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柏深有些无语。
就三嫂那样的,在镇国公府地位可是最低的。
她还能欺负人?
贺柏深揉揉发痛的额头:“你是镇国公府嫡出五公子的媳妇,不必怕高氏,就算真的有什么矛盾,我和母亲也会向着你的。”
他这话, 明显就是告诉温梨:“就高心悦那样的,你随便欺负,我和母亲都会为你撑腰!”
温梨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人家高心悦不跟她比背景,只跟她比夫君!
温梨只是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可三嫂她嘲讽我没有夫君疼,嘲讽我独守闺房,还说你留在霓裳院不过是母亲以性命相逼……”
温梨没必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她只要把自己在乎的说出来就好!
上一世的温梨,什么事都是自己扛,根本就不会扮柔弱,装可怜。
但现在。
如果谁让她温梨委屈了,她要让别人也不舒服。
甚至是十倍的不舒服!
她眼眸泛着泪水,哭唧唧:“夫君都不知道就是你对我的冷漠和不关心,别人在背后都是怎么嘲笑我的?”
她要让贺柏深意识到他做了怎样过分的事!
她要让贺柏深对自己充满愧疚。
这样,她就更好掳获男人的心!
本来温梨是有些越演越渐入佳境的!
谁知月隐突然开了口:“五夫人的奇毒彻底解了?”
他这一开口。
屋里几人的目光都锁定在月隐的身上。
温梨眉头紧皱。
她一点也不希望这件事情,被月隐给说出来。
因为这件事情一说出来,势必会牵扯到容世子。
虽然她和容世子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但温梨现在和容世子的关系,还是不想被外人知道的。
这对她和容世子都是不小的麻烦!
谁知月隐却偏偏不放过温梨:“之前那位抱着你来 求我,甚至为了救你不但出了十万两黄金,还答应为我做三件事,我还以为你会嫁给他呢!”
这句话犹如惊天大雷,在在场几位中炸开来……
贺柏深听到那话,第一反应就是问月隐:“那位是谁?”
此时温梨有些紧张。
她给月隐一个警告的眼神。
唯恐月隐看不懂。
温梨甚至迫不及待的出声威胁:“月隐,我和他的事情,不希望别人知道。”
她原本只是不想自己和容世子的关系暴露。
只不过。
温梨不知道她这话说出来,多么的引人遐想?
贺柏深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温梨,看来我对你了解的还太少。原本以为你的心里只有我。如今看来,你心里还装着别人!”
温梨有些心虚的解释:“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我把他当哥哥,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就是这样。”
贺柏深冷笑。
她说的话,自己一个字都不信。
贺柏深见从温梨这里问不出什么,就转而逼问月隐:“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的话,就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温梨怕月隐牵扯出容世子。
于是她转移话题道:“月隐,当初你拿医仙谷的秘药救我,不单单是因为黄金吧,我猜你很在乎我的吧,甚至有不一样的感情……。”
这句话,更是把在场众人给雷了个彻底。
温梨挑眉看向月隐,用眼神示意:“别怪我把你拉进来,谁让你非要扯容世子呢!”
贺柏深听到这句话更气了。
这就是追了他三年的女人?
外人都只道是温梨爱他爱的疯狂,可以为他不顾一切。
没想到。
这才刚成亲没几天,就爆出温梨和两个男人牵扯不清。
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好兄弟!
他该夸赞温梨的魅力大吗?
月隐被温梨拆穿,倒是无所谓的表示:“外人如何都不重要,秦小姐喜欢谁才重要不是吗?”
场面一度冷了下来。
温梨有些尴尬。
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本来是想来这告状,让贺柏深替自己出气的。
也不知道怎么的。
竟然意外牵扯出她和两个男人不清不楚的关系。
温梨觉得此时还是先逃跑再说!
温梨走后。
雅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贺柏深再一次逼问月隐:“那个男人是谁?抱她的男人是谁?”
“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她!”月隐挑眉。
贺柏深忽然轻笑道:“好不说那人,我们来说说你,真的对我妻子有想法?”
月隐的神情严肃了几分:“是。不过她从未喜欢过我,我们之间也是清清白白。”
随即他自嘲的笑笑:“说起来,我和温梨认识的比你早,甚至对她是一见钟情。只不过那时她年龄小,本想着过两年再去秦家提亲,结果她一来京城就喜欢上了你。”
贺柏深阴阳怪气道:“她来京城的时候,才十三岁呢!你不会是在她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对她有了想法,真是禽兽!”
月隐忍不住反驳:“当初你对肖若云动情的时候,她好像也就十二三岁,大家彼此彼此。”
贺柏深的声音冷冽了三分:“不论之前你们如何,现在她是我的妻子,是镇国公府的五夫人,还请你注意分寸!”
月隐勾唇,语不惊人死不休:“放心,我会摆正自己位置的。就算温梨和你合离了也轮不到我,毕竟那位比我出色,还对她有救命之恩。”
贺柏深的脸色更难看了。
月隐在京城,就算是比较出类拔萃的贵公子!
但那位比月隐出色。
男人心中升起了一股危机之感!
不过。
很快贺柏深又有所怀疑:“比月隐还优秀的男人,那就是能和他比肩的男人,又对温梨有救命之恩。”
那温梨应该会选择那位才是!
或许是月隐在骗他?
毕竟他抢了月隐偷偷暗恋的女人。
“那位真的那么好?”贺柏深的心里泛起一股酸气。
月隐很是自然的点头。
贺柏深盯着月隐看了一会,察觉到他并没有说谎。
月隐是一位很高傲的人,能被他承认优秀的人并不多。
但刚才贺柏深在月隐的脸上,看到的是自然和心悦诚服。
贺柏深又问了一句:“那他的家世,比起镇国公府如何?”
月隐笑笑:“身份比你自然是高贵的,比宁小侯爷都高贵,才华与你不相上下,只是没有镇国公府那么有实权,真正的皇室贵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