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几乎僵成了石像，理智告诉他现在该放手，但情感却让他根本动不了。
顾芮宁已经……结婚了吗？
一边的人都忍不住好奇地多看几眼，猜测着他们的关系。
直到一声“晚晚”才打破这有些异样的气氛。
顾芮宁收回手，望向正朝自己走来的纪林泽：“林泽。”
在萧衍惊讶的目光下，纪林泽站到了顾芮宁身边，搂住了她的肩膀。
而他的无名指上，也戴着和她一样的钻戒。
纪林泽风度一笑：“原来是老朋友，萧先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萧衍绷着脸，墨眸紧盯着他握着顾芮宁肩膀的手。
如果他们是夫妻，这种亲密的举动再平常不过。
可落在他眼里，却碍眼的让人火大。
顾芮宁性子好像也沉稳了许多，主动调节起气氛：“这样吧，一会儿咱们去吃顿饭吧，就当叙叙旧。”
纪林泽回答：“今天可不行，你忘了咱们要去看奶奶了？”
闻言，顾芮宁恍悟，尴尬地笑了笑：“抱歉阿衍，那改天再说吧。”
萧衍攥着手，明知故问地开口：“你们结婚了？”
顾芮宁抿着笑点点头：“结婚一年多了。”
即便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但他的心还是跟着不断紧缩。
萧衍终于明白表情失控有多难堪，他庆幸面前不是面镜子，看不到此刻的自己的表情。
他生硬地扯开嘴角：“恭喜。”
顾芮宁看着萧衍，刚想开口就被纪林泽打断：“晚晚，爸让我们先回奶奶那儿，走吧。”
她应了声后才道：“阿衍，有机会再聚吧。”
说完，两人并肩离开。
萧衍听着那声“阿衍”，心不仅没有半点暖意，反而更加空了。
因为顾芮宁的语气已经不像当年那样带着感情，就像那封信上写的，她是自己的朋友。
这时，一旁的窃窃私语也传进他的耳内。
“那不是纪氏的大公子吗，旁边是他爱人？。”
“听说他们刚从美国回来，准备接管公司了。”
“郎才女貌，看起来还真是般配。”
听着这些，萧衍眉眼间寒冰隐约透着怒意，他阴沉着脸离开了酒会。
停车场，他一去便看见纪林泽帮顾芮宁整理头发。
顾芮宁笑了一下，好像被什么话逗乐了。
望着那明媚的笑容，萧衍心跳顿了瞬。
现在的顾芮宁成熟了很多，一颦一笑都带着说不尽的柔情。
等萧衍回过神，他们的车子已经驶出了酒店大门。
他攥着的手陡然一松，深邃的眼眸中不觉淌出几缕失落和颓然。
车上。
顾芮宁撑着脸望着窗外的街景，刚才的落落大方变成了忧愁。
纪林泽看了眼她心事重重的表情，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收紧：“你还是没忘记他？”
“怎么忘得了。”顾芮宁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
反应过来后，她讪讪笑道：“差点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是你‘老婆’。”
闻言，纪林泽语气微沉：“我以为你看到他会激动的扑过去。”
顾芮宁叹了口气：“才不会。”
她要是真那样做了，按照萧衍的性子，该用眼神把自己千刀万剐了吧。
良久，顾芮宁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戒指上：“就为了做场戏，你还真买了这么贵的戒指，值吗？”
纪林泽抿唇笑了笑：“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