栢漠州并没有在乎季玥笙的冷脸。
他转头往楼上看去，二楼的声音依稀从楼上传下来，能听出是季安宁玩闹的笑声。
他收回视线：“我们的孩子被你照顾得很好。”
季玥笙猛的一顿。
要说刚刚她还不知道栢漠州想干什么，那现在她看栢漠州的眼神都变了。
她绝对不能让他将算盘打到自己孩子，她浑身竖刺。
她说：“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
栢漠州好似完全没听出她话里的敌对。
还眼眸深沉追着她说：“我是她的亲生父亲，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玥笙，你否认不了。”
栢漠州坦诚的语气，让季玥笙想笑。
她也真的笑了，一脸讽刺：“栢漠州，我从来不知道，你脸皮可以这么厚。”
随后，她脸色猛的一沉。
看着栢漠州几乎咬牙切齿：“但栢漠州，你不配。”
她盯着他的黑眸冷声开口。
“雪宝当初还没出生，你就一口笃定她不是你的孩子，后来出生没三天，你就强迫我跟她分开，甚至还用孩子的命来威胁我，禁锢我。”
“从雪宝生下来的第一天开始，你抱过她吗？你将她视为你的骨肉亲近过吗？你不仅对她多次伤害，还对她不闻不问，你愧疚过吗？”
越说，季玥笙情绪更大。
雪宝受了这么多委屈，但是依旧顽强长大。
她知道自己没有爸爸，跟着她的时候也只说妈妈好。
但是她仍然可爱坚强，成了她最大的铠甲和勇气。
她替雪宝不值，更替雪宝愤怒。
“这些父爱你都没有，你眼里只有你的自以为是和独断专行，你根本不顾及她，这桩桩件件，你觉得你还配得上父亲的名号吗？”
诉斥中，季玥笙没注意到楼上的动静小了。
“你根本不是好爸爸，更不配做她的父亲。”
季玥笙盯着栢漠州，就像是盯着真正的仇人，双眼赤红一片。
栢漠州看到，心猛的一沉。
他准备开口说些别的，但是嘴张了半天，只说出一句。
“那不是我的本意。”
似乎觉得这句话力量不够，他又紧接着说道。
“其实五年前……”
但是刚说到一半，突然从楼上冲下来一人。
她像是小鹰崽一样，将季玥笙护到身后，挥舞着拳头打向栢漠州。
“你是坏人，不准欺负我妈妈，不准欺负我妈妈，滚开，大坏蛋……”
季玥笙回神，拉住季安宁，将她护到怀里。
“雪宝，妈妈在，妈妈没事，你别担心……”
雪宝转身，一头扑进季玥笙怀里。
“妈妈，我听到了，我都听到了，他是大坏蛋，他欺负妈妈，他欺负我……”
栢漠州想上前，季玥笙一把抱住季安宁，怒瞪他。
“不准碰她，你已经吓到她了。”
栢漠州僵了一瞬，举起的手握了握随后无力放下。
他开口：“你们今天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们。”
等栢漠州走后，季玥笙怀里的季安宁因为哭累了，在她怀里睡了过去。
她心疼的抱着孩子，一下一下的哄着人。
季明礼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看了眼栢漠州离去的方向，欲言又止。
季玥笙注意到，想了想说。
“明礼，你是我弟弟，难不成也要为了栢漠州讲话吗？”
季明礼面上闪过纠结，犹豫，但他还是眼神一定，开口。
“姐姐，姐夫他真的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