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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确有其事!
  宴青菱一巴掌拍在他面前桌上,酒杯震得作响。
  “你跟秦时真有那么多深仇大恨,至于这样对他?”
  宴清风胡扯道:“我助他脱离苦海。”
  “你没事吧?!”宴青菱气得说话都颤抖,“他们俩的事关你屁事?要你去搅和?秦时不就是因为知秋的事恨你到现在,你还要拆散他和卓明月,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宴清风听她发飙,神色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几不可闻的“呵”了声。
  “苏知秋的事,我做错了?”
  宴青菱一噎,缓缓后道:“那倒没有,是秦时太偏执了。可他死了媳妇死了孩子,责怪别人能叫他心里好受些,你忍忍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都知道你没做错。这几年他不容易,难得身边又有了女人,你何必要这样?”
  宴清风懒得同她解释,拔腿就走。
  “你去哪里?”宴青菱问。
  他没理。
  卓明月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脑袋昏胀得厉害,浑身也酸痛,大概是身子又开始发热了。
  迷迷糊糊中,她的脖颈被一只大手用力扼住,她喘不过气来,双手使劲去掰。
  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掐死之时,那手放开了她。
  卓明月侧过身咳嗽了一番,大口大口的呼吸。
  “找我妹告状了?”
  凉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卓明月猛然清醒,对上那一双充斥着厌恶的修长眸子。
  宴清风拍拍她的脸。
  “你在想什么,想叫我妹救你,把你送去秦时身边?”
  卓明月脸色惨白的摇摇头。
  她本就身子不适,反反复复的发热叫她周身无力,脸色相较平常更难看一些。
  他的手tຊ自她脸颊边蜿蜒而下,拂开她松松垮垮的衣襟。
  “是我强迫你?”
  卓明月摇头。
  有没有,他心里最清楚,这样问她,无非是要她把委屈嚼碎了吞下去,他好心安理得。
  宴清风凉凉的问:“第一次见,你把我的手放在了哪里?”
  小树林里,二哥死的那时,她……
  “告诉我。”他逼着她说。
  卓明月深深呼吸,纤纤玉指握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掌心按在了自己起伏的心口处。
  “将军,是这里。”
  柔软的雪团落入掌中,是一只手都不能尽握的尺寸,他发了狠的揉捏,引起她委屈泣吟。
  她再抬眸,撞见他眼底铺天盖地的欲念。
  “将军,等一等。”
  她将解下来的肚兜塞入他手中,媚眼含羞:“将军要绑我吗?”
  “你喜欢这样?”
  他听一些爱分享房事的世子子弟说过,有一些特别的女子就喜欢被强迫的,越粗暴她们就越来劲。
  原来她也是这样的。如此要求,他断不会拒绝。
  宴清风把她双腕绑在了床头,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便低头轻咬慢啃她的心尖尖。
  手指则勾住了她腰下襟裤的边沿。
  此时,屋门被猛地推开。
  宴青菱冲了进来。
  刚好看到,她的哥哥以一个野兽捕食的姿态,将衣衫不整的卓明月压在身下,卓明月的双腕被绑在头顶,如同任人宰割的猎物。
  “哥!你在做什么?!”
  宴清风的兴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浇灭。
  扫兴。
  他直起身,理了理衣襟和衣袖,再解开卓明月手腕上的束缚,便往外走,压根没理会亲妹妹的脸色,卓明月则迅速把被褥拉起来遮掩自己。
  宴青菱拽住他手臂:“你是在强暴她吗?哥!你禽兽吗?!”
  宴清风皱眉:“什么强暴。”
  他余光瞥了眼躲在被褥里的卓明月:“你问问她,是不是自愿。”
  宴青菱只相信眼见为实。
  她分明看到了卓明月被绑,根本无从反抗,何来自愿。
  但是哥哥如此笃定,宴青菱便多问一句:“明月你别怕,你告诉我,我哥是不是强迫了你?”
  那女子并没有出声回答。
  宴青菱去床边拉开一点被褥,看到的是她光洁暴露的肩头,没有衣物遮挡的上身,和一张泪流满面羞愤欲绝的脸。
  只看到一眼,卓明月便拼命往被褥里躲。
  宴青菱忍无可忍的冲上去给她哥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屋中。
  “你位高权重怎样,功勋滔天又怎样,就可以欺人太甚吗?宴清风,你是人吗?”
  她头一次连名带姓的喊她哥的名字,宴青菱说着流了泪:“你怎么这样了,哥,你怎么会这样?”
  她眼里的哥哥虽然嘴毒,可她总以为哥哥不是坏人,他是英勇的战神,是父母亲最得意的孩子,是她引以为傲的哥哥。
  可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宴清风无言以对。
  被打的是他,她哭什么?
  宴清风不想同她争论,冷声问床上的女子。
  “卓明月,我有没有强迫你?”
  卓明月在被窝里一声不吭。
  只是那身子在颤抖,连同被子也在打着筛。
  宴清风看着她的目光锐利起来,隐隐发怒的前兆。
  “戏演够了?”
  分明方才还胆大得很,眼下又仿佛委屈得很了。
  “你够了,”宴青菱对她这个哥哥失望至极,“你真的要逼死明月吗?”
  “她会寻死?”
  宴清风语气不屑,甚至有讥讽的意思。
  他笃定卓明月不会寻死的。
  在他的眼里,这个女子没有在意过自尊,她没有那个东西。
  气性,风骨,她都没有。
  她趋炎附势,贪生怕死,唯有一身好皮囊而已。
  宴青菱立在原地,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唇瓣开合,却是无言。只有两步远的距离,又似乎很远。
  宴清风道:“这个女人一贯爱装爱骗,你不必理会。”
  说完,他离开此处。
  宴青菱对着蜷缩在被褥里的卓明月,有些愧意,也不知从何安抚。
  呆立了半晌后,干巴巴的道:“这事是我哥不对,我会给你补偿,还望你不要宣扬。”
  卓明月哑着嗓子“嗯”了声。
  宣扬出去有何好处,她还能为自己求个公道么?且无人会信她。
  闹这一出叫宴青菱亲眼所见,才能令她信了自己的话,否则宴青菱意识不到这事的严重,未必会尽心尽力帮她安顿小兰。
  -
  宴清风以为宴青菱又是来骂他的。
  这个妹妹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什么事都爱管,有时是真惹人烦。
  宴清风蹙眉,做好了什么也不听的打算。
  可她第一句话便是问:“哥,你喜欢卓明月?”
  宴清风听得发笑:“如何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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