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学？”江望予难以置信的反问。
林倩冷笑：“怎么，你和她关系这么好，她没有和你说过吗？”
江望予的手攥紧衣角，白色整洁的学员服上留下凌乱的褶皱。
她立即拿出手机，拨通曲静之的电话。
“嘟——嘟——”
几声之后，电话挂断。
江望予心生不安，呼吸也变得急促。
接连打了几次，电话都是这样被挂断，直觉告诉她，曲静之的突然离开和萧扬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一双黛眉越皱越越紧，她转身出门直奔导员办公室。
四教办公楼，402教室办公室。
江望予气喘吁吁，精致笔挺的鼻尖上多了层薄汗，往日的清冷形象全然不见。
导师没见过她这么着急，立即倒了杯水递过来：“什么事儿这么急？”
“曲静之……”江望予的胸口不断起伏着，“老师，静之为什么退学？”
“你问这个做什么？”导师皱眉吗，语气微沉。
江望予敏锐的觉察到他的变化，放缓语气：“我只是有些担心。”
导师紧皱的眉头松开，脸色缓和了不少：“家里临时出了一点事情而已，其实她是个好苗子，只是……”
只是什么，导师没再继续说。
此时，电视大屏上传来新闻导播：“澳洲东航8994于10分钟前于太平洋上空坠机，机组人员和失联乘客共126名，其中还包含了两名航空学院的飞行学员，目前救援队正火速赶往现场打捞中……”
澳洲、飞行学员的学员几个字让江望予的心口一紧。
她难以避免的想到萧扬，心里不断祈祷着东航8894平安无事，以及飞机上的学院不是萧扬。
看见新闻的导师也叹了口气：“近几年飞机失事的事件虽然少了很多，但是还是难以避免会出现意外。”
江望予脑子里乱哄哄的，她急切的想找到谁打探一下萧扬和曲静之的消息，可却无从下手。
就连曲静之和萧扬是什么关系，她也不清楚。
她急切的看向导师，眼里满是焦急：“您有静之家的联系方式吗？我想……”
“望予啊，我知道你关心同学心切，但是曲同学离开的时候，特意跟我说了，如果你来找她，让我务必隐瞒她的信息，只如果还有机会，她会联系你。”
导师严肃的说完，下了逐客令：“听说你通过了航司的选拔，快回去准备准备吧。”
江望予只能离开，思绪万千的回到宿舍。
她心口像被压了快巨石，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
京海的天气渐渐冷了，江望予却躁的让人感觉不到寒意。
她打开手机又关上，萧扬和曲静之的聊天界面全部都是她发过去的信息。
只是每一条都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江望予沉沉叹了口气，连林倩的挑衅都没听见。
来回奔波让她身形俱疲，不知何时，江望予视线慢慢模糊，渐渐松开手机，睡了过去。
这次的梦见的是医院，萧扬躺在病床上，被人急匆匆送进急救室。
江望予的心骤然被只无形的大手捏住。
来往的护士还在说着：“没想到这次的雪崩这么严重。”
“是啊，还好这种时候来登山的人少，只有这一个。”
江望予正想跟上去，场景一变又到了墓地，这次墓碑上的所有字都清晰可见。
江望予走到墓碑前，曲静之站在萧扬的墓碑前，贡品和燃香都是刚摆上的。
她对着萧扬的墓碑轻声问：“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