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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几分钟。
  徐倩已经打了几个寒颤。
  还好。
  眼睛是蒙着的
  否则的话,陈天阳生怕自己会抑制不住自己的野性。
  会像暴风雨一样,将她吞噬。
  现实是……
  只能碰,不能用!
  陈天阳咬了咬舌尖,借着疼痛清醒过来,专心做起和面师该做的事情。
  碍于面子。
  徐倩不愿多说话。
  “好胀……”
  “嗯,好热……”
  “……”
  “身体好热。”
  “呼……”
  “感觉,有东西要流出来了。”
  陈天阳咬咬牙。
  这妮子。
  是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折磨人么?!
  当然。
  她不是故意的。
  她的气血经过陈天阳快速的引导和催化,像发面团一般,迅速的膨胀。
  有什么东西,堵在身体里。
  她有紧张,又害怕。
  终于。
  陈天阳说:“好了,你自己去找杯子。”
  “嗯。”
  徐倩又悠悠答应。
  从座椅上起来,觉得浑身发热,发软。
  这一场治疗。
  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身体上的刻意迎合和精神上的拒绝,整个人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很快,她取了一杯仙人酒,穿好衣服,让陈天阳摘下眼罩。
  徐倩绯红着脸蛋。
  两个人什么都不说。
  气氛有些尴尬。
  “我……我以后怎么联系你?”徐倩跟陈天阳说话,眼睛却瞥向别处。
  “加好友?”
  “不要。你的号码说一遍,我能记住。”
  陈天阳报了号码。
  徐倩点点头,逃一般的离开病房。
  陈天阳将仙人酒喂给胡夫人,又针灸几次,她的生命特征恢复平稳。
  胡成俊得知母亲好转,不断感谢着老先生和陈天阳,就差给两人跪下。
  胡成俊将名片递给陈天阳,“以后,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您是我们胡家的大恩人,在整个金市,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陈天阳收下名片。
  他这才想起了徐倩,细细想来,心中越发惭愧。
  虽说救人要紧。
  可是,徐倩毕竟是未出嫁的女孩。
  将来事情传出去,不知道对她有什么影响。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她的奉献。
  甚至,会有人对她进行一些恶意的攻击。
  怪就怪。
  当时闹了太大阵仗,病房里人人皆知。
  再想掩饰,已经不可能。
  陈天阳很想去找徐倩,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来到护士站,从徐倩同事口中得知,她已经请假回家。
  “有没有她的电话,给我一个。”陈天阳冲护士站的小姐姐问。
  “你为什么不要我的电话?”
  护士小姐姐调皮的问。
  她在医院工作久了,很少见陈天阳这种模样阳光帅气的大男孩,而且他还穿着一身白大褂,应该是同事。
  有这样一个同事一起上下班,应该很好。
  既然不知道徐倩的电话,俩人便不会是男女朋友。
  所以,她动了一些心思。
  “这……”
  陈天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坦白说,他还没被女人如此开过玩笑。他对女人的印象还比较刻板,保守、内向、腼腆、害羞。
  新时代的女性,敢爱敢恨,讨厌用条条框框束缚自己。
  他们早就不是陈天阳想象中的样子。
  “小哥哥害羞了。”女护士大方的笑着,眼睛在陈天阳身上不曾离开,“要不,咱们做个交易。你把你的手机号给我,我把徐倩的手机号给你,彼此都不亏。”
  陈天阳一愣,还能这么做交易?
  “好吧。”
  陈天阳答应下来。
  刚拿到徐倩手机号,便听到走廊里有人大声喊:“谁偷我衣服了?我的白大褂不见了!”
  糟糕!
  失主要来了。
  陈天阳刚要找地方躲,眼前光线一暗,大块头站在面前。
  杜一山对陈天阳十分客气,说:“夫人醒了,想请您过去一趟。”
  “好,你先帮我一下。告诉那位失主,小偷跑楼梯走了。”
  “哦,您还真乐于助人。”
  陈天阳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夸自己,还是损自己。
  接着杜一山引开失主。
  他跑回更衣室,换回西装,又从门后拎起那一箱牛奶。
  再打开门,外面站这个人,目光怪异的看着自己,正是病房里出现的黄副院长。
  “你好,也来换衣服啊。”陈天阳打了一声招呼,侧身往外走。
  “啊……那个,我是来找你的。”
  黄副院长有些拘谨和尴尬。
  他跟着陈天阳脚后面来到更衣室,有些话想找陈天阳谈谈,没想到他竟然是偷衣服行医的。
  这年头……
  做好事都敢这么拼了吗?
  关键是,胡家人还不认识他!
  他救完人,便想走。
  事了拂衣去,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高风亮节,让人佩服啊!
  “找我,做什么?”
  陈天阳上下打量黄副院长。
  五十岁上下年纪,地中海发型,中间有几根倔强的头发还在。他体型比较瘦,脱掉上衣应该能见到琵琶骨。
  随tຊ便哪个衣柜,都能塞进去。
  万一,他叫人揭发自己偷衣服,就把他打晕,塞柜子里。
  第一时间再离开医院。
  即便警方赶到,更衣室也没有监控。
  再说了!
  那时候自己也已经回到陈家村,天高皇帝远。
  就这么干!
  黄副院长当然想不到。
  他眼睛里这位高风亮节的年轻人,此时正在思量着要不要打算把他敲晕,揉成一团塞进衣柜里。
  “小友,师承何人啊?”黄副院长想办法套近乎。
  “我没师承。”
  陈天阳得的是传承。
  黄副院长沉吟几秒钟:“难道,是祖上传下来的医术?”
  华夏讲究门户和派别。
  祖传的本领,一般不会轻易示人。
  即便对方技艺高超,想学也一般学不到。除非投胎成为家族子弟。
  陈天阳摇摇头:“也不是。”
  黄副院长眼睛一亮。
  不是师承,也不是祖传,难道是中医学院某位大佬的学生?
  他赶紧追问:“那,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什么专业?”
  陈天阳笑笑。
  这个答案,脑袋里早就背熟了。
  他拍着黄副院长的肩膀,郑重地说:“听好了……”
  黄副院长用力点头,满怀期待。
  “东省科技大学!”
  ”科技?”
  “电子电器应用与维修专业!”
  “啊?维修,学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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