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身玉立,透着几分慵懒散漫,看向她的目光冷沉淡漠,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电梯门眼看就要重新关上了!
洛书晚抬手挡开,迈进去,在他身侧站定。
她默默打个腹稿,两只手紧紧攥着衣角,紧张到手心出汗。
电梯升至四楼停下。
洛书晚鼓足勇气开口,“先生,能帮我个忙吗?”
傅司沉微微侧身,低眸看着她。
洛书晚做个深呼吸,“您能……借我点钱吗?”
傅司沉睨着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笑幽幽开口,“钱与女人,概不外借。”
“……”洛书晚预设他会问为什么,没想到他竟直接拒绝。
顿时语塞。
他突然靠过来,把她逼到电梯角落。
“昨晚的交易,我还没给钱,开价吧。”
尊严又一次被踩在地上摩擦。
脸颊烧得滚烫。
洛书晚想接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却又不得不向现实屈服。
还没想好要多少,又听他说,“好好想想再开口,以后也是这个价钱了。”
以后?!
他果然是想继续!
把她当什么了?!
洛书晚猛地推开他,“昨晚你出力不少,还是留着补补身子吧。”
说完,她转身走人,脊背英挺,傲骨铮铮的。
傅司沉望着她纤细的背影,轻笑呢喃,“有点意思。”
心外科
娄迟身着白大褂站在门口,忽然他脸上漾起笑容,抬手微摇,“这呢~”
“沉哥,去精神科做个测验呗?看看你的狂躁症恢复得怎么样了。”
傅司沉不说话。
“你那些健身教练啊、家庭医生的,固然有点用。BUT!术业有专攻,专科的病还得交给专业的医生来看。”
“不去。”傅司沉冷漠开口。
娄迟被噎得一怔,“不做你大老远跑来干嘛?”
“让你查的东西呢?”
娄迟瞥一眼墙上的电子钟,“不是给一个小时嘛,还差五分钟呢。”
“你先见个人吧,”娄迟打开办公室门。
傅司沉往办公室门口一站,赵星越立刻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喊,“舅舅。”
看他满手血,傅司沉脸色微沉。
赵星越本能地背手到身后,低着头,“舅舅,我、我我……打架了。”
傅司沉眼帘微抬,冷寂的眸子添一抹欣赏。
这个不成器的外甥打小爱哭,在外面总是受欺负,逼着他去学散打、跆拳道,他嫌累各种逃课。
如果不是看姐姐的面子,他早把这没出息完蛋玩意儿打死了。
傅司沉摸着尾指的素圈戒指,“你再说一遍?”
赵星越吓得后退小半步,磕磕巴巴地说,“就是……我们学校有个挂职教授,就是个禽兽!”
“天天骚扰学校里的女生。”
“上午,他企图对我好朋友不轨,我一气之下就……就打了他。”
赵星越说着额头就冒了汗,不自觉地频繁眨眼,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放。
傅司沉经过赵星越身边时,细细打量他,确认他身上没有伤才放心。
转身坐进娄迟的办公椅,食指扣扣桌面,提醒赵星越继续说。
“扑通!”
赵星越毫无征兆地扑到傅司沉跟前,跪下。
惊得傅司沉又一次为他抬了眼。
赵星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带着哭腔请求,“舅舅,我恨透了那个禽兽,我、我想弄死他!求舅舅帮帮我!”
“赵星越,你出息了。”傅司沉冷嗤。
以前踩死一条毛毛虫都要哭半天的熊孩子,现在竟然连人都敢杀了?
从这一点来看,这孩子倒是更像姐姐。
真怕他走姐姐的老路啊。
傅司沉盯着他半晌,再开口时冷厉森然,“你那个好朋友,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