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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她真的掩饰的极好还是问心无愧,徐容思看了半晌,终是一无所获。
  秦清心里越发的莫名其妙,看他态度奇怪,便反问了一句:“难不成你反悔了?”
  “当然没有。”徐容思回答的干脆,收回了目光,脸色和往常一样喜怒,不形于色。
  秦清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反正徐容思肯定不是要毁约的意思,她也实在是猜不透,更懒得去猜他的心思。
  她沉吟片刻,神色平静:“迟早的事情,又何必把别人牵扯在其中?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徐容思脸色越发的阴沉,好看的剑眉也逐渐拧起,低沉的气压,让他浑身都散着冷意,如置冰窟。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秦清还藏着自己的心思,护着沈垚,怕是早就想着这一天了,这个女人,真是情深义重啊。
  秦清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难看的脸色,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而且三个月说长也不长,先商议好,到时候就会省去很多麻烦。”
  徐容思几乎被愤怒填满,他甚至快没有耐心听下去了,秦清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为沈垚打掩护。
  正好电梯到了,他寒着脸色,一言不发的快步离开,关上了电梯门。
  秦清眼睁睁的看着他不等自己就离开,瞬间僵在原地。
  这又是要闹哪一出?
  秦清不捉摸不透徐容思的性子,索性不想了,按了电梯等待上来的功夫,想给谢欣打个电话问问朵朵。
  病房里没有认她,她怕朵朵伤心。
  电话还没有打过去,傅之行的电话忽然打来。
  她只好先接了这通电话再说:“傅总啊,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背景声音听起来有些嘈杂,好像是在聚会,傅之行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醉意。
  “你现在有时间吗?”
  打工人都免不了被上司差遣的命运,秦清便点点头道:“有空。”
  “我这边有个饭局,有几个合作方,你来帮忙接待一下。”傅之行听到她有空后,简单的说了一下现场的情况。
  “行,我马上就到。”秦清立刻表态。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傅之行简洁地说了一句:“我把地址发给你,注意查收。”就挂断了电话。
  秦清无奈的叹了口气,工作上的事情要紧,便乘坐电梯下了楼,刚打上车,地址就发了过来。
  她对司机说了地址:“去富煌楼。”
  秦清赶到的时候,酒桌上几乎醉倒了一片,傅之行正拉着合作方的手:“你我强强联合,以后肯定能合作愉快。”
  合作方也喝的两颊绯红,看样子谈的很开心,完全放开了,拿起酒瓶给所有人都倒了酒:“来来来,碰杯碰杯。”
  沈垚也在,她接过就被刚要喝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秦清。
  他朦胧的醉眼瞬间明亮了几分,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坐在他旁边的傅之行被惊动,这才抬眼看见了她。
  傅之行立刻跌跌撞撞的起身,把她推到座位旁。
  “何总,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秦清,业务能力很强,是我得力的助手。”
  何总满脸笑意的跟她打了一个照面,然后倒了一杯酒给她:“来来来,喝酒喝酒!”
  秦清大大方方的端过酒杯:“今天认识何总很荣幸,这杯酒我先干了。”说完,她一饮而尽。
  何总也没有太为难她,可能事情也谈的差不多了,态度也平和,笑嘻嘻的举起酒杯,一口气干了。
  “何总真赏脸啊,来,我们继续喝。”傅之行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来招呼他。
  何总瘫软在桌子上,头也不抬地使劲摆手:“不行了,真喝不动了。”
  傅之行爽朗的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行,我让人送你出去,咱们以后有空再喝。”
  何总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差点打了一个趔趄,旁边的秘书很快扶住了他,站稳了身子,何总才道:“好,今日先散了,改日再详谈。”
  一屋子人都醉的不行,送客的工作自然就落在了秦清的身上,她陪着何总走出去,一边走一边恭维:“我今天来晚了,本该赔罪三杯的,真是怠慢了,幸好何总不计较,您的度量就跟您的酒量一样,都是海量。”
  何总被夸的心花怒放,哈哈大笑起来,打了个酒嗝才道:“秦小姐讲话就是好听,果然和你们公司谈合作是最正确的选择。”
  秦清笑着把人送上了车:“是双向奔赴的结果,何总再见。”
  她直到目送着车子扬长而去,傅之行这才带着公司里的人走了出来,醉意朦胧的解释:“牛吹大了,何总非要见见你,就把你叫来了。”
  秦清莫名觉得不对劲,来的时候生意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她来简直就是多此一举,但她还是礼貌的笑笑:“没关系,这是我的工作。”
  沈垚也跟着出来了,目光灼灼的看着秦清,片刻也不曾移开。
  他喝的酒少,虽然有些醉意,但眼神还算清醒,秦清对上他的目光,冷漠至极。
  傅之行在一旁扶着柱子,眼神却时不时的落在他们的身上,仿佛是在观察,他慢吞吞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自己的司机,让他把车从停车场离开出来接他。
  平静的两分钟过后,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司机下车将车门打开。
  傅之行脚步虚浮的下了台阶,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这才扶住车门,醉眼朦胧的说道:“醉的太厉害了,那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秦清也不在乎,反正这地方挺好打车的,便挥了挥手以示道别,车门关上之后,车子便离开了,其他人也都散了,原地只剩下他们二人。
  沈垚殷殷切切的眼神扫过来,秦清忽然就明白过来酒会快要结束,傅之行才把自己叫过来的意义,他是想撮合他们,尽力的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只是感情的事,如人饮酒,冷暖自知,外人再掺和也没有用。
  沈垚似乎才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温柔的笑笑:“上次见面匆匆忙忙,还没有来得及问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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