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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落初年眼眸眯起,嫌恶的甩开安东的手腕。
  安东惊呼一声,身体一个不平衡,摔倒在地上,手上的手直接撞在地上,疼得她又发出了尖锐的惨叫声。
  一声还没有叫完,落初年冷喝道:“在我的面前,你可得学乖些才是。”
  安东身体一抖,赶紧闭嘴,只是感受着落初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便害怕的不敢抬头去看落初年,心里的屈辱感与不甘心放大了几分。
  落初年抽了张椅子,咚的一声重重的放在地上,身子一软便坐了上去,顿时与摔倒了不敢爬起来的安东平视。
  “王妃……”安东捂着受伤的手,眼里有些湿意。
  落初年小手一伸,就勾到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才状似不急不慢的问道:“你动我嫁妆时,可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王妃饶命啊!”安东立即磕头求饶。
  要是早知道落初年会突然之间变得与之前那么判若两人,就算是给她是个胆子,她也不敢去偷拿嫁妆。
  现在事情败露,她只有求饶的份了。
  她赶紧将手镯摘了下来,恭敬的放在桌上,急忙道:“王妃,奴婢只拿了这一枚镯子,其他东西没动分毫,望王妃明察!”
  她示意性的翻翻自己的身上,除了一些劣质的首饰与一个帕子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落初年盯着安东,悠闲的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却是睿智至极。
  看安东弄完了,落初年这才出声,道:“你在左相府待的有些年头了,应该知道我的母亲生前有一块玉佩罢。”
  安东一听,立即思索了几秒。
  她偏着脑袋想了想,微胖的大手作出托腮状,片刻后,说道:“回王妃,奴婢依稀记得,这块玉佩是左相夫人的贴身之物,后来左相夫人去世,奴婢也不知道玉佩的去处。”
  落初年似笑非笑的盯着安东:“我可没问你玉佩的去处。”
  “我……”安东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落初年,对视的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心事被看透了似得,她赶紧低头,解释道,“奴婢不知王妃有何疑问,便将知道的全都说了。”
  “啧!”落初年摇摇脑袋,眼里有几分深意闪过,“你可知道,我的玉佩丢了!”
  “啊!”安东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低呼道,“这可是左相夫人的遗物,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丢!”
  “我也好奇。”落初年侧着身体靠在椅子上,自然的动作显得她有些慵懒,还有些随意,“你说,这东西一直在我的嫁妆里,可是我却没有碰过。”
  安东一听,聪明的她顿时听懂了落初年的言外之意。
  她偷拿了落初年的嫁妆,而落初年的玉佩不见了,她的嫌疑是最大的。
  这块玉佩对于落初年来说应该很重要,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发火。
  只是,该怎么洗脱自己的嫌疑呢?
  安东头脑飞速的转了两圈,数个点子飞快的从脑中闪过,很快,她解释道:“王妃,奴婢以命起誓,绝对没有碰您的那块玉佩。”
  她语气坚定,与此同时,信誓旦旦的举起手掌发誓。
  落初年蹙眉,见安东不配合,她自然是没耐心的冷喝道:“除了你之外,我怀疑不到任何人,如果你拿了,尽快交出来,我还可以念在旧情上,饶你一条贱命!”
  “王妃明察!”安东吓得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声响很大,她暗暗咬了咬牙关,抬起头来,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如果奴婢拿了您的玉佩,那就千刀万剐,不得好死,五雷轰顶!”
  这么毒的誓言从她的嘴里说出,伴随着那坚定的语气,很容易让人信服。
  落初年知道,古人都有一种特性,那便是她们十分相信誓言。
  一遇到什么事,特别喜欢用发誓的形式来表明立场。
  此时,落初年的脸上有了几分犹豫。
  一直观察着落初年的脸色的安东见了,趁热打铁的立马说道:“王妃,楚王府人多杂乱,那日,除了奴婢之外,难免还有些不安好心的人惦记着王妃您……”
  安东的话还没有说完 ,一道清冷的声音立即插了进来。
  “你是说,本王的王府有卧底吗?”
  门外,楚影正推着楚御霖缓缓走来,楚御霖阴骘的眼里有着不悦,不悦在墨黑的瞳孔里绽开,给他增添了几丝深沉与邪肆。
  轮椅滚动的声音咔咔咔的响起,声音缓缓的,但是在突然安静的房间中,别有一番诡异。
  安东面露惊恐,没想到自己说这话,竟然被王爷当场抓住。
  一边是王妃,一边是王爷,她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安东绞尽脑汁的想着解释的方法时,楚御霖已经来到落初年的身边,清冷的声音再次扬起:“楚影,本王命你好好勘察此事,务必将那幕后凶手捉住!”
  “是!”楚影点头。
  安东一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太过放肆的表现出来。
  她用一副感激不尽的神色,跪走到楚御霖身前,磕头:“谢王爷明察!谢王爷!”
  楚御霖下巴微扬,算是应答,这一台下巴,便与落初年对视上。
  落初年蹙着眉头,不满的看着楚御霖这家伙.
  明明就来了很久了,却偏偏这个时候才出现,特意让她做坏人,他来扮演这个好人么,真是心机。
  楚御霖挑眉:“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
  安东一喜,立即磕头道谢,这才起身,不敢去揉发痛的膝盖,说了声告退之后,她快步推出了房间,速度快的跟有鬼在追她一般。
  出了房间后,她快步走到拐角的无人处,彻底的松了一大口气。
  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一般,现在才发觉,背后早已经冒出了冷汗,现在呗风一吹,凉飕飕的。
  手腕很痛,已经紫了,骨头应该伤到了,没想到落初年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但是,想起落初年方才所讲的事,她眼里立即沉淀了一抹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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