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生日这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微风吹着脸颊,连心情都格外开心了不少。
自从上次学会叫“粑粑”之后,果果小朋友就每天热衷于喊“粑粑”,乐此不疲,陆子沉心花怒放,倒是父女和睦。
原先是准备找个照相馆拍照,但是f国的照相馆拍不出来国内新中式的感觉,许蔚蓝倒是无所谓,但陆子沉不愿意。
原本一个相当包容的人却挑剔了起来,让许蔚蓝也是哭笑不得,只能说要不晚两天找人自己拍。
陆子沉点了点头,当即让齐毅去安排。
齐毅效率之高,当天下午就安排人在家门前的小花园里布置场地,找了摄影师化妆师团队。齐毅一大早就给许蔚蓝带过来了两套衣服,一套湖蓝竹纹旗袍,一套米色缎面纹枝长裙。
而他自己只有一套黑色中山装,果果小孩子的衣服是搭配许蔚蓝的衣服选了两件小裙子,一件白色,一件绿色,倒是很合适。
看着合身的衣服尺寸和现场有条不紊的布置,许蔚蓝明白的,这是陆子沉那厮一早就安排好的。
服了,又是这样。
自己不长嘴,就等她开口。
果果顽皮,拍照不配合,两组全家福愣是拍了一下午,拍的许蔚蓝腰酸背痛,微笑到脸僵,反观陆子沉就很松弛。
黑色中山装,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带着眼镜,笑容自然和煦,照顾果果的时候十分耐心,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清雅俊朗的外表下,哪里能看出这人已经三十多岁了。
其实陆子沉内心的喜悦都藏在心里,他喜怒不形于色,很少有人能从表情去窥探他的内心。但这会儿他心里只想着带着老婆孩子回国,然后和沈歆,弟弟妹妹,再加上陆父也行,然后拍一个大的全家福。
拍完照,许蔚蓝捶着腰回房间准备换衣服,自从生完果果之后,她体力明显不如从前,还会经常腰酸。
“腰疼吗”。
陆子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
许蔚蓝回头,看他一脸关切,点了点头,“有些腰酸而已”。
“怎么回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许蔚蓝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摆了摆手,“生完孩子都这样”。
“我帮你捏捏吧”
“不用,等会儿让洛姨帮我捏就行……”
话还没说完,陆子沉就坐到了她旁边,双手在她腰后轻轻捏了起来。许蔚蓝也就没有再出声,这时候起身就未免显得矫情。
这是两年里两人最近最亲密的一次接触。属于陆子沉身上独特的乌木沉香味的香水包裹着她,一双宽阔的手掌轻轻揉捏,很舒服很安心,但却始终保持着分寸。
许蔚蓝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等她一觉醒来,身上盖着毛毯,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床头的一盏落地灯亮着,窗外是月色朦胧。
她揉了揉脑袋,起身换了套家居服就往楼下去,客厅里洛姨还在厨房忙碌,陆子沉抱着果果坐在餐桌旁看文件。
厨房的门关着,小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窝在陆子沉怀里睡着了,倒是显得整个客餐厅都安静了许多,只剩下他翻阅文件的声音。
他看的专注,也没注意到许蔚蓝下楼,等她坐到对面的时候,才下意识的抬头,当看到许蔚蓝的时候,眼睛都明亮了许多。
“腰还酸吗?”
“没事,好多了”
“我咨询了国内有名的中医,可以针灸治疗,正好京城的黄仁康教授正在f国交流学习,我约了他,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让他看看”
许蔚蓝惊讶,他效率还是和以前一样高,她什么都没说,他就已经默默记下办好。
“其实我这是小毛病……”
“蔚蓝,身体上的毛病都不是小毛病,而且,我知道你很辛苦,我很抱歉”。
“好”,好吧,她还能再说什么,深情都让他演了。
许蔚蓝请了一上午假,一大早就跟着陆子沉去了一家医疗中心,去了才知道,这家医疗中心是陆氏集团在f国分公司投资设立的,所以能约到中医界的宿儒倒也正常。
黄教授见了陆子沉,笑着骂道。“你这孩子,你妈妈上次在京城你外公家见了我还说,你两年都没有回家了,说你不着家让她担心”。
说到沈歆,陆子沉的头就不自觉的低了低,说“是我的错,忙着开拓海外市场,让她担心了,改天我给妈妈打电话”。
“行了行了,她刀子嘴豆腐心,你们年轻人还是以事业为主”。
“您说的是”
说着黄教授指着陆子沉身后的许蔚蓝问道,“这位就是你太太?”。
“是”说着他侧身让了一步,伸手拉起许蔚蓝的手腕将她拉上前,“自从生了宝宝之后,身体就有些小毛病,正好您在f国,劳烦您看看”
黄家是中医世家,扎根在京城几百余年,祖上更是出过许多太医,而黄教授以前是军医,专为中央高级领导看诊,他也有自己的中医院,所以与沈家老爷子相识几十年,交情颇深。
这次陆子沉能请到他来f国的医疗中心交流学习,也是靠沈家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