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鹤因为自己‘有病’，所以对姜圆防备心更重。
猛然被问起这个问题，又想起之前姜圆也问过一次，那次是问，沈清莹是是谁。
他心里升起一股无端的焦虑感。
“没有，只是一份兼职。”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只有彻底把姜圆的怀疑到最低，才能保证沈清莹的安全。
只是章鹤也不知道，这样隐瞒下去，什么时候会暴露。
他会不会在沈清莹面前，因为见到姜圆，而精神病发作。
看来只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让自己远离那种失控的行为。
章鹤到了沈清莹家，先是坐在客厅，打算给沈家夫妇，汇报一下沈清莹的成绩。
大概说了一下，沈启看着沈清莹的成绩单，再看看沈湛的成绩单，忍不住笑出声。
“你这有你哥的一半吗？”
沈启先是看了眼成绩单，再抬眸看沈清莹，充满了打趣调侃之意。
沈清莹讪讪笑了两下，吐了吐舌头，“好像没有。”
沈启重重地揉揉她的脑袋，只是沈启还没说什么，章鹤就先站起身，鞠躬道歉。
“是我的错，没提高多少成绩。”
章鹤也挺抱歉的，毕竟沈启给他的家教费真的很贵，就是一般去找家教，也没给这么高价的。
虽然沈启说的是市场价，但还是多给了些，章鹤也怀疑，是不是沈清莹要求的。
只是沈启走上前，把他扶正，“别这么说，她这次不是前进了好几十名嘛，虽然成绩上没有特别大的变化，但也是你的功劳啊！”
章鹤这么懂事，沈启想起女儿说的，难免心疼。
“这事，真不怪你。”
“成绩嘛，本来就不可能这么快提升的。”
“莹莹成绩本来就差，你们俩也别着急。”
说完沈启揉揉女儿的脑袋，“别有压力，你现在能有这样向上的态度，就很好了。”
看着沈启对沈清莹温柔的样子，章鹤内心隐约滋生出一股羡慕的感觉，大概是很久之前，在母亲身上，才体验过吧。
“就是，别担心，我妹这成绩，且有得磨。”
沈湛拍拍章鹤的背，示意他不要担心，这个是一个‘长征’的过程。
“谢谢你们理解。”
沈启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俩上去学习吧，阿姨等会给你们送夜宵上来。”
坐在椅子上，章鹤看着面前摆着的教材，长叹一口气，沈清莹伸头在他面前。
“怎么了？觉得我很难教，后悔了吗？”
“我说过钱不是白拿的哟~”
章鹤能看得出来，沈清莹明明自己也对这次成绩泄气，但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我们会好起来的。”
这句话，章鹤是对自己说，也是对沈清莹说的。
“嗯！”
沈清莹翻开书，还是按照往常，把章鹤选择的重点题目做出来，然后他给自己讲。
听见敲门声，章鹤站起身，“我去拿，你接着做。”
章鹤打开门，接过茶点，和阿姨道了声谢，然后关上门往屋内走。
“做完再吃。”
章鹤还是很严格的小老师，看着沈清莹伸手要拿马卡龙，盘子轻微偏移，她拿了个空。
沈清莹看着粉粉的马卡龙，扯了扯章鹤的袖子，撒娇仰头看他。
“就吃一个~”
其实她经常这样和家里人撒娇，根本没意识到，和一个异性，这样实在是太过于去亲昵了些。
章鹤咳嗽一声，掩饰不自然，手握成拳，遮住嘴角笑意。
“就一个。”
“好~”
沈清莹眉眼笑着弯起，乖巧可爱，吃到马卡龙，甜甜的，眼睛瞬间亮起。
她拿着半块马卡龙，嘴里还在嚼着，拿起笔演算题目，摇头晃脑，不要太可爱。
章鹤都没注意到，自己逐渐扬起的嘴角。
“这个题怎么做啊！”
章鹤反应慢半拍，伸头过去看，不小心和她的脑袋撞在一起，沈清莹捂着脑袋。
“疼吗！”
章鹤立马站起身，想要去看她脑袋是不是撞起包了，担心得不得了，明明章鹤自己受伤都不心疼。
沈清莹是撞疼了，但也没他那么夸张，但不知道为什么，那瞬间绝对是大脑短路。
她呆呆喊了句，“疼。”
章鹤皱起眉，“哪疼？”
沈清莹回过神来，为了给自己圆谎，委屈指了指脑袋某处，“这。”
章鹤也一时间大脑宕机了，若是受了外伤，那肯定是上点药，但沈清莹这样，脑袋撞疼了。
……
他吹了吹，沈清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瞪大眼，看着玻璃窗户两人隐约身影，忍不住泛起红晕。
沈清莹结结巴巴说，“我不疼了。”
“喔。”
章鹤坐下来，也不看沈清莹，指了指题目，“先做这个。”
气氛些微尴尬。
期中考试结束，学校要举办校庆，每年都办。
贵族学校嘛，总是要求多些，并且还有舞会。
姜圆看着平板上的礼服，超级纠结。
[一直也不知道章鹤喜欢什么类型，好难选。]
[就照林安安选择，阳光明媚，开朗可爱的女孩子，你选可爱风就行。]
[好吧，果然是tຊ贵族学校，竟然还设置了舞会。]
[其实，原著里，你要在舞会上，羞辱章鹤，让他给你擦鞋，借此来羞辱他。]
未来阴狠男主，给自己擦鞋，姜圆觉得脑子嗡嗡的。
她选完衣服，觉得很烦躁，趴在被子里，无奈道，“到底什么时候，章鹤才能喜欢上我啊！好难！”
系统没说话，它也不知为何，章鹤对姜圆的好感度就是不升。
以前这种情况，系统从来没遇见过，男主真的是它见过的被攻略者里面最难攻略的人了！
[这次舞会，你邀请男主，他应该不会拒绝你。]
[行。你说男主是不是欲擒故纵，之前几次他对我态度挺好的，但就是好感值不上升，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你系统的问题！]
[这个锅，我不背！反正我系统是没问题！]
正式舞会这天，沈清莹穿的是浅紫色渐变的裙子，看见章鹤的那一刻，她满眼亮晶晶的。
只是章鹤忽然看见姜圆，像是另外那个人格出来一样，走过去对姜圆说。
“能请你跳支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