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语愣在了门口:“什么?”
季薄言眼睛赤红,再也没了往日的温柔:“我还真以为你对叶以渊死了心,他害死你的外婆,你还真能原谅他,往他怀里钻,柳轻语,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要是其他男人,就算是季妈妈说,他也不会相信,可是叶以渊不一样。
柳轻语第一次跟他说恢复了片段的记忆开始,季薄言就开始做噩梦。
梦里的柳轻语想起了全部的记忆,即使叶以渊伤害过她,她还是选择了原谅。
她说:“对不起,薄言,这三年我确实爱你。可是我必须回到以渊的身边。”
不管季薄言如何劝说,分析利弊,柳轻语还是推开了他,选择了叶以渊。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柳轻语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依偎在叶以渊的怀里,再也没有回头。
每次噩梦惊醒,要是在医院,季薄言就会打开他们的合照,告诉自己,梦中的一切并不是真的,要是在家里,他会抱住身旁的柳轻语,轻轻呢喃:“轻语,不要离开我。”
直到鼻尖满是柳轻语淡淡的草木香,季薄言才安心下来。
可现在,季妈妈的一通电话,又把季薄言的噩梦拉了出来。
柳轻语半是迷茫半是愤怒:“季薄言,你说什么呢?我和你交往了快三年,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往他怀里钻了?”
“我哪次没拒绝他?”
是,季薄言每次见到柳轻语和叶以渊,柳轻语都在很明显地拒绝叶以渊,可这也只是她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
季薄言已经把最坏的情况想了一遍,带着火开口:“你就是装给我看的。柳轻语,你是不是和他旧情复燃了?!”
此话一出,柳轻语胸腔涌上一股悲愤,她眼眶泛红:“你就这么不信我?”
说完,“啪”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把自己扔到床上,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
为自己的委屈,也为他们脆弱的爱情。
次日,柳轻语肿着眼睛去上班,叶以渊看到之后心疼极了,想要去问问,却只得到柳轻语的一个冷眼。
叶以渊第一次感受到无力。
她在为别的男人哭,而叶以渊,别说安慰,就连说话也做不到。
她是真心爱着季薄言的。
想到这,叶以渊的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下了班,叶以渊竟去了清吧买醉。
一说到酒,叶以渊只能想到醉醺醺的男人,被人碰过不知道多少次的酒杯,宿醉的头疼,还有沾染上酒味的衣服
他讨厌酒,可是不喝酒,他实在无法排解心中的苦闷。
清吧里,叶以渊一开始还有些排斥,可是随着酒精上头,他再也顾不上洁癖,一杯一杯灌着。
都说酒能浇愁,可是为什么他的酒,却越喝越苦涩呢?
直到半夜,叶以渊终于从清吧出来,摇摇晃晃地回了家。
陈婉在叶以渊的家门前等了半天,才等到一身酒气的叶以渊。
叶以渊破天荒抱住了她,陈婉身子一僵,脸上扬起了笑意,刚要抬起手,只听叶以渊又道:“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