个男人赤身包围住她,她整个人已经被绑起来。
苏忱轻惊恐睁大眼,想要呼救,又发现自己嘴里被塞东西,根本发不出声。
这些人的手里拿着各种大到夸张的物品,不难猜到是要做什么。
苏忱轻竭力想让自己冷静,可还是怕。她怕到无意识哭出来,在陆段晟拎着棍子走过来时,拼命的想要往角落里缩。
说不出话,就试图用眼神交流。
“好天真。”
陆段晟无视她恳求的眼神,掐着她的下巴欣赏:“哭起来更惹人怜爱。”
他靠近她耳边,低笑:“放心,苏小姐,我们这么多人,肯定比你跟傅先生一个人睡爽多了。”
这些人并没有立即对她动手,好像是在等谁。苏忱轻在短暂几分钟里把所有可能获救的办法都想一遍,却没一个能实施。在她彻底绝望,甚至已经想到死的时候,门铃被按响,屋内蠢蠢欲动的气息终于炸开。
“他妈的!老二终于来了!”有男人无视她的哭喊,伸手去掀她的裙子,被她躲开。对方也不恼,嬉皮笑脸的爬上床,准备压在她身上。
陆段晟则叼着烟去开门。门铃声很快停下,紧接着传来他困惑的询问:“傅先生?”
掀她裙子的男人立即松开手,手脚麻利的滚爬到床边。苏忱轻睁不开眼,泪水完全糊住眼前,只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很多处地方都被撕的零碎。
她听到男人缓慢从容的脚步,皮鞋根部踩在地板上的闷响声,最终停在床前。
熟悉的温润嗓音笑着询问:“陆公子,这是正准备开玩?”
陆段晟的口吻里完全听不出紧张:“是啊,还差一个人,我们都准备好了。傅先生怎么突然过来了?总不能是想跟我们一起吧?”
男人淡声道:“不是。”
“哈哈,我就说。”
傅文琛依旧挂着斯文的笑,在室内唯一的皮质沙发坐下,继续道:“陆公子,说起来,我和你父亲也有许多生意上的来往,算是老伙伴。我在年纪上只长你几岁,或许算不上叔辈,但应该算得上是你长辈。”
他温润淡漠的眼神终于舍得挪向床上,掠眼衣衫不整的苏忱轻:
“你父亲要是知道你给一个女孩下迷药,轮奸,又要怪我没好好管教你。”
陆段晟冷笑:“傅先生该不会是为了一个女人,特意跑过来教我伦理道德吧?”
他承认,傅文琛在各方面都高于他,也确实tຊ能越过他的父亲对他动用一些手段,但如果只是因为一个没名没份的女人,傅文琛没资格动他。
陆段晟也正是笃定这点,才敢借用拍卖会的机会对苏忱轻下手。他已经觊觎这个女人很久,说起来,在苏忱轻跟傅文琛之前,他就已经打上这女人的主意。
不管怎么算,现在也该轮到他吃几口肉,喝一喝汤了。
陆段晟这样想,完全不惧怕面前人带来的威压。直到男人拨响指,门外私助带着文件进屋,他又将文件里的照片和鉴定报告一张张、慢条斯理的摆在他眼前。
那双桃花眼惋惜的望着他,轻叹:“段晟,睡女人就算了,可你怎么能吸毒呢?”
陆段晟身体僵硬,方才的有恃无恐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仅自己吸,还参与贩卖。”
傅文琛忽然笑起来,抬眼看他时,那双幽黑到极致纯粹的眸子浸出毒蛇般的阴冷:“你父亲已经知道了,说不想认你这个儿子,他还说,只要我能让你的这些事不影响到陆家,我想怎样处置你,他都认。”
陆段晟突然歇斯底里的疯着扑向他,双眼发红:“傅文琛你他妈故意抓我把柄!”
却根本没机会扑过去。私助显然见惯这种场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上前拦住。
陆段晟恶鬼般愤怒的神情又立即变了,“扑通”跪在地上,面对傅文琛的方向。
在场无人敢大声喘息。
这个人既然能拿出陆段晟的把柄,就能拿出他们其余每个人的把柄。并且,这些把柄不会是最近才出现在傅文琛手里,只会是更早。
在傅文琛眼里,他们是迟早会消失的棋子。什么时候消失,取决于他怎么想。
陆段晟垂着脑袋,几乎要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对不起,傅先生,我不该动你的人。求您,看在陆家和傅家多年情分上,放过我这次。”
男人闷在喉咙里低笑出声,似乎是对他的反应生出盎然趣味,眼神都变得有温度。
他笑两声,便不再笑。
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煞气。
“段晟,这件事,我已经同你父亲商量过,给出了两条路,供你选择。”
傅文琛依旧以长辈一般宽容的眼神注视他,陈述:“一,以段家百分之八十的资产做歉礼,再让我家轻轻用刀捅你两下,出一出气。”
“二,以段家百分之三十的资产做歉礼,”
他微笑:“顺便,还要你刚才摸胸的那只手,砍下来,让我的轻轻用来喂狗。”
从头到尾,苏忱轻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在恐慌和迷茫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野兽之中,成为一块随时都会被撕扯分食的肥肉。
听到男人的话,她才抬头,在泪眼婆娑间望向那个人。
傅文琛迈步,走到她身边,没有急着帮她解开束缚四肢的皮带,只是施舍般的往她身上盖了件西服,伸手揉弄她的柔软发丝。
“乖,”
他仿佛很爱她,心疼的哄她:
“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