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媳妇王氏王秀兰被她盯着也有些怕,可是看她干巴巴的小身板儿,头发干枯的跟野草一样,自己却是腰身肥壮,一个比她仨,她能奈何自己?
“哈哈……, 就你还要教训我?来,我倒是看看你这个小嫂子,怎么教训我这个妯娌啊?”
村里人也都觉得温竹青色厉内荏了,她那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小身板儿,打人都跟挠痒痒似的,老二媳妇儿一屁股就把她怼地上了。
温竹青也没有废话,谁说打人一定要力气大的?
竹篓里有个挖草的小锄头,拿出来就敲打王秀兰的肥屁股,王秀兰一蹦三尺高:“你还真敢打我?别怪我还手啊!”
她想着,一只手就能把温竹青提溜起来,狠狠扇她耳光,可是明明看着都要抓到了,温竹青一闪身就消失了,屁股tຊ上又是狠狠一下子。
外人只看着温竹青一直黏在王秀兰身后,不管她怎么转身,都能完美的避开,锄头一下下打下来,不一会儿,肥硕的屁股又肿了一圈。
“不打了,你这个女的太邪门儿了,累死老娘了。”
王秀兰只能坐地上,跟着嗷一声跳起来,屁股太疼了,气道:“你,你太狠了,我告你去,让婆婆收拾你, 你还敢打婆婆不成?”
温竹青好笑,“哦,你几岁?打不过就告状找家长啊,脸呢?
嫂子打弟媳妇儿,教你做人呢,别人我还懒的打,吃多了我闲得慌吗?
这是第一次,下一次就不是打屁股这么简单了。”
温竹青冷淡睥睨的眼神,让王秀兰心慌, 捂着屁股跑了。
村名们对温竹青多了一层敬畏,她刚才露的一手儿,没有练过的肯定做不到,高人啊!
温竹青和众人点点头,继续上山了。
她还没有修炼出天眼,看不出灵气走向,只能按照以前的经验去寻找药材。
前世她就是中医高手,采药制药都是从小就学的,八岁就能帮人看病了,一身行医经验十分丰富。
这座山比不上她前世道馆那座山高耸,不会有珍稀罕见的药材,一般的还是可以找到的。
梁正远是中了暗器,暗器上还有毒,导致伤口一直无法愈合,到了现在已经溃烂,不出一个月,就会烂到了骨头里,最多三个月,人就不行了。
这种毒是非常的歹毒,不会一次要人命,慢慢熬干了你的生命力,让你生不如死,一天天感受自己生命力的消逝。
温竹青运气不错,找到了需要的药材,还在一个草窝里发现十多个野鸡蛋,一锅端了给小五吃。
可惜啊,鸡蛋他娘没有在,能端了它们一家子就更好了,野鸡汤可是非常鲜美的。
野鸡不好抓,一飞几十米远,温竹青现在的功力没有恢复,也没有趁手的工具,只好放弃了野鸡。
大山里都是宝,竟然发现了一整片的柴胡,温竹青赶紧挖呀挖,只找两年以上的大柴胡,剩下小的继续长,涸泽而渔的事情,每一个中医都很忌讳。
挖了二十多斤,温竹青收手了,背不动了,要不是昨晚打坐,找到了气感,运行几周天,她连现在的东西都背不动。
太阳升起来,温竹青下山回家,突然,草丛一阵晃动,一道黑影子闪过,咚的一声,撞在了她面前的树上。
真,守株待兔,温竹青笑起来,送上门的肉呢。
野鸡吃不到,就吃麻辣兔丁,兔脑壳,卤兔腿儿吧。
一只兔子,已经被她想出十几种吃法,兔子一家子都不够她吃的。
山里有野葱,还发现一颗花椒树,摘摘摘,实在是装不下才罢手,怀里都用裙子兜住,装满了东西。
兔子用绳子提着,满载而归。
村里人都下地干活儿了,她这个形象倒是没几个人看到,少了应酬那些无聊的人。
小五还坐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生怕错过了温竹青,梁书怡给他倒水都不喝,气的想揍人,这个弟弟没法要了。
“阿娘!”
