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渊一声冷冷地‘驾’。
汗血宝马飞驰而出,将四周拉扯出近乎残影的速度。
无法被反抗的力道时刻桎梏着她,她的骨头都要被勒断了。
她不敢提起穆云的名字,若是穆云没被发现,此时问及只会害了他。
目睹奔回的路途,她才知道萧临渊为何能这般迅速追到她。
萧临渊极善骑射,猎场的所有捷径尽在他脑海。
之前奔逃的路那般艰难漫长,如今被带回,似乎只度过短短几个瞬息间。
所有的禁军整装戒备,那些视线齐刷刷的向她投来。
姜沉璧担心被认出,下意识收紧呼吸。
可所有人仿佛被统一口径般,同时喊着:
“参见陛下…参见柔贵人。”
她指尖凉得颤抖。
萧临渊…竟然是早已准备好了。
她毫无置疑的被拽入皇帝主帐。
被一寸寸扯进主账,身后关上的帐门,似乎重重敲在她心上。
姜沉璧心中恐慌到极致。
她感觉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似乎要超出她的预期。
甚至…比杀了她更让她无法接受。
“萧临渊!你放了我,哀家是太后…”
姜沉璧用力捶打着萧临渊的后背,张嘴狠狠咬在他的胳膊上。
一口下去,鲜血溢出齿缝,铁锈味穿透味蕾。
萧临渊眼帘微垂,显得那般漠然冰冷,不为所动。
她身体一沉,整个人被摁在龙椅上。
身下的龙椅冰凉刺骨,笼罩着她的黑影却炽热到可怖。
她脸色泛白,湿漉漉的衣衫将龙袍氤氲,两人都濡湿而狼狈。
“我…我不舒服…”
姜沉璧舌尖抵住齿缝,缓慢用力。
“太后,还以为…朕是当年好哄的萧临渊吗。”
她唇边的血丝被抹去,眼前之人的眼瞳晦暗阴冷,像要进食的毒蛇。
毒蛇在进食前便是这般。
锁定猎物、缠住猎物,然后——
拆吃入腹。
她的衣襟带子被扯起。
萧临渊的手攥住那根带子,像拆礼物般轻松。
湿透的外衫从她肩头滑落。
“萧临渊你疯了!”
“是啊,朕早就疯了。”
姜沉璧心口巨震。
巨大的恐慌感如冷水兜头浇下。
那场极致疯癫的梦浮现,如今却是梦境成真。
萧临渊要以这种…这种罔顾人伦的方式逼疯她!
细细密密的啜吻落在颈前。
烫入她骨血。
“先皇在泉下有知必定震怒…陛下…会遭天谴…”
她眼角沁出泪花,完全被掌控住的无助令她只余沉重呼吸。
外面轰隆的雷声乍响,狂风阵阵与雷雨相交。
这一幕令她忆起御书房的那夜。
疯魔的萧秉章以及书架后藏匿的视线。
所有的一切被衔接起来。
而这次,她被压在自己养子的身下。
外面雷声轰鸣。
像老天在冷冷的不耻,也像先皇萧秉章在黄泉下的暴怒。
雷雨加重,宛如天谴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