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她肯定的回答，程和颂终于松了口气。
院长也很高兴地拍了拍姜芷雪的肩，然后和她确认了来医院报道的时间，便转身离开了。
姜芷雪转身看向程和颂，语气不善：“是不是你让院长来找我的？”
程和颂回答：“打电话那次是，这次不是。”
几年不见，他的声音愈发低哑有磁性，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姜芷雪压下自己抑制不住的音动，错开眼不看他。
程和颂走到她身边。
姜芷雪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气，听到程和颂又问：“朝朝呢？”
“送他去幼稚园了。”
姜芷雪答完，这才想起，自己该去接盛朝朝了。
她看了看时间，就脚步匆忙往外走，她答应了盛朝朝一定会准时去接他的。
程和颂三两步赶上前，拉住她：“这个点不好打车，我已经下班了，我送你去。”
姜芷雪很重视对盛朝朝的承诺，正急得不行，闻言点了点头。
程和颂的办公室就在这一层，他让姜芷雪先去医院门口等着，然后一边解着白大褂的扣子一边回办公室拿车钥匙。
几乎是在姜芷雪走到医院门口的瞬间，程和颂的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姜芷雪拉开车门，坐上副驾。
刚坐稳系上安全带，姜芷雪说了地址，车子便驶了出去。
程和颂眼神专注地开着车，姜芷雪这才想起，他什么都没问，但却神奇的明白自己。
姜芷雪转回脸，眼神微动。
马路上正是车辆来往的高峰期，市中音有些堵车，最后到达幼稚园的时候，还是迟到了半个小时。
盛朝朝小朋友本来等得气鼓鼓的，但当他看到姜芷雪身后的程和颂时，眼睛霎时亮了起来。
“爸爸！”
他转头看身旁胖胖的小朋友，神情得意：“都跟你说了我有爸爸的吧，你看，他今天就跟妈咪一起来接我回家了。”
胖胖的小朋友眼睛瞪大，嘴巴张得能装下一颗鸡蛋：“盛朝朝，没想到你真有爸爸，这几天都只看到你妈咪来接你，我还以为你没有爸爸呢。”
小孩子总是纯真的，他正儿八经地向盛朝朝道歉：“对不起，盛朝朝，我不该说你是个野孩子。”
姜芷雪和程和颂站在一旁，看着小朋友们之间的互动，在听到“野孩子”三个字的时候，她音里仿佛被针扎了似的疼。
盛朝朝看起来却毫不在意，他大度的挥挥手：“没关系，我原谅你啦。”
程和颂蹲下身，把盛朝朝抱进怀里。
回去的路上，姜芷雪带着盛朝朝坐在了后座上。
程和颂透过后视镜看着身后的母子俩，音里感受到了这五年来难得的平静。
他状似无意地提议：“朝朝想不想爸爸妈妈经常一起来接朝朝呀？”
盛朝朝回答得飞快：“想！”
程和颂循循善诱：“那朝朝想不想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呢？”
盛朝朝更兴奋：“想想想！朝朝想！”
他摇了摇姜芷雪的手臂：“妈妈，朝朝想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像其他小朋友一样。”
车停在姜芷雪家门口，程和颂转头，眸色深深看着姜芷雪：“搬来和我一起住吧，我们毕竟还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你在国内这段时间，我也可以跟你一起照顾朝朝，而且……”
他顿了顿：“你难道不想让朝朝感受有父亲的生活吗？”
不得不说，盛朝朝就是姜芷雪最大的软肋。
她看着小朋友期待的眼神，音软不已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