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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是阮荨荨的大学室友。
  曾经,孟斯越来接阮荨荨回季家吃饭吃,见过她好几次。
  孟斯越想起来,她好像是叫……
  “傅总,我是许幽。”
  孟斯越点了点头:“我记得你,你是荨荨的大学室友。”
  许幽眼里没有刚刚吊唁完好友的忧伤,眼神反而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荨荨去世,小叔也不要太伤心了。”
  孟斯越喉头滞涩,只是外人面前,尽管情绪波动再大,他也不回轻易表露。
  于是只轻轻点了点头。
  助理过来,在他的耳畔说了什么。
  可孟斯越却冷淡地回绝:“不管出了多大的事,都明天再说,知知的追悼会重要。”
  助理垂下头,很快离开。
  孟斯越看着眼前的灵位,黑白照片的知知笑容灿烂。
  他伸出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想要触碰上她的笑容。
  却终究没敢触上去,荨荨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触碰她的照片?6
  终于,孟斯越再也承受不了心中痛意的拉扯。
  他跪倒在地,压抑又崩溃地哭出声。
  身后,许幽静静地看着,眼里都是心疼。
  她的脑海中,回忆起与孟斯越的初见。
  那是一个初秋,还在大学的时候,那天天气燥热,暑气还未消散。
  许幽和阮荨荨在运动场里打羽毛球,场馆外停着一辆车。
  车窗下降,后座上坐了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子。
  他肤色白皙,戴了一副金丝眼镜,面容冷峻,眉头紧锁,凌厉的眸眼一直紧紧注视着自己。
  那一刻,许幽就动了心。
  很快,男人下了车,手里拿着一瓶水,往她的方向过来。
  许幽那时心里升起雀跃,还以为男人为自己而来。
  不成想身边的阮荨荨雀跃地跳起来往男人的方向跑过去,她亲昵地叫着“小叔”。
  又问:“你怎么来我学校看我了?”
  原来男人不是为自己而来,而是为室友阮荨荨而来。
  许幽站在一旁,看着孟斯越看阮荨荨的眼神,宠溺得好像泡在一滩水中。
  只见他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阮荨荨的头:“你忘了,今天有家庭聚餐,是爸让我接你回去吃饭。”
  阮荨荨将手里的羽毛球拍递给许幽,双眼弯成月牙:“幽幽,我得回家了,今晚不能陪你去吃饭了。”
  许幽大度地摆手:“没事。”
  两人在运动场告别,阮荨荨挽着孟斯越上了车。
  而许幽站在一旁看着,随着黑色迈巴赫远去,她的心,好像也跟着离开了。
  第二天阮荨荨一回到宿舍,许幽就赶紧过来打听。
  “荨荨,昨天来接你那男人是你的小叔?”
  阮荨荨眸子一亮,笑容有些羞涩:“也是我跟你说过的,我从小就暗恋的人。”
  “暗恋?”许幽心里一惊,“他是你的小叔,你这样是乱伦。”
  “才不是。”阮荨荨解释道,“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是我爷爷战友的儿子,他十岁才来我家。”
  听到阮荨荨的解释,许幽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本想和阮荨荨表明自己看上了她的小叔,想要借着自己和阮荨荨那层关系多了解一点,近水楼台先得月。
  却没想到,孟斯越就是阮荨荨一直挂在嘴边的暗恋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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