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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怀珍接过又黑又硬馒头,用力扔到地上,“这是人吃的吗?你们这些贱役,怎么敢……”王怀珍余下的话被王夫人给捂住嘴。
  王怀珍未说完,但余巧月和宋香也能想出她要骂什么。两人懒得理会,继续发饭。
  从没有被人这么无视过,王怀珍越发来劲,“我大伯可是户部侍郎,你们俩小贱人敢这么对我。我要让我大伯杀了你们。”王怀珍说着伸手要挠余巧月。
  手中的勺子转一圈,重重敲在王怀珍手背上。余巧月用了十成力道,王怀珍的手背迅速肿起来。
  “啊……我的手,娘,我的手断了,手断了……啊……”王怀珍尖叫。
  “珍儿,珍儿……你怎么样,娘在呢,没事没事。别怕,有娘在呢?”王夫人搂着王怀珍,眼神怨毒的看向余巧月。贱婢敢伤她女儿,待她出来,定要好好折磨她。
  宋香喝斥,“闭嘴。”
  “这么有力气叫喊,是不饿。”余巧月拿走馒头,给其他人发饭,王怀珍和王夫人没有。
  回到狱厅,宋香说了刚才在牢房里的事。
  “你们俩还是太年轻,罚犯人不吃饭算什么呀。直接扔到水牢待一晚,绝对的老实。”马婶一副她有经验的模样。
  马婶吃了余巧月的肉干,喝了宋香的酒,对两人是越看越满意。给两人传授不少经验,让余巧月和宋香管理犯人,更加得心应手。
  接下来几天,王家人有不死心的,想要余巧月帮她们传信息。
  搜身那天的美人也多次找余巧月说话,想要得好处。余巧月知道她叫林玉姑,是王家主最宠爱的小妾,有一个三岁的女儿叫王怀香。
  余巧月没兴趣听王家人画大饼。不老实想伸手的,不用勺子,直接用刀背敲。王家女眷被敲怕了不敢再对余巧月动手。
  在苏大妮将王怀珍扔到水牢里待了一天一夜,也不敢再作。
  余巧月忙碌一天,交班,回家。路上再次被林鶴拦住,想要她帮忙带东西进去。
  余巧月还是那句话,想探监自己去,她不会帮忙带任何东西,再多银子都没用。
  林鶴无语,衙门居然有不爱钱的。
  余巧月不是不爱钱,只是明白一个道理,君子爱钱取之有道。
  不该拿的不能拿。
  余巧月回到家,余根武站在巷子口等着她。
  “姐。”余根武小跑两步上前,接过余巧月手里的长剑背在身上。
  “寿材铺放假了?”余巧月疑惑。
  “不是,我不做了。”
  余巧月之前问过余根武想做什么。余根武经过详细再详细的考虑。他不喜欢刨木头,也不想每天点头哈腰的卖东西。他想读书,想当官。
  “读书就为当官?”
  “嗯,我想当官,想当个为民请命的好官。”余根武十分坚定。
  “有志气,我支持你。”如今家里五口人,四人赚钱,供余根武一人读书。
  “姐,你放心。我以后一定让你过得比余甜宝都好。”余根武认知里,余家的姑娘,过得最轻松的就是余甜宝。
  听到余甜宝,余巧月心里咯噔下,“你拿我跟她比做什么。每个人都不一样的。”
  余根武知道人与人不一样的,“我的意思是,以后让你吃穿不愁,过有人伺候的日子。”
  “好,我等着。”余巧月笑着应下。
  余守平在县学守大门,对县城的私塾情况很了解。为余根武挑选一家离桂花街不远的私塾。先生是位秀才,教学严谨认真。一年束脩1两半银子,节礼孝敬另算。
  余守平很是心疼,与余根武说了,得好好学,不然打断腿。
  每月笔墨纸砚、书本费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再加每月的房租费用,余守平越想越心疼花出去的钱。
  在余老头带着余守家、余守财送东西,提出给家里的每月200文钱,要减少,他们要供余根武读书,每月开销大。
  余巧月之前是每月给100文钱,后来余守平有工作。王婆子也让余守平给家里100文钱。何美丽卖卤煮从家里拿菜、竹签、笔筒、竹篮子等就不用给家里钱。
  三房每月给家里200文钱。
  余老头问过余根武是真心要读书,开口免了三房每月给的孝敬钱,另外每年家里还给余根武一两银子的读书钱。
  余守平没想到余老头这么大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余老头冲着余守平冷哼,他们作爹娘的对余守平什么想法很清楚。在上一次得知余根武要读书。余老头和王婆子就私下说过,余守平肯定会说孝敬钱。
  忙碌一天,余巧月交接好工作,回家。
  何美丽已做好饭,让余巧月在家吃,自己去给余守平送饭。
  天色有些晚,余巧月不放心何美丽去送饭。接过食盒去县学。
  到县学门口,余守平正与人说话。待余守平与人谈完事,余巧月提着食盒走过去。余守平接过食盒,带余巧月去门后的倒座房内吃饭。
  “余秀才有什么事?”
  余守平没有瞒着,余守泰来找他的目的是想余守平晚上帮忙开个门,他夜里晚些回来。
  “他要干什么?”余巧月很不想与女主一家对上。
  最重要的是在此时代待的越久,余巧月关于原书中内容记忆越来越模糊。这会回想余守泰的事,已记不得。
  “我管他干什么,我就一看大门的。”余守平从怀里掏出一块约莫三钱的碎银子,“明天送饭,带点板栗、甘薯来。夜里守大门,容易饿。”
  余巧月记下,接过银子。
  余守平吃完饭,余巧月提着食盒回去。路过板栗摊,买了一包板栗。
  天色擦黑,街上没有多少行人。余巧月感知身后有人跟着。脚步一转,走进一小巷,摸了根长棍,以棍当剑直抵后面人的咽喉。
  林鹤举起双手,“是我,林鹤。”
  “又是你。”余巧月皱眉,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林鹤也不想来找余巧月,但没办法谁让余巧月是衙门里跟他人牵扯最少的。
  “余姑娘,我这次不求你带东西,就求你帮忙偶尔照看下我姐和侄女,保她们在牢房里不受欺负。”林鹤说着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
  “我也拜托你,别再来烦我。”余巧月不答应,她不想把自己惹到麻烦之中。
  “不会有麻烦的,真的,你……”
  “余姑娘。”赵四木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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