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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之前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吴北规规矩矩坐在床边,对着床上的中年女人温笑,“我要是能成为您女婿就好了,可以天天来陪您。”
  唐母虽久病而面容憔悴,却笑得非常开怀,“我们家夏夏要是有你这样的老公,我就是死也无憾了。”
  门外的黎景曜呼吸一沉,眼中压抑着冷怒。
  福伯对这个三天两头上热搜的吴北有些印象,只是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会缠上太太。
  “先生……”福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黎景曜,不知道怎么劝慰。
  看着里面说说笑笑,氛围极佳的两人,黎景曜一言未发,沉着脸,转身就走。
  “先生!”福伯快步跟上去。
  也幸好唐夏把他多年的老寒腿治好了,否则还真追不上。
  黎景曜坐进车里,等在车里的司机感觉空气像凝滞一般的死寂。
  司机看了眼坐进副驾驶的福伯,福伯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问。
  黎景曜看着不远处的住院部大楼,厉眸眯起。
  ……
  晚上,唐夏到家,正要上楼就看到黎景曜从楼上下来,陶巡和他并肩而行。
  看到唐夏,陶巡露出温雅的笑,“唐小姐。”
  唐夏颔首笑道:“叫我唐夏吧。”
  “好啊,都是朋友,这么客气的确挺别扭的。”陶巡踩到一楼地毯,对唐夏笑道:“我准备在这蹭顿饭,不介意吧?”
  唐夏耸耸肩,“严格说来,我也是蹭饭的。”
  陶巡一愣,随后明白过来,眼含深意的看了眼黎景曜。
  黎景曜墨眸盯了唐夏片刻,眼底幽深,看不出喜怒,转身朝餐厅走去。
  陶巡看着他冷拽的背影,“嗤”了一声,“德性!”
  然后他看向唐夏,笑容有些尴尬。
  唐夏**以为常了,淡笑开口,“我先上楼换衣服,陶少先去餐厅吧。”
  “好。”
  唐夏换完衣服下楼,黎景曜和陶巡正在聊项目的事。
  看到唐夏进来,陶巡主动与她打招呼。
  陶巡是个热场王,有他在,平时沉默不语的饭桌,变得热闹起来。
  时不时的,唐夏就被逗得哈哈大笑。
  黎景曜蹙额,跟他在一起时,她不是冷笑,就是假笑,可从未有过这样发自内心的开怀。
  他淡眸微转,瞟了眼旁边的陶巡。
  “呃……”陶巡像突然被掐住脖子的大鹅,笑声戛然而止,看向唐夏,生硬转移话题,“对了,听说你认识吴北?”
  唐夏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算是吧,你也认识吗?”
  “当然,那花花公子谁不认识。”陶巡道:“我还听说,他曾经想高价买下何家的祖传秘方。”
  唐夏夹菜的动作一顿,目露惊讶,“何家?是何忆彤的家族吗?”
  “对呀。前几天我还看见何忆彤和吴北见面呢,在一家餐厅。”陶巡重点强调,但点到为止。
  说多了,反而会引起唐夏的反感,甚至误以为他故意污蔑吴北。
  “吴北和何忆彤。”唐夏秀眉微蹙,一些之前想不通的事情,刹那间,好像通顺了。
  比如,吴北莫名其妙的出现。
  再比如,吴北为什么非得对她纠缠不休。
  开始她以为是为了气黎景曜,可后来发现,吴北根本不知道她和黎景曜的关系。
  现在全明白了。
  陶巡温雅而笑,对唐夏道:“吴北不是好人,当然……我和景曜也不是好人,但我们有底线,至少利用女人交易这种事,我们不会做,但在吴北身上,一点都不稀奇。”
  唐夏愣了愣,有点明白陶巡留下的用意了。
  她瞥了眼脸色淡漠的黎景曜,浅笑道:“吴北的确不是好人,可陶少这样说,把何忆彤也捎带进去了,小心某人跟你绝交,毕竟,人家是接到一个电话就让某人着急忙慌赶过去的存在,怎么能容忍你这样诋毁他的小青梅呢。”
  唐夏一口一个某人,说完放下筷子,站起来,脸色较之前淡了许多,“我吃饱了,两位慢用。”
  言罢,离开餐厅上楼。
  “咳!”
  陶巡一口红酒含在嘴里,好不容易才咽下去,等唐夏的背影消失,他看向黎景曜,不可思议道:“什么情况?一面关心人家被骗,一面又对另一个女人大献殷勤,你这多年铁树不开花,这一旦开,不会想并蒂双生吧。”
  黎景曜脸色黑沉,“不是她说的那样。”
  “那是哪样?”陶巡一脸八卦之光。
  黎景曜抿了下唇,心里憋着一股郁气,将那晚接到何忆彤的电话就出去的经过,说了一遍。
  但没明说是为了试探唐夏。
  陶巡却懂了,乐不可支,拍着黎景曜的肩膀,“就你这样……这辈子都别想追上人家。”
  “谁追她了?”黎景曜淡眸睨过来,“我只是试试她懂不懂事儿,要是懂事儿就多留她几日也无妨……”
  他话音未落,就看到唐夏站在餐厅门口。
  黎景曜眼眸猛的一缩,与唐夏四目相对,空气都似乎停止了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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