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我脑子一霎空白,嘴里只能反复说出这几个字。
“证据确凿,千真万确。”
陆淮的话一拳拳砸向我,我的心脏疼得窒息。
“沈确呢?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开庭。”
陆淮皱着眉,不耐地说:“是我让他不告诉你,以免你扰乱庭审秩序。”
我呆愣在原地,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那是我父亲,你怎么能让我错过他的庭审了?”
“无论你来不来,结果都不会改变。”
陆淮面无表情的话再次袭击了我。
我的心痛得犹如穿过肺腑,我看着他,再难呼吸,眼前一阵发黑,栽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是被女警的声音叫醒的。
“姜晚,过来探监。”
我连忙起身,身上的警服掉在地上,我看着上面的写着陆淮三个字的胸牌,沉默了瞬,捡起放到座位上。
然后起身走了进去。
我坐在窗口前,看着里面苍老的父亲,眼泪再也止不住。7
我哽咽了很久,有很多话想说,但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我看着父亲伸出大掌,想安慰我,可隔着冷冰冰的玻璃,什么也摸不到。
他说:“这条路是爸自己选的,你不要怪陆淮,他也是职责所在,爸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没有办法再陪你了。”
父亲的声音很沙哑,看向我的眼神,含着泪水。
“爸爸最后心愿就是希望你和喜欢的人,幸福的过一辈子。”
我心如刀绞,泣不成声:“爸,不要,不要离开我。”
“我不要结婚了,我只要你。”
我一声声悲戚的喊着,可探监的时间终究到了。
父亲被押走了。
“爸,我不会放弃的,我会帮你上诉。”
我扒着铁网,泪流满面,手指都被铁网割破,还是不肯离去。
父亲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摇头:“沛白,不要再去深究这件案子了。”
“为什么?”
开门声响起,陆淮走进来拉起我往外走。
“不,你让我再看爸爸一眼。”
陆淮钳住我的胳膊,冷声制止:“姜晚,让你们父女两最后见一面,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不要得寸进尺!”
“陆淮,我错了,你救救我爸爸。”
我根本都不听不进去,我只知道这次一别或许和父亲就是永别。
我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陆淮身上,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陆淮,我要替我父亲上诉,我要上诉……”
“砰!”
我的声音被这声巨响淹没。
我看着陆淮沉默的眼神,瞬间就明白了铁网的那头发生了什么。
我再也没了力气,像脱力一般的倒在了地上。
周围一片寂静,静得只能听到一声接着一声的响声。
“一、二、三。”
整整三声,每一声都像打在了我的心上。
疼得打窒息,疼到麻木。
我坐在地上,像置身废墟,嘴里痛得要溢出血腥。
到最后我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流不出一滴眼泪。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恍惚听见一个小小的汇报的声音:“谢队,孟明德已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