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我是不行了,我需要躺会儿……。”
“姑娘好生躺着,奴婢来收拾这些东西。”
云荞杏眼微眯,望着桌子上还没拆封的红包。
“将红包拿给我来……。”
云荞便歪在软塌上,拆了红包,程丹眉给的最大,三两银钱,然后是张玉清给了她二两。
莲香与孙思思给了她都是半两银钱,这也不少了,她是知足的。
想着回头将自己做的绣帕和香囊给几位姐姐一份。
她给方佳的红包也不大,半两足了。
方佳的条件比她要好,她虽说是替姐姐而送到侯府当妾侍的,但方佳母家有钱,想攀附上侯府,扩大了生意,对于银钱这些东西,方佳自是不太在意,她倒很喜欢云荞的刺绣,前前后后,找她讨要了好几个花样子,还想跟她学刺绣。
云荞知晓她的想法,想着回头多给她几个花样子,她定然是高兴的。
拆完红包,云荞包了个一两银钱的红包给了小桃。
“姑娘,这可使不得,潇湘苑内除了奴婢,还有看门的婆子,您没多少钱,这逢年过节,平时走动关系,都是需要花钱的。”
“那也不能亏了我的小桃。”
云荞眯眼笑着,秀发铺满了整个软塌,本就白皙的小脸上处处透着酒后的妩媚和撩人。
就是日常与姑娘相处的小桃,瞧着这般美的不可方物的姑娘都觉着心头颤颤的,欢喜的紧。
“奴婢谢姑娘,姑娘新年快乐,健康长寿。”
云荞啧啧了两声,“瞧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该祝我,新年快乐,恭喜发财,暴瘦暴富……。”
小桃又学着云荞说的话,将那些个吉利话,全说了一遍。
逗的云荞欢喜。
她必须得承认,在侯府里当妾侍是她过的最舒坦的日子,不用做粗活,不用去厨房帮厨才能吃的饱饭。
也不用担心小桃天天被欺负劳累过度而猝死。
她每个月也有月钱。
一般她的月钱都自己收着,吃喝都是靠侯府里,她也不想多花这个冤枉钱。
云荞又给了小桃两个红包,让她去外面给了守门的婆子,又另外给了她们一些碎银,让她们晚上守夜好能买点酒喝。
云荞给看门婆子钱,也是想着,日后出门的时候能行个方便。
她不出门,小桃也是要出去的,胭脂水粉是要买的,她的绣帕也是要往外卖的。
刚推门要出去,小桃便瞧见了门外站着的人。
“啊……。”
乍一眼看到男人,小桃张口大喊了出来,定眼再瞧见是谁人后,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奴婢该死,吓到了侯爷。”
“奴婢该死……。”
陈敬琰拧了下眉头,“你自顾下去。”
“是。”
小桃起身,颤颤巍巍的,她多想回头去告诉姑娘一声,您日日夜夜怕的侯爷,来了……
可现在,她家姑娘肯定是四仰八叉的躺在软榻上。
其实没有,在听到门外有动静之后,云荞便迅速起身来了。
就是,起的有点猛,头有点疼,她微微稳住了些,随着门外的男人进来,她才往外走。
“侯爷,您、怎么来了?”
“妾跟前的丫鬟不懂规矩,惊扰了您。”
瞧她端庄的样子,陈敬琰拧着的眉头舒展了些。
可接下来,他突然听到了一些对他很是嫌弃的话。
【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这里里干啥?难道是想干那个?不是吧,老娘还没准备好啊。】
听到这话,陈敬琰眼眸陡然收紧。
“说醉话了?”他走近望着云荞,确定她没说话,可是,刚才他听到的声音,的确是她说的。
云荞忙轻声说道:“妾吃了一些酒,兴许是脑子糊涂了。”
“侯爷,您可是有事儿?”云荞是真心不想伺候这个陌生人。
没错,对她而言,陈敬琰就是个陌生人。
可看着走近到她跟前的男人,云荞的眼睛还是亮了。
【 没想到,他长的还挺好看的,丝毫不比我偶像吴彦祖差】
陈敬琰刚舒展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他的妾侍心里头有人。
那人还叫吴彦祖。
她竟然敢拿他和吴彦祖比,真是不要命了,他可是堂堂的镇北侯,岂能跟一个无名小辈比?
“侯爷……。”
云荞瞧着陈敬琰看着她不说话,便轻声又喊了句。
“今晚上爷歇在你这屋。”
这话,犹如一道春雷,炸的云荞里酥外焦……
云荞脑袋一片空白,这就说道:“那妾身伺候您洗漱。”
小桃出去送了红包赶忙到外面等着伺候了,听到云荞说要热水,她且打了送来。
云荞在陈家做惯了事情,伺候陈敬琰的差事虽说不能做的很好,但也是细致用心了,就是今日吃了酒,身上多少带着些桃花香的酒味。
她倾身靠近过来的时候,他能清晰的嗅到她身上的酒香味。
“瞧着今日是喝了不少的酒。”他低声说。
云荞手抖了下,“妾身身上酒味重,侯爷您怎生今日晚上来了。”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刚被抬入侯府的那晚,我似是来了你这屋……。”
来是来了,但没进去。
只听到小丫鬟说,她家姑娘腹泻,怕污了侯爷的眼。
云荞只好木木的来了句,“侯爷,您记性可真好……。”
陈敬琰任由她伺候,他平时也鲜少有人伺候,兴许是在军营呆的习惯了,他不习惯跟前有人伺候,陌生的人以及陌生的气味,会让他排斥,彻夜失眠。
侯爷都说了要歇在她这屋,只怕是带着目的来的。
今天晚上睡她,估计是睡定了……
云荞心里突突的,洗好后,主动躺在了外侧。
为何要躺在外侧,因为办完事后,她是要起来伺候这位爷的,睡在外侧,便是好方便她来起身伺候人。
陈敬琰斜眼瞧了云荞一眼。
似乎又听到她在嘀咕些什么 。
【果然没有白养的,现在她是养肥要被宰杀了】
【来吧,不就是捅一下吗,反正又死不了人】
听到她这般奔放过于露骨的话,陈敬琰反而没了心思碰她,他双手枕在脑后,出奇的是,一般情况下需要半个时辰才能入睡,今日不足一刻钟,他便陷入了浅眠,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