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璃刚从御书房走出来，就简单李公公领着两个人。
就是寂宁和沈清清。
他们这段日子都留在宫中吗？
她心里咯噔一下，随机马上收回视线离开这。
但是被寂宁注意到了她。
也不知寂渊到底是如何处置的寂宁，寂宁竟然能在她的宫门外守了好几日。
柳梦璃实在受不了了，出门正面着寂宁。
他目光定在柳梦璃身上，黑眸里光点稀疏破碎：“梦璃，若你之前选我，他能给的我也能给。”
“你为何，不能再看看我？”
隔着厚重的雨幕，她能看到寂宁眼里浓到化不开的悔意和悲痛。
她不为所动：“我要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殊荣。”
她要的是一个从始至终都待她如一的人。
柳梦璃的华裳沾了雨水，发丝也被风吹的有些乱。
可她站在那，是那个高高在上，母仪天下的皇后。
而不是那个卑微入尘，一直纠缠着他不放的柳梦璃。
“回去吧，若是被陛下发现太子一直守在本宫殿外，怕是会怪责太子。”
而柳梦璃此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道愠怒的嗓音：“来不及了，朕已经发现了。”
柳梦璃眉头微拧，转过身来，只见寂渊披着一件玄赤相间的外衣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忙要行礼，寂渊在这之前挥手让其起身，然后睨向被淋成落汤鸡的寂宁：“听说你今日一直守在皇后寝殿外，是叙旧，还是来贺新婚之喜的？”
柳梦璃脸色微变，不是担心他会对寂宁如何，只是怕寂渊误会她和寂宁还有些什么。
寂宁闻言，不知是不是这句话刺激到了他。
他双眼猩红，那怒气就如倾泻而下的雨朝他们二人涌来：“寂渊！你抢了我的皇位便罢了，为何就连我的太子妃也要抢？”
寂渊不堪其烦的拧了下眉，眼皮都未抬：“若是朕没记错，是你要美人不要江山。”
“况且……”
而且也是他自己曾经说过的，要江山不要美人。
这句话一落，寂宁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回去。
他往外走，和柳梦璃错身时，无意间转眼瞥她一眼。
寂渊眼里有种风雪俱灭的清寂：“还愣着作甚？还不跟朕走。”
柳梦璃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跟上去。
回头最后看了寂宁和沈清清一眼。
想着，这一世，可算是摆脱了被他们折磨的命运。
只是，柳梦璃注视着寂渊孤寂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她始终没有理清楚，寂渊为何有时待她这般好，有时又极其冷漠。
那种酸涩的感觉很微妙也很复杂，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寂渊领着她在院子里坐下。
他坐在槐树之下，展眉微笑，清隽动人。
她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腔。
柳梦璃好像从未对一个人这么动心过，就连寂宁都不曾有。
不知寂渊是不是发现她一直在此处偷看。
寂渊抬眼打量她一阵，才端着茶盖浮了浮手里的茶叶。
他虽然话少，说出来的话却同剑一样锋利：“皇后不在寝殿好好待着，非要去和寂宁说上那几句？”
她咬唇，不想承认自己是想和寂宁说清楚：“臣妾听闻沈将军凯旋回京，特来拜访，不知他……何时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