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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去!”
  叶南星有些紧张,死没死还是要确定一下,万一没死呢
  “小妹,尸体有什么可看的,你在家待着,我也不去!”
  叶南星并没有理叶北辰,径直路过他的身边就出了门,叶北辰也赶忙跟上。
  去凑热闹的人不少,还有人不断赶来,知青们也凑了过来,都好奇的打探着,直到尸体被拖上岸,身子被翻到正面,几处惊叫声,叶南星上前几步,透过人群看好看到了一双眼,发白的眼珠。
  “啊——”
  一声惊叫,叶南星不醒人世。
  叶北辰慌了神,不停的叫着妹妹,霍霆渊忙上前掐人中,没有反应。
  “快抱回家里,我去找陈爷爷!”
  叶北辰抱起妹妹踉跄着往回跑,霍霆渊直接在人群中找到陈老拉到了叶家小院。
  “陈爷爷,叶南星被吓晕了,掐人中也不醒,她有心脏病,您快去瞧瞧!”
  “走走走,快”
  陈老也没想到叶南星胆子这么小,杀人的时候可是连眼都不眨,平静的让人畏惧。
  叶南星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叶北辰脸色白的吓人,腿都站不直了。
  “不应该让她看的,她哪里受得了惊吓,都怪我,都怪我”
  叶北辰靠着墙眼睛里满是惶恐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要不来叫你就没这事,这事怪我,叶北辰,你先别紧张,看陈爷爷怎么说”
  两人盯着陈老,期盼着好消息。
  “你们两个这么紧张做什么,就是惊吓过度昏迷了,醒了就好了”
  “那我妹妹的心脏……”
  陈爷皱着眉头摇头,叶北辰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连霍霆渊的呼吸都放轻了。
  “小丫头的心脏没什么问题啊,强健有力,脉搏也平稳规律,没发现其它病症,身体很壮实!你们说的心脏病是怎么回事?”
  叶北辰的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差点被自己憋死。
  “小妹她出生就容易生病,去检查说是心脏没有发育好,长年吃药维持,慢慢养着”
  “那应该是好了,你们说的心脏病一般是在幼年自愈的可能更高些,这成年了机率很低,但也不是没有,你要是不放心再带着小丫头再去查查,脉象上看很健康”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妹妹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说不准,霍小二,去牛棚把我的针灸拿来,我给小丫头扎两针”
  中医果真是博大精深,几针下去,叶南星缓缓睁开了眼。
  “小妹,小妹你醒了,我是二哥!”
  哎,总爱眼红的二哥啊。
  “我没事。”
  叶南星想起身,一旁的霍霆渊抢先扶了起来。
  “谢谢陈爷爷,你们两个先出去,我想跟陈爷爷单独说几句话”
  正好,陈老也想问清楚事情的真相,要是叶南星是个滥杀无辜的人,无论如何也要送去公安,不能为害百姓。
  “陈爷爷,我是不想说的,秘密一旦说出口就不再是秘密了,但我可以告诉你他非死不可的原因”
  陈老审视又严肃,等着叶南星继续解释。
  “那个老畜牲强奸六七岁幼女,不止一次”
  回想当时的场景,不像第一次,再考虑到招娣的反应,实在不敢想,那种事发生了多少次,又持续了多少年。
  “什么?!”
  “陈爷爷,小声点儿!”
  陈老震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叶南星忙挥手,一会儿外面该听到了。
  “你说是真的?你可有证据?”
  “证据?呵呵,我亲眼看见的,亲手打了他,你没看到那个小姑娘,眼神空洞,一片死寂,她才几岁啊,那老东西简直不是人!”
  “为什么不报公安?”
  “哎,小姑娘的名声要不要,报了公安还活不活了,哪哪都是重男轻女,她在家就像地上的蚂蚁,任谁都想会踩一脚,怎么报公安!”
  陈老有些犹豫了,他的认知里遇事都是报公安,公安自会处理,叶南星的行事太过离经叛道,但又有侠义之心,实在不好评价,但法律就法律,杀人就是犯法。
  叶南星也知道这代人根深蒂固的思想,解释也只是试探,毕竟,谁也没有证据,空口白牙,叶南星不认。
  “可是你杀了人!”
  “呵,陈爷爷,您可不能冤枉我,证据呢?我是如何杀了人,用什么杀了人,为什么他不反抗呢?”
  “你——”
  陈老答不上来,他只看到那个男人僵硬的倒进河里,没有挣扎,没有呼救。
  “哼,我只希望你能没这么冲动,我们是有公安,有国家保护的!”
  “这世道正乱着,对错是非谁又分得清,好人不长命,恶人活千年,我不过做的是我认为对的事”
  “你就不怕那个小姑娘出卖了你?!”
  陈老想到自己,又想到牛棚里的人,也辩驳不了什么,但还是担心叶南星被公安找上,这可是毁了自己了。
  “救她,只是为了救她,未来不可知,眼见却是现实,眼下我不后悔,何况,谁也没有证据,不是吗?”
  陈老发现叶南星说话做事完全不像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甚至比他们这些老家伙想的还要深远,下手也够果断,处理也很干净,和第一次看见的性子谈吐完全像两个人。
  “你自己小心,就像你说的,若是需要我,看在你送药的份儿上,我会帮你一次,希望你以后好好考虑,换种方式,不要用这么激进的办法”
  “嗯,多谢陈爷爷提醒,这次冲动下,以后不会了!”
  看着叶南星乖巧答应的样子,陈老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外面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等陈老出来后也没有多问,不过知青院的人组团来看望叶南星了。
  “小叶同志怎么样了,醒了吗?”
  “醒了,没事,就是年纪小,被吓到了。”
  “那就好”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江岁岁开了口,自己有速效救心丸,如果叶南星需要,正好能救命,在田地里叶北辰多少照顾了自己一些,自己于情于理也要来看看。
  “稍等,我去问问”
  霍霆渊进了房间很快又出来。
  “去吧,还是少待一会儿,让她休息一下”
  叶南星有些惊讶知青们一起来前来,毕竟自己基本上不跟其它人打交道。
  “南星妹妹,你怎么样了?”
  “小叶同志,你这胆子可有点儿小啊”
  “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城里再检查检查?”
  几人轮流关心几句,让叶南星受宠若惊,一一感谢了一番才散了场。
  好久不和人打交道了,都忘了怎么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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