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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岁觉得他是明知故问,“姜美。”
  顾砚北似乎是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他朝着里面走来,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我不碰她,你让我弄?”
  姜岁想,他刚才果然有想要跟姜美发生点什么的想法。
  真是禽兽一样的人。
  顾砚北捏着她的脸,“在腹诽我什么?”
  姜岁乖巧的看着他,“没有。”
  顾砚北这次是真的笑了,不过却是嘲讽她的笑:“装小羊羔上瘾了?可惜……小羊羔可没有胆子拿刀捅人。”
  姜岁低声给自己辩驳:“我那是正常防卫,警察都是认了的。”
  顾砚北对跟她谈话没什么兴趣,他对她有兴趣的事情向来就只有一件,他松开捏着她小脸的手:“脱了。”
  姜岁捏了捏衣角:“我有些,不太舒服。”
  顾砚北淡声:“如果我没失忆,昨晚我没弄你。”
  姜岁脸红:“不是……”
  她不是那里伤到了。
  顾砚北坐在床边:“姜岁,我的耐心有限。”
  也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
  不过是就在家里,方便他不用出去找,虽然,客厅就有一个。
  姜岁:“可是我姐她……唔。”
  她话太多,顾砚北有些烦,把人按在了床上。
  “以后,别装纯。”
  从昨晚留到现在,她就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顾砚北每天需要用脑的地方太多,他身上背负的东西也太沉重,他只把这事儿当做解压的调剂,半分多余的脑筋都不想动。
  若是姜岁要玩纯情,从一开始就找错了人。
  房内很快传来压抑着的喘息和偶尔失控流泻出的呻吟。
  客厅的姜美脸色陡然一僵。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方才顾砚北去的方向。
  他卧室里有女人。
  连送客都等不及便已经开始。
  是谁?
  苏然?
  姜美连忙去翻苏然的微博和行程信息,看到她正在出席一个品牌方的活动后,死死的握紧了手机。
  她抓心挠肝的想要知道里面的女人是谁,却没有勇气去推开那扇门。
  毕竟她并不是顾砚北的正牌女友。
  姜美红着眼睛从客厅离开,出去时,不可抑止的重重关上了玄关门。
  那响声不算小,但卧室内沉浸的两人谁都没听到。
  顾砚北在中途就知道她说不舒服是怎么回事了,但他没想停下,那比平日里高出一些的体温,让他尝到了前几次没品尝的滋味。
  左右出出汗,一点小烧也就好了。
  可——
  到了半夜,姜岁身上的温度非但没有下降,还烧的更厉害。
  顾砚北翻身碰到她时,她整个人都像是火炉一般,人却冷的蜷缩着瑟瑟发抖。
  顾砚北按了按没睡醒涨疼的太阳穴,把人送去了医院。
  医生测量了体温,三十九度五。
  姜岁人都烧糊涂了,迷迷糊糊的就看到了自己的姥姥姥爷,抱着顾砚北的胳膊哭的惨兮兮,可怜极了。
  “我,我过得不好……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留下?”
  她哭的哽咽,迷迷糊糊的又说:“我很快,很快就赚到了……你们,你们再等等我……不要走太快呜呜呜呜……我追不上……”
  顾砚北不知道她颠三倒四的在说什么,只看到她哭湿了自己的半截袖子。
  她哭的很伤心,一个劲儿的说着“我过得不好”。
  顾砚北多少也知道她在姜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只是他有些疑惑,既然家里对她不好,她也不是什么小羊羔,为什么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都要为姜家鞍前马后?
  顾砚北思索之间,姜岁哭累睡着了,眼睛红彤彤的跟个兔子似的。
  那模样看着,甭提多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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