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心里也清楚,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注定就回不去了。
无论是夏晨曦还是江煜琛,两个人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所以她今天过来,纯粹就是自己心里不痛快,必须也得给这两家人心里添添堵。
此时该骂的都骂完了,徐凡雅不想让夏晨曦听见,污了她的耳朵,便气势十足的站起身:“我不管你们两家怎么样,总之,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敢让希希受委屈,我有一百种方法治你们,你们好自为之吧!”
警告的视线落在夏显一的头上,“这么多年,秦明那边给你开了多少次便利,你心里清楚,你要记住,这一切都是看在希希的面子上。你更要记住,希希是你唯一的女儿。”
夏显一的脸色有些僵硬。
叶曼宁感觉到,立即讨好的上前,“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亏待晨曦的,晨曦永远是这个家里的大小姐。”
她说的是大小姐,而不是唯一的小姐。
徐凡雅听出她的意思,顿时冷了脸:“这个家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真以为自己占了夏夫人的身份,就是豪门贵太了?当初如果不是希希松口,你连这个门都进不来,谁知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说不定夏铭歆就是你们两个的私生女!”
掷地有声的一番话,直接吓得夏显一和叶曼宁变了脸色。
夏显一立即说:“弟妹,你别开这个玩笑,曦曦会生气的。”
“我就是因为曦曦在这里,说话才给你留两分情面,但很多话我不说,你心里却要明白,若是让我知道你为了她们母女委屈曦曦一点,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关于叶曼宁给夏显一做过秘书的事情,夏晨曦原本是不知道的,因为那个时候,自己才刚出生,根本没记忆。
之所以后面会知道,还是叶曼宁嫁进来之前主动坦白的。
夏晨曦当时只有18岁,年纪小,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便将这件事告诉了舅舅秦明。
秦明调查后,发现叶曼宁的确给夏显一做过两年秘书,而且也的确是夏晨曦刚出生那两年的事情。
但后来,叶曼宁就回老家嫁人生孩子去了。
生完孩子,又辗转几个城市,做过秘书的工作,期间从未回过A市。
按照夏显一所说,二人是在超市里碰巧重逢的,又在之后几次的见面中产生了好感。
这一说法,也在秦明调查后得到了证实。
当时夏显一将决定权完全交在了夏晨曦的手里:“希希如果不喜欢叶阿姨,那爸爸就不娶了,这么多年我们父女两个本来也很好,多了人,我也怕会多出不必要的矛盾,所以还是算了。”
但夏晨曦最终还是心软了,而且叶曼宁刚嫁进来的那一年多也的确是很好。
包括现在也对夏晨曦一如从前。
是夏晨曦因为夏铭歆和江煜琛的事情,每次面对她,都无法像以前那么松弛了。
每次想到这些,她其实还挺失落的。
“晨曦……”沈文茜这时候突然站起身来。
她是江煜琛的母亲,以前夏晨曦和江煜琛每天在一起的时候,沈文茜一直很喜欢她,但她却不喜欢夏铭歆。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对夏铭歆反应淡淡的。
这还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
沈文茜原本听到夏显一说夏晨曦今天不过来,还挺失落的,此时终于看到她,立即控制不住的上前拉起她的手。
“好孩子,让你受苦了,是我们家煜辰对不起你,我不求你的原谅,但我希望你要怪的话就怪他一个人,因为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就认你做干女儿好不好?”
夏晨曦诧异的抬眼。
对上沈文茜眼中的期待,想着沈文茜以前对自己的好,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而且就像沈文茜说的,这件事错在江煜琛和夏晨曦,的确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想到这,夏晨曦忍不住笑起来,淡淡的点了点头,“好,干妈。”
“哎!好孩子!”沈文茜得偿所愿,立马开心起来,“今天场合不合适,等过几天我们母女两个再约,干妈到时候请你吃饭。”
江煜琛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幕,眼底划过一抹不赞同的神色。
对比之下,他身边的夏晨曦脸色更是难看。
想到自己努力了三年,沈文茜始终对着自己淡淡的,但夏晨曦什么都不用做,沈文茜就对她和颜悦色,她就气的不行!
明明连江焕博都接受了她这个儿媳妇,沈文茜凭什么还对自己摆臭脸?!
夏晨曦她到底有什么好!
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她!
夏晨曦紧紧的攥紧拳头,指甲抠进了肉里,却浑然不觉。
夏晨曦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看了她一眼,便挽着徐凡雅走了。
上车后,徐凡雅还余怒未消,“你干嘛要认江夫人做干妈?她这分明是给你灌迷魂汤,怕你在订婚宴前闹事,想要收买你,你没看出来吗?”
夏晨笑嘻嘻的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我当然看出来了,但江阿姨以前对我的确挺好的,如果这样能让她放心的话,我愿意。”
徐凡雅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点了下她的额头,颇有些咬牙切齿。
“说你傻你还真傻?她那是对你好吗?她那分明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夏晨曦当然明白,但却也理解。
换位思考,她如果有个儿子,儿子喜欢的是自己不喜欢的人,但是女方又没有什么大过错,她也不会直接跟儿子断绝关系的,还是会尝试接受的。
“好了,不要因为不必要的人不开心了,我请您吃饭吧?您想吃什么?”夏晨曦不想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人影响心情了。
但徐凡雅气都气饱了!
于是拒绝了她,“算了,我直接送你回家吧,然后我也得回家去,你舅舅最近查出来了胃溃疡,在喝中药,我得回去盯着。挺大个人了,吃药还得让人盯着,真是操碎了心!”
“舅舅的病严重吗?”
“不严重,都怪他以前喝酒不节制,现在好了,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