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娴还来不及出声,手铐就烤在了她的双手tຊ上。
那冰凉的触感将文殊娴的的心脏冻得都快要停止跳动。
她红着眼,艰难出声:“范佩阳!这八年,我有没有参与,你难道不清楚吗?!”
范佩阳没有理会文殊娴,他淡漠地眼神就像看跳梁小丑一样,押着她出去。
“放开她!”
文书郡不知怎么赶了过来。
他看着范佩阳,怒气冲冲为文殊娴辩解:“殊娴为人,你再清楚不过,她怎么会参与那些事……”
“文书郡!”
范佩阳冷脸打断了他,“妨碍公务,我一样可以拘留你!”
说完,果真就命人将文书郡钳制按在地板上,让他动弹不得。
“范佩阳,你忘了殊娴曾经救过你的命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文书郡双目赤红反抗着,额上青筋暴起。
从小到大,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他都一直护着她,照顾她,即使文殊娴深陷沼泽,也冒着风险,要救她。
文殊娴看着冷漠无情的范佩阳,心彻底沉入谷底。
她攥紧了手,冲范佩阳大喊:“你放开我哥,我跟你走。”
“殊娴!”
文书郡嘶吼的叫她,文殊娴努力挤出一抹笑,示意他别担心。
文殊娴就这么被范佩阳押上了警车。
和她父亲一样。
审讯室里。
文殊娴看着石灰墙上那一处四四方方的窗户,苦涩发笑。
“啪!”
范佩阳手拍在桌上,严肃出声:“文殊娴,我劝你不要嘴硬,趁早坦白。”
文殊娴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心已经痛到麻木。
她回他:“抱歉,我什么也不知道。”
范佩阳在听到文殊娴的回到后,眉头紧紧皱起。
四周一片静谧。
他看着她,又像是在看着她的身后。
我不想再猜了,收回目光继续看向那处小窗。
过了会,坐在他旁边的范彩玲出声:“文小姐,说说你父亲,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文殊娴看着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只觉得讽刺。
见她没说话,范佩阳又从一旁的文件中拿出一张照片:“看看。”
文殊娴看向照片,脸色骤变。
照片上,父亲穿着狱服,原本乌黑的头发变得白发苍苍,脸上还带着青紫。
那些伤如同重拳砸向我的胸口,比我自己受伤还要难受。
文殊娴红着眼反问他们:“为什么要对我爸用刑?”
“他只是有嫌疑,但还没有定刑!”
范佩阳只是淡淡地告知文殊娴:“那天,文明德拘捕,我们按规章办事。”
他的冷漠让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
文殊娴愤然出声:“我爸爸对你不薄!他甚至把你当儿子疼爱。”
她的声音刚落,就有人推门进来,难掩激动:“范队长,你说对了,文明德在看见他宝贝女儿哭后就全招供了。”
文殊娴如遭雷击,脑海里一闪而过,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那面镜子。
那里有轻微的风吹动的痕迹。
一瞬间,恍然大悟!
里面是父亲在担心着她。
文殊娴的心,破开了一个大洞,被碾碎得彻彻底底。
“范佩阳。”文殊娴喊着他的名字,嘴唇被咬出血。
他不敢看她破碎的眼神,起身离开。
“招了就定刑吧!”
审讯室的大门随着这句话被关上,又恢复了安静。
太阳从窗口照射进来,她却觉得寒冷刺骨。
范佩阳,是故意将她拘留。
他,又一次利用了她。
……
三天后,文殊娴被无罪释放。
走出警局的那刻,阳光刺得文殊娴天旋地转。
文书郡扶住了她,愤怒又心疼的问:“他们对你用刑了?”
文殊娴摇摇头,有些精疲力尽。
文殊娴问他:“父亲的罪,定了吗?”
文书郡摇头,她心才安定下来。
后来,他带文殊娴来到餐馆。
以前她只会在国营大饭店里吃饭,现在居然也能坐在这简陋的馆子里了。
文殊娴没什么胃口,匆匆吃了几口,他们就去结账了。
老板笑声朗朗,指着另一桌的客人说。
“你们的账范队长已经付过了。”
文殊娴一怔,回头望去,只见角落处,坐着范佩阳。
这算什么?
利用完再给一个甜枣,方便下次再利用吗?
她的自尊让我觉得这几张钱像是狠狠打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文殊娴红着眼,拿出钱拍在范佩阳面前:“范佩阳,我不需要你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