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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宿舍,我翻出一套情趣制服。
  这是一套教师服,但不正经,v领开到胸下,黑色包臀裙开到腿跟,搭配的一双黑丝中间开了个大洞,处处都是诱惑。
  这是我给陈京墨准备的大礼。
  我把衣服放在床上,进了浴室。
  当晚,陈京墨和顾温柔都没找过我。
  但从早上顾温柔踉踉跄跄的脚步,还有陈京墨不满的脸色来看,昨天他俩的夜生活并不美满。
  做了三年夫妻,性生活却要重新磨合。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作为引发这事的罪魁祸首,我挺开心。
  目送顾温柔出去看医生,我掂了掂手上的法语教材,走进书房。
  管家今天一早就来和我交代过,从今天开始,每天九点钟到十一点,我都要去书房给陈京墨上法语课,直到三个月期满。
  到书房门口,陈京墨已经等着了。
  他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只穿了一件薄衬衣,袖口折到小臂,露出结实的线条。
  他正在看平板,眉眼之间带着倦色。
  这种神色的男人,我在租妻街见过不少。有些人要得狠,但选的女人不对,发泄一晚还有火的时候,就是这种脸色。
  残火未消啊……
  我浅浅一笑,敲了敲门。
  陈京墨抬起头,见是我,他微微轻顿:“辛小姐。”
  我本名辛情,听到他这么称呼我,我意识到他看了我的简历。
  昨晚做了一宿都不痛快,却还有闲心翻我的简历。
  看来陈京墨这团燥火,烧得比我想象中的更大。
  我点了点头,走进去,边把准备好的课本放在他面前,边问道:“先生,你之前,有学过法语吗?”
  陈京墨指尖翻开课本,“学过音标,基本零基础。”他顿了顿,“怎么,有问题?”
  我有些踌躇:“我记得先生发布工作的时候,要求老师在三个月内,让您达到专业交流水平。”
  “以我对法语的教学经验,我觉得这个目标有点困难,所以我想建议您采用实景教学。”
  实景教学是现在新提出的一种教学方式。国际上认为,人对画面气味和动态事物的感知,可以增强静态学习的记忆力。
  香港今年也引进了这种教学方法,每天不同地方,都会见到学校组织学生外出学习。
  陈京墨也知道这事,指尖规律地敲击沙发扶手:“你的意思,是需要外出?”
  我摇头。
  “今天不用,今天学的……是器官的单词。”
  陈京墨敲击的动作骤然停顿。
  我注意到,他的视线落在了我身上。
  “对,您可能需要触碰我……”
  我红着脸,说:“您不必有心理负担,很多住家家教老师都会提供这样的服务,有些机构的老师甚至还要接受培训,这也是为了提高教学质量。”
  “很多?”
  陈京墨眉心一蹙:“你以前也这样教过其他男人?”
  我眨眨眼,刚露出疑惑,陈京墨压下了手:“没事,开始吧。”
  他自己停止了这个问题。
  但很明显,他已经对我产生好奇,以及……占有欲。
  得到这个认知,我暗暗勾起了唇。
  翻开教材,我跪在陈京墨脚边的羊绒地毯上:“那就请先生按着我说的做,当你跟着我读出一个单词时,请你触碰相应的位置,比如我说眼睛,你就要摸一摸我的眼睛。”
  我摘下眼镜,用眼睛不为做了个示范,陈京墨嗯了一声。
  “很好。”我微笑,“那么……”
  “La bouche。”
  我念出“嘴唇”的单词,陈京墨一下沉默了。
  他盯着我,眼底一星欲火,若隐若现。
  我懂,他想起了昨天。
  我装迟钝,抬起脸邀请他:“先生,你该摸了。”
  陈京墨睇着我,良久,他伸出手,触碰上我的鲜红的嘴唇。
  带着薄茧的大拇指划过我的唇廓,让我有些发痒。
  这是个多余的动作,陈京墨。
  我心里说着,迎上陈京墨的眼,舌尖从唇畔伸出,勾住他的指尖,往里一含,齿关一咬,松开。
  他的拇指顿时濡湿,还下一串不深不浅的牙印。
  陈京墨眼神发暗,注视着我。
  “Langue(舌头)。”
  “Les dents(牙齿)。”
  我吐出两个单词,“这两个没办法等先生摸了再念,只能这样了。”
  陈京墨没介意,目光掠过自己的指尖,晃到我脸上:“还有呢?”
  他的声音喑哑,像是情好之际在耳边的低喘。
  我听得双腿收紧,看向课本,我站起来,脱下了外套。
  那一刻,我看到陈京墨眼中的火彻底烧了起来。
  因为我穿的,正是我准备好的制服。
  “下面的单词,我穿得太厚了不利于教学,所以我准备了这件比较清凉的衣服。而且,由于这些单词的感观区域比较大,我需要先生让我待在这里……”
  我走到陈京墨双腿间跪坐。
  西装裤下,他早已急不可待。
  我天赋异禀的胸部微微擦过他的领带,陈京墨眼角发红。
  我知道他已等不及了,可我不想再主动。
  他的防线,我要他自己跨过来找我。
  我拉起陈京墨的手,放在我的腰上,继续道:“La taille(腰)。”
  我吐气如兰,“先生,请摸一摸。”
  我点了点他的手指。
  他注视着我,手掌微微上移,掐住了我的腰。
  他的手比我预料中更大,只一只,就完全掌满我的死穴,我纤细的脊骨,细腻的肌肤,全在他掌中。
  陈京墨眼底瀚海翻腾,我仰起脸,问他:“先生喜欢吗?”
  陈京墨微微一顿,矜贵的面容上有些迟疑:“……什么?”
  “我的腰。”我故作苦恼,“我读书的时候,曾经谈过一个渣男,他说我的腰很丑。”
  “先生也是男人,先生觉得我的腰难看吗?”我眨眨眼,真诚地询问陈京墨。
  我并不怕与陈京墨分享情史,这种层级的男人,比起表子,更防备处女。
  处女没有经验,要么脑子空空,要么有意接近。前者视爱情为养料,断关系不依不饶,不断家宅不宁。后者笑里藏刀,诬一个强奸,让你扒皮抽筋,多年累积毁于一旦。
  而我这种正好,迷途小鹿,既让男人有救风尘的怜爱,又不会过度渴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正是陈京墨的最佳情人人选。
  听到我的话,陈京墨眼中松动,“不难看。”
  “下一个。”
  他避开了喜不喜欢的问题。
  我微微一笑。
  抬起手指,落在自己的背。
  “Le dos。”他吐词,这回不必我提醒,他大掌收缩,带起我靠近了他。
  我脸微微泛红。
  他目光炙热的盯着我:“下一个。”
  “颈。”我说。
  “Le cou。”
  他回答完,捧住我的后颈,逼迫我仰起脸。
  咫尺之间,我们脸对脸,鼻尖碰鼻尖,他身上清冽的气味环绕我,密不透风。
  他的唇就在我的唇前,但他没动。
  这一刻,我看穿了他的想法。
  他在等我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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