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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往高速上飚,秦酥反应过来,连忙跳起来捂他的嘴。
  “你说什么呢!”
  裴易洲见她急到炸毛,也不像刚才低着头不说话,笑了下。
  呼出的气烫到秦酥手掌心,她眼皮猛地一跳,又慌忙收回手:“你笑什么!”
  裴易洲立马敛了笑意,“我不笑了。”
  秦酥:“.......”
  这人!
  书里说好的大男子主义、十分自我、说一不二呢。
  怎么完全不一样啊。
  书里的裴易洲是扁平化的,而现实的裴易洲,秦酥咽了咽唾沫,皱了皱眉,但最后还是没绷住,笑了出来。
  “你好烦。”
  又娇又俏,哪是在说他烦,在裴易洲耳朵里,就跟夸他好厉害一样!
  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喉结滚动,这时候再跟傻子一样杵在那,裴易洲这辈子都不用讨媳妇了。
  牵住秦酥的手,拉着她走进屋,在堂屋里坐下。
  知道她害羞,还把门也关上了,顺手又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小姑娘紧张的时候,手里就爱拿点东西。
  裴易洲这杯水一倒,她也不用到处找东西掩饰自己的尴尬和紧张了。
  捧起水杯,小口小口喝水。
  “就当那人有病。”
  秦酥也觉得马芳有病。
  点点头,又觉得自己今天太傻了,莫名其妙被马芳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弄的情绪低落、心情烦躁。
  在裴易洲看来,她是不是特别情绪化?
  抿了抿唇,把水杯放在一旁,开始给自己找补:“其实我今天也没有那么生气,就是身体不舒服。”
  “我知道。”
  裴易洲估摸着她中午也没怎么吃。
  刚才又只吃了几口面。
  便起身把刚才买的桃酥拿了过来,“吃点桃酥,还想吃别的吗,我给你做,家里没有就去买。”
  刚才就吃了几口,肚子里确实空空的。
  而且姨妈期间,看到甜食那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她摇了摇头:“我挺想吃桃酥的,没有其他想吃的。”
  这时候的桃酥可以算零食里的奢侈品了。
  用料都扎实的很。猪油、面粉、白砂糖、鸡蛋、核桃。
  外表粗糙,一碰就掉渣,但口感细腻,打开油纸,还没吃呢,就能闻到那浓郁勾人的香味。
  但也是真的腻。
  秦酥掰了一小块,又倒了一杯茶。
  这里盛产三皮叶,几片,就能泡一大壶水。
  他们家茶壶里也放了,茶水清热去火解腻。
  桃酥就着这茶水喝,刚刚好。
  “一块我吃不完。”
  “剩下的我待会吃。”
  刚才的面也没吃完,已经坨了。
  裴易洲把秦酥碗里剩的倒进自己碗里,再盛了点面汤,拌一拌,继续吃。
  “我先把面吃完。”
  “嗯。”
  这时候粮食多宝贵啊。
  还是挂面这样的细粮。
  如果不是裴易洲,这面就浪费了。
  秦酥自责又愧疚,“我以后不会像今天这样了,盛多少吃多少,不会浪费。”
  这确实是。
  就算裴易洲再惯她,也不会说“浪费粮食没事、你不想吃就不吃”这种话。
  “嗯,实在吃不完也别强撑,还有我,我胃口大。”
  “嗯!”
  桃酥甜滋滋的,吃的心里也甜甜的,秦酥笑弯了眼,好话也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裴易洲,你真好。”
  裴易洲三下五除二把碗里的面吃完,拿起秦酥剩下的那块桃酥。
  咬了一口。
  又甜又腻。
  他不爱吃这些,但是秉承着不能浪费的原则,也吃完了。
  “要不要走走,消消食?”
  秦酥也正觉得下午吃甜食有些罪恶,正想着晚上做一些经期可以做的有氧运动消化呢。
  听到他这话,点点头,站起来,“好。”
  晚饭这时候正是人多的点,一天之中,家属院就属这个时间段最热闹。
  包括后面几栋厂领导住的独门独户,前面筒子楼那都热闹的不行。
  吃饭的、聊天的、玩耍的小孩子、还有教育自己娃父母、或是骂自家男人的媳妇。
  那真是,都快赶上集市了。
  他们家属院在最里边。
  平时出去,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条就是要经过家属院的大路,大多数人都会往这走。
  但是还有一条小路,走出去就是田地跟小河,要绕很远,更主要巅峰是再后面一点,就能上后山了。
  后山那一块,有一片很小的墓地,秦酥晚上出来都不敢往那看。
  但这些人每次看到秦酥,那眼睛就跟一千瓦的探照灯似的,
  这个点她和裴易洲一块往那走,那不是跟在聚光灯下似的?
  秦酥想说他们散步,就在后面走,清净。
  谁知道裴易洲却说:“快下雨了,后面那条路上都是蚯蚓,说不定还有蛇,傍晚别往那走。”
  好吧,秦酥成功被劝退。
  不出意料。
  刚走到家筒子楼门口,秦酥就感觉到刚才还热热闹闹的筒子楼倏地安静了几秒!
  除了回家小孩子外,所有人都瞪大眼看着他们!
  秦酥:“......”
  “裴、裴厂,这是散步呢?”
  迎面走来一位厂里的员工王建国,那人硬着头皮跟裴易洲打招呼。
  裴易洲微微颔首:“嗯,我们俩都吃多了,消消食。”
  “那、那您继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建国感觉裴厂长在说“我们俩”的时候,语气好像特别重啊。
  像是在刻意强调似的。
  这念头一出,他立马摇头。
  想啥呢。
  裴厂长咋可能是这种人?、
  不会不会!
  有了王建国这开头,其他也也不能继续装瞎装哑巴了,挤出笑:
  “散步啊,散步好。”
  “小秦最近脸色看着不错啊。”
  “吃这么早啊。”
  “最近咋没怎么看到小秦,忙啥呢?”
  大家都有点怵裴易洲,但是看到了领导又不能装没看到,就纷纷把话题往秦酥身上扯。
  秦酥:“........”她就知道!
  “最近睡的比较好,白天在忙别的事情。”
  最近白天上班累,晚上也没有失眠啊什么,梦都不怎么做了,睡眠质量那叫一个好啊。
  觉睡的好,气色自然不就好了?
  秦酥是在认真回答问题。
  但是在那些婶子耳朵里听来,那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啊。
  年轻夫妻小两口,天天一块睡,床都折腾塌了一张了。
  夜里这么滋润,气色能不好吗,白里透红的。
  “挺好挺好,睡的好就行。”
  大伙对视一眼,迷之微笑。
  再一看秦酥,好像有点浮肿啊。
  平时白天都见不到人,不是忙别的那么简单吧。
  难不成是.......
  “你们这结婚也这么久了了,打算啥时候要孩子啊,是不是都怀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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