小五突然蹦起来,扑倒温竹青身边:“你终于回来了,小五乖乖的等阿娘。”
“不用专门等的,跟哥哥们玩儿啊。”
“不,我要看到阿娘。”
这么黏人的孩子,让温竹青心中一软,感情也是相互的,孩子依恋她,她这个后娘也愿意疼她。
梁书怡嫉妒了,她最亲的弟弟,成别人的了。
“你看看你,什么形象?裤子都露出来了,哪个妇人有你这样子的?你现在是我家的人,自己丢人不要紧,别丢了我家的人。”
这姑娘张嘴就没好话,刻薄成这样子,没被人打死真是运气好。
“你有说话的功夫,来帮我拿东西啊,不想吃肉了?”
梁书怡很诚实的咽下口水,接过兔子,找来竹筐,把她怀里的东西都装起来。
“这些东西洗干净了,趁着太阳好晒干了,下午我拿去卖,给家里添点儿米粮。
我也得买双鞋子了,犒劳自己。”
温竹青的脚指头都露出来了,布鞋不耐穿,上山一次会不行了。
梁书怡道:“有你这样当娘的吗?家里谁的鞋子不是破的,你还没赚到钱,就安排给自己花了?”
温竹青指挥孩子们干活儿,喝着小五端来的凉白开,那是梁书怡给他喝的,笑眯眯道:“你这个想法可不对啊,先孝顺我这个娘,我过的高兴了,不会亏待你们的。
你都不想付出,就会用一个后娘的身份来道德绑架我,做人呐,别这么自私。
就算是我生的,也是乖顺听话,孝顺懂事儿的多偏爱些,谁也不会犯贱,专门找罪受!”
小四拿着蒲扇,给她扇风:“温姐姐辛苦。”
“不错,小四才是孺子可教啊,待会儿给你吃兔子腿儿。”
梁书怡炸毛了:“要吃也是我们吃,她也配?”
“凭什么不配?梁书怡,我忍耐是有限度的,小四喊你一声姐姐,你就别把她当奴才使唤,让我看到你欺负她,我可是会打人的哟。”
梁书怡冷哼,还是不服,去洗药材,爹说了,她能给爹治病,等治好了,让爹收拾这个女人。
梁书尔兄弟俩抬着水回来了,梁书尔身体弱一些,累的小脸满是汗水,双腿都打摆子。
梁书山还好些,精力旺盛,没事儿人一样,温竹青很满意,习武的好苗子啊。
“兔子?有兔子吃了吗?那个谁,你怎么抓到的?”
温竹青笑眯眯道:“它求着我吃,自杀的。”
几个孩子都不信,梁书怡白眼都翻到天上了,又给她添一条缺点,自恋。
明明长的不好看,咋就这么自信呢?
“温大师在家吗?”
有人敲门,虽然没有关,还是等在门外,不能让大师生气的。
“进来吧。”
温竹青抖一下衣服上的灰尘,神色庄重,要让顾客一看自己,就发自内心的信任,感觉遇到了高人,才好忽悠钱。
来人还认识,是王树才,身后跟着一个婆子,他道:“这位是村里的虞婆子,她命苦,儿子刚成婚就没了,留下一个儿媳妇儿和遗腹子,家里日子过的艰难。”
“哦,那虞婆子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王树才道:“她儿媳妇儿今天突然发烧说胡话,像是中邪一样,温大师能去看看吗?”
温竹青心中叹息,没油水儿啊,不倒贴都是好的。
可是也不能不管,道门中人不会把慈悲为怀挂在嘴边,却比那些和尚们更心善,赠医施药是常事儿,遇到邪祟更是义不容辞。
“好,前面带路吧。”
梁书怡半信半疑,难道她真的会驱邪?不是吹牛的?
“我跟着你去看看。”
“那你就闭上嘴, 不是谁都跟我一样脾气好,忍着你的刻薄,被人打了我可不救你啊。”
“你……”
梁书怡瞪眼,她哪里忍着呢?
每次怼自己更狠,一点儿情面都不露。
刚走路,腿被人抱住了,忘了小尾巴小五了。
抱着小五,带着大姑娘出了门,惹来村里人跟着看,感觉去耍猴一样。
温竹青想着,要不要收他们门票啊?驱邪是白看的吗?一人一文钱也好的,这么多人,也得有几十文钱,够买鞋子了。
可惜,世外高人视钱财如粪土,她缺少个狗腿子,专门为她打理外交事务的人才。
想起前世的七师兄了,一张嘴,死人能说出活的,让事主心甘情愿掏钱,还是感恩戴德的,自己只需要驱邪就好。
师兄们啊,没有你们我活的太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