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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徊景轻笑一声,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走向那挂着金玲的拔步床边。
  把怀里的人放下来,他高大精壮的身体随即伏下来,堵住那张被咬的泛白的樱唇。
  岑白清丽的小脸被吻的微微皱起,眼里也逐渐氤氲起水汽,无意中对上男子的眼神,她瞬间收起眸中的委屈之色。
  “怎么?”裴徊景的唇并未移开,说话之际唇瓣碰在她的唇上,“不愿?”
  那日虽然是中了药,他还是能感觉到小丫头的身体对他的排斥,却又因着身份,生涩的迎合着自己,可怜的让人心生怜悯。
  岑白抿着唇,鸦羽似的睫毛在她的注视下微微颤抖。
  愿与不愿,于她来说并不重要。
  他是世子爷,她只是佃奴出身,她只有 顺从侍候的份。
  可这个时候,她还是大着胆子劝了一句,“天还没黑,别人会议论世子爷的。”
  裴徊景看着她抿到发颤的嘴唇,轻笑一声,身体往上撑了点,欲色未褪的眼神在她脸上游弋,初尝云雨滋味他自然不想停下来,但想起上次粗暴的行径,他不想让小丫头更怕他,便耐着性子提点了几句。
  “你在怕什么?让别人知道你是本世子的人,你的日子不比现在好过?狗仗人势会不会?”
  说罢,也不等白岑说什么,身体再次覆下来。
  她这副娇软的身体,承欢时哪怕春色潋滟到眼角眉梢都不发声的样子,他每每想起身体都发痛不止,激起他骨子里的凌虐欲更甚。
  拔步床上的金玲摇晃不停,一直到了深夜。
  门外不远处,映月嫉妒的攥紧手心,转身往雅芝院的方向走去。
  裴苏氏听到如意的回禀,本已经躺下了,又坐起身,“果真吗?”
  如意点点头,“听映月说已经进入两个时辰了,拔步床响了三轮,还未叫水。”
  裴苏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还以为那丫头空有一张好皮囊,可愚蠢怕事面活心软拿不下裴徊景呢,看来,我这个儿子的定力也不怎么样。”
  如意扯了扯嘴角:“那丫头看着是不太精明,也不知道会不会误了夫人的事。”
  裴苏氏瞥了她一眼,口气冷下来,“不精明有不精明的好处,像你和王管家就是因为太精明了,差点劝我放弃这么好的一枚棋子。”
  如意心里咯噔一声,连忙低下头。
  裴苏氏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算计,若是徊景真看得上你和映月,我也不至于去物色别的美貌女子。”
  “行了,你退下吧,准备好明日的赏赐,让那丫头来我这里一趟。”
  如意喏声说是,随即弯腰退下去。
  善骁堂,一直到了子时,屋里的动静才慢慢平息。
  裴徊景一脸餍足的躺在里侧,敞开的里衣露出大片胸膛,隐约可见下面壁垒分明的腹肌。
  平复了片刻,刚要开口叫水,就见身侧的女子坐起身,拿起自己的小衣慢慢往身上套。
  动作很迟缓,像是遭了大罪,映入眼前的玉背有不少凌虐过的痕迹,在她白的发光的皮肤上有种支离破碎的美感。
  只一眼,裴徊景感觉小腹又窜起一股热流。
  他长臂一伸,勾住她的纤腰将她搂抱过来,嘴唇在她耳边慢慢吐气。
  “不累吗?歇会再走。”
  岑白身体骤然一紧,被吮到发胀充血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唇珠明显,身体隐隐发颤。她哪敢歇着。
  她都能想象得到今日这件事传出去她会被世子府的人在背后指摘勾引世子爷白日宣淫,若是再留下来,别人又该议论她刚恃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世子府有那么多人盯着善骁堂,稍有不慎就会成为杀鸡儆猴的替死鬼,她可不会指望主子会护着自己一介佃奴之女。
  “世子爷,奴婢身份低微,再留下,不合规矩。”声音也微微颤抖着。
  看着像是吓坏了。
  胆子真小,太守规矩,一点都不懂得借杆往上爬,如此胆怯不被人欺负去了才怪。
  裴徊景对她的不争隐隐有些怒气,但更多的是对她的怜悯。
  “明日我便回了夫人,让你重新回善骁堂侍候。”
  岑白闻言,立刻挣脱他的手臂,惊恐的跪在床下,“世子爷,奴婢在晓律苑当值惯了,怕伺候不好世子,还请您收回成命。”
  如此不知好歹,也没上进心,裴徊景觉得自己提点那几句属实多余。
  心口生起怒意,男子好看的桃花眼瞬间冷沉下来,看了地上衣衫不整的女子片刻,冷声吐出两个字:“滚吧。”
  岑白如蒙大赦,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胡乱的往身上套,边转身往外走。
  回到晓律苑已然过了子时,热水早就没了,从院外的水缸打了一盆凉水,将身上的黏腻擦洗掉,才睡过去。
  翌日一早,她是被人推搡着胳膊叫醒的,昨日身体极度不适,头脑昏昏沉沉的,便睡的有些沉。
  “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在睡懒觉,赶紧起来,夫人身边的如意来了,让你立刻去雅芝院。”
  叫醒她的是李嬷嬷,看着她的眼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岑白扶着头坐起身,哑着声音说:“我马上去。”
  李嬷嬷哼哼唧唧的啐骂着‘狐狸精’‘骚蹄子’,扭着肥腰转身往外走。
  昨日那一身痕迹太过明显,岑白知道瞒不过去。
  简单挽了个发髻,连妆都没上,岑白就急匆匆的去了雅芝院,心中思绪万千,也忐忑不安。
  裴苏氏刚用完膳,坐在正厅的软榻上点茶,见她来瞥了她一眼,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
  岑白跪下请安,裴苏氏将茶点出茶汤,才开口让她起来。
  “昨日累坏了吧,世子爷要了你几回?”
  听了这话,岑白原本惨白的脸色霎时一红,低着头沉默片刻,才低声说:“两回。”
  裴苏氏似乎有些意外,放下手中的茶筅,目光审视的打量着她,“折腾了三个时辰,才两回?”
  其实是四回,可岑白不敢让人知道,大宅院里多的是狐媚惑主的下人被打被杀的事,她不敢留下这种让人指摘的把柄。
  岑白小声的替裴徊景解释,“昨日,世子爷喝酒了,所以才对奴婢.....”动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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