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盛骁开着林鸢也的车,她坐在副驾驶上,抱着妈妈的遗物小心地擦拭。
盛骁趁等红灯的间隙侧目看她,林鸢也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恬静。
她擦拭的极其认真。
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样,仔细又专注。
盛骁抬起手抚了抚她毛茸茸的发顶,“就为了拿这个东西?”
林鸢也点头,“这是妈妈唯一留给我的。”
这个小小的盒子里装的是妈妈生前所有的东西,妈妈走后一直锁在阁楼里。
林芳菲和姜珮瑶因为阁楼阴暗又多尘,所以一直没有进去。
在她们心里,林鸢也的妈妈是一个配不上林正海的女人,没家世没地位,她的东西自然也没什么值钱的,所以这母女俩压根就没想过去动这个东西。
至于林正海。
妈妈刚走没多久,他会趁着姜珮瑶晚上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进阁楼里,抱着妈妈的遗物出神。
有时候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
自己嘟嘟囔囔,也不知道说什么。
林鸢也小小的一团,好几次都躲在阁楼外面看林正海。
也是这个原因,让她误以为林正海对妈妈有感情,这才试图想要唤醒他那点儿可怜的父爱。
但是越长大,她发现自己错的越离谱。
林正海再也没进过阁楼,对林鸢也也越来越凶。
彻底击碎了她心里那点儿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情绪低落,盛骁从没安慰过人,也不知道如何哄她,只是深深看了她两眼,便目不斜视继续开车。
晚上睡觉前,林鸢也把妈妈的东西挨个拿出来擦拭干净,里面有一块儿玉佩她之前经常看妈妈对着它发呆。
后来好几次林正海和妈妈吵架也是因为妈妈一直看这块儿玉佩。
最严重的一次甚至对妈妈动手。
林鸢也把玉佩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没什么特殊的,玉佩上面倒是刻了个晴字,那是妈妈的名字。
沐晚晴的晴。
她想了想,把玉佩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好像这样,她还可以感受妈妈曾经戴着它时候的心跳,可以离妈妈更近一些。
盛骁洗完澡出来,林鸢也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呆。
他眉间动了动,上床把人抱在怀里,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林鸢也仰头看他,“对不起,今天还是让你受委屈了。”
在林家林正海和林芳菲可是对盛骁没说什么好话,盛骁要不是为了她完全可以不去听这些废话的。
盛骁没想到她自己情绪都不好,还要反过来安慰自己,“你也觉得我给你丢人吗?”
林鸢也摇头,“任何工作都不丢人,是他们狗眼看人低…不过,你和那安少认识吗?”
盛骁摇头,“怎么这么问?”
林鸢也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安景浩看盛骁的时候眼底带着些敬重,甚至是畏惧。
可能是她自己对盛骁有滤镜,所以才会认为所有人都对盛骁差别对待。
“没什么,就是感觉他不会那么好心,和你只说了几句话,就把大好的赚钱机会给了林氏。”花钱如流水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盛骁手指在她脸颊刮了一下,“不想让林家赚钱?”
林鸢也点头,“我不仅不想让林家赚钱,我还要亲手让林家破产。”
想到妈妈的死,想到林正海和姜珮瑶母女这些年对自己做的事,林鸢也怎么会希望他们好过呢!
盛骁大手捏着她的下颌,两人四目相对,“好。”
林鸢也没在意他漫不经心地一个“好”字,她自己也只是有这种想法,凭她的本事要让林家破产还不是那么容易的。
况且盛骁也只是一个工地打工的,林鸢也不想他因为和自己结婚受到什么不好的牵连。
想到这儿,她捏了捏盛骁的大手,“你今天又早下班,领导会不会说你?”
盛骁任凭她玩自己的手指,“关心我?”
林鸢也无语,这男人每次非要问的这么直白,搞得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说算了。”
她说完就要从盛骁身上下来,身子刚起来,就被人拦腰又拖了回去,“怎么还炸毛呢?”
他一口咬在林鸢也耳朵上,激得她不由自主颤抖。
盛骁大手在林鸢也纤细的腰肢上来回游走,他手掌干燥,所到之处,皆弄得她滚烫难耐。
偏偏这男人还要一边摸她一边在她耳边呢喃,“怎么这么敏感。”
林鸢也全身酥酥麻麻的,躲避着盛骁的触碰,她刚躲开,他又紧跟着追了上来。
两个人倒像是调情一样。
林鸢也以一种双腿叉开的姿势坐在他身上,没一会儿盛骁的声音就变得压抑起来,“别动!”
升旗了!
她尴尬不已,咬着下唇低头,不经意看到一个斗志昂扬的士兵,正在站岗!
视线急忙扭到一边,不料她刚转头,就被盛骁手指捏住下颌转了回来,他漆黑的眸底带着浓重的情欲,眼神格外的危险,“还疼吗?”
林鸢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昨天晚上林鸢也以自己那个地方还疼为借口,挡住了盛骁想要和她负距离接触的热情。
现在确实是不疼了。
但是这种事她哪里好意思说出口。
红着小脸沉默不语。
盛骁在她头顶轻笑一声,一个用力翻转直接把林鸢也压在了床上,低头便含住了她的唇瓣。
他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一样,横冲直撞,没有章法。
褪去衣衫的那一瞬间,炙热的呼吸在林鸢也脖颈间喷洒。
缠绵悱恻。。
“安宝儿真香。”
他说话的时候还不许林鸢也闭眼,清清楚楚看着他是怎么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快乐。
不得不说,盛骁在床上既霸道又强势。
还带着些恶趣味。
他嘴上用了力气轻咬,干燥的大手捏着林鸢也的脸颊,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看着她羞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盛骁心底那点儿邪恶因子被悉数激发出来。
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在一声闷雷之后,劈头盖脸的浇灌下来,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林鸢也实在受不住,哭着喊着求饶。
盛骁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厮磨,很久之后,一切才重新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