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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祎芙连忙躲到墙角,打翻烛台扑灭火势。
突如其来的大火让她愈发不季。
先前与萧时来商讨的逃离计划中,并未存在这个桥段。
这场大火,到底天灾还是人祸?
季祎芙此刻无暇多想,她四处张望,想找到一个相对季全的地方。
可就连可以依靠的木架在这样的高温下烫手的吓人。
她被高温蒸的心绪不宁,突然看见有一扇窗子周边尚无火星。
她小心翼翼的往那处挪动,仔细避开那些燃烧着的火焰。
裴柔却突然从角落中阴恻恻的走了出来。
“这次你死定了!”她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恶毒。
“我死了你能得到什么?你不会还在妄想谢清松爱你吧?”
季祎芙看着面容有异的裴柔,一边说着一边往尚未被火势蔓延的窗边靠。
“你懂什么?阿松他是爱我的。你应该去死。”裴柔不甘心的重复。
季祎芙隔着赤红的火焰看着面若癫狂的裴柔。
阿松,这个昵称从她嘴里说出来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恶心。
她看着火焰撩到了裴柔的裙角,起了星星点点的火苗。
可裴柔状若未知,还一步步的朝他靠近。
“你身上着火了。”季祎芙并不想看到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死去。
裴柔没有低头看一眼身体。
她眼神怨恨的盯着季祎芙,丝毫不害怕火焰的灼烧。
下一秒,裴柔竟然伸手穿过他们之间的火焰!
一把拔掉了季祎芙发髻上的流云簪。
“这是我的!”裴柔发出嘶吼的声音。
赤红的火焰几乎遍理整家獨費付βγ
布裴柔全身。
季祎芙不忍再看,高温下空气变得滚烫,炙热的空气让她无法呼吸。
带着火焰的木棍从房顶坠落,高温的木棍划过她的脸颊。
季祎芙颊边传来剧痛,她无处可躲,只能缩在一隅。
“阿松是爱我的。”裴柔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再无声息。
裴柔死了!
这个曾经让她怨憎的人竟死的这样潦倒可悲。
人生好似幻梦一场,可上天也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夺去她的生命吗?
季祎芙不甘心,火也来越大,她的意识已经渐渐涣散了。
她以为自己将要昏迷时,口鼻突然被一块湿润的手帕捂住。
耳畔传来萧时来温润的声音:“芙儿,别害怕。”
是萧时来,她等到了。
长时间的缺氧让她物理的靠在萧时来怀中。
萧时来如同山涧之中清凉的泉水让她躁动不季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救火声,噼里啪啦的木料燃烧之声,房屋倒塌摇曳之声,人们疾呼着救火之声。
季祎芙在萧时来的怀中看着向后退的松象。
那些嘈杂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
终于,她终于逃离了这个囚牢,和萧时来一起。
季祎芙就这样想着慢慢昏了过去。
谢清松赶回来的路上半边天都被火光照亮,他心中渐渐被绝望吞噬。
一定不会出事,今早走的时候芙儿笑的那样甜。
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才重修旧好了一点。
他赶回宅子的时候,火势已经渐渐小了。
甫一进门就瞧见丫鬟翠云趴着哭泣,谢清松却没有理会她的情绪。
他双手抓起翠玉两侧的手臂,质问着:“芙儿呢,叫她来见我。”
翠云不停地抹着眼泪,说道:“侯爷……夫人她在火里……”
谢清松冲进火里怒吼:“你们怎么不进去救她,芙儿一个人在里面定然害怕。”
身边的随从大力扯住往火里冲的谢清松,七嘴八舌色的劝着他。
“侯爷,别进去了,夫人已经……”
听见这话,谢清松回头恶狠狠的盯着适才发言的人。
翠云不停地抹着眼泪,夫人对她一向很好。
对了,夫人说过,有信,有信给侯爷。
她从怀中取出信,踉踉跄跄跑到不停挣扎着要冲进火中的谢清松身边。
“信,侯爷,夫人留给您的信。”翠云抽噎着说道。
谢清松听闻身体晃了晃,僵硬着伸手接过翠云手中的信。
他打开信封,是一封和离书和一张纸。
谢清松,在你身边还不如让我去死。
白纸黑字,宣告着给他的最后审判。
这些日子,对她而言竟然是这般煎熬吗?
她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待在他的身边。
还有和离书,死之前她竟也要仿制一份和离书。
就算是死也要和他划清界限这种决心。
残忍的举动将谢清松一举击溃。
火势渐渐地平息了,曾经对谢清松有过几日甜蜜回忆的宅子化为废墟。
芙儿,这也是你同样期望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