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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不会想到,向来勤勉的大公子,有朝一日也会偷懒,办公区秘书处的众人接到下午会议取消的消息,个个不敢置信。
  他们虽说挂职在总理办公室秘书处,但实际上大家心知肚明,洪谨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虽说他太年轻,突然进内阁难免引起非议,但是接触过大公子的人都知道,他的手段,可比总理都老辣。
  众人心思各异,想要打听打听今天突发情况的原因,都被秘书长一个眼神顶了回去。
  豪华卧室。
  姚宫月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洪谨身上不下来,连喝水都要他伺候。
  “月宝,你先下来,我再给你喷点药!”男人眉角带笑,无奈哄着挂在身上的小东西。
  “不要!”姚宫月扭着水蛇腰,死活不让他离开。
  “听话,你的脚要喷药了,不然晚上还得疼!”
  “不要!”她完全不讲道理。
  洪谨自然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叹了口气,“说吧!又想干什么?”
  姚宫月这才松开了男人脖颈,狡黠的大眼睛无辜看着男人,“你的臭蛇差点把我吓死,你得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洪谨面不改色,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
  “本仙女童叟无欺!”她没皮没脸凑到男人面前,伸出一只葱白细腻的食指,“一分钟!我就打一分钟电话,告诉大娇小娇我没事,让她们放心就成!”
  男人敛眸看着恍在眼前的细白手指,墨眸浓黑阴沉,抿了抿薄唇,摇头,“不行,月宝,换一个!”
  姚宫月脸色瞬时就冷了下来,清眸看着男人,“为什么?我失踪这么久,她们肯定吓死了,你想逼死我的亲人吗?”
  洪谨大手握着她细白柔荑,耐心哄慰,“月宝,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们出事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不是时候?不是什么时候?洪谨,我是玩弄了你的感情,可你也强jian了我,怎么算你都没吃亏,还想怎么样?”
  她气的小脸通红,饱满胸脯上下起伏,一双春杏眼中水波荡漾,却死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闹也闹了,服软也服软了,撒娇也撒了,能用的法子都用了,可是这个狗男人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百试不爽的招数,现在一个都不灵了,她烦躁的抓狂。
  “月月!”洪谨正声开口,眸色冷了下来,阴鸷看着眼前少女,“你要明白,现在,你是我的!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最好不要有!”
  男人大手将她重新捞进怀里,沉沉警告,“我是可以宠着你,纵着你,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眼。”
  他越靠越近,薄唇贴上她精巧白皙耳廓,修长好看的大手拍着她粉腮,“有些手段,我不想用在你身上,但是,你要乖,懂么!”
  他像个冰冷的冷血动物,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阴森彻骨的寒意,冻的人头皮发紧。
  眼前的洪谨,比那只黄金蟒还要可怕,姚宫月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熟悉的味道,她甚至怀疑洪谨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术,被人换了芯子,同Y国那个温润矜贵的男人简直天壤之别。
  “你,你别吓我……我,我害怕……”她嘴唇轻轻抖着,四肢僵硬,颤颤巍巍啜泣。
  “小怂包!”洪谨终究不忍心她接连受刺激,宠溺笑了笑,将人抱进怀里,“那就乖乖听话!等结完婚,我会带你回去的!”
  “结婚?”她从男人胸膛窜了出来,明眸满是惊诧。
  “我知道你最在乎这个,放心,月宝,承诺过你的明媒正娶,我会做到!”他说完,起身,去拿药。
  姚宫月坐在原地,愣神愣了很久。
  喜欢的男人让她做情妇,不喜欢的人却强留她要明媒正娶,这是他妈什么操蛋的世界。
  她扯唇冷笑,洪谨,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强行囚禁我,伤害我的恶行了吗?
  ……
  整个下午,洪谨都陪在姚宫月身边,哄着吃药,哄着喝水,尽管她表面上看起来依旧乖巧听话,嗲声嗲气,但是洪谨就是能从那双含水的美眸中,看到浓浓的悲伤。
  他不敢挑明,也不敢再强求什么,月宝有多厌恶被人强迫,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可是他强势霸道惯了,从小到大,想要什么,没有得不到的,更何况,他爱她爱的那么深,又怎么可能会放手。
  没事,她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罢了,两人谈了一年恋爱,有感情基础,她只是生自己的气,只要她发现,自己还像以前那么爱她,慢慢会好的。
  洪谨自我安慰,随后又给她的脚上换了冰袋。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进!”男人起身后,坐到了床边,佣人 小白走了进来,
  “先生!”她低着头,不敢看人,今天先生发火的样子太可怕了,主楼所有的佣人都不敢靠近。
  她华语说的好,年纪最小,谁都不敢得罪,被几个老油条推到了管家跟前,成了伺候小夫人的佣人。
  “说!”洪谨没朝门口看,只是冷冷吐出一个字。
  “管家让我过来问问您,金金它,不肯吃东西,还一直在撞笼子,身上都撞流血了,能不能放出来!”小白战战兢兢,一个劲往门口缩,
  “让它撞!死了就找个地方埋了!”洪谨平静的声音近乎冷血,“一个畜生而已,还想威胁我!”
  小白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金金可是先生最宝贝的宠物,最通灵性了,先生心情好的时候,金金甚至能睡到先生卧室的,这个待遇可不是顶楼宠物室其它宠物能比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就因为小夫人被吓到了,就要弄死金金?
  “聋了吗?照我说的做!”他大手摩挲着姚宫月的脚踝,冷声开口。
  “你要杀鸡儆猴,也不必真搭上那条臭蟒蛇一条命吧!”姚宫月朝天翻了个白眼,将自己的脚丫子从男人手中抽了出来。
  “才一天,你弄走了厨房的佣人,又要弄死那条臭蛇,为了让我听话,还真是能下血本啊!”少女昳丽小脸带着几分讽刺。
  洪谨看着她芥蒂如斯,有口难言,总不能说,厨房里有母亲的人,还有疑似间谍混了进来,自己以前放任,是觉得那些人掀不起什么浪花来,可是如今,她来了,他就不能留下一丝隐患。
  至于金金,那狗东西惜命的很,料定它不会真把自己撞死或者饿死,想收拾收拾它的野性而已,谁知道月宝竟然会多心到这种程度。
  “小美女,麻烦你把那条臭蛇带过来!”姚宫月冲着门口的小白挥了挥手。
  于她而言,现在的洪谨就跟那条冷血蟒蛇没区别,既然怕没用,那就强迫自己认识他,了解他,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只要活着,她总能找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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