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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鸢想不通,明明刚刚给他号脉时情况还算稳定,结果这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他的毒就突然加重了。
  这不符合常理。
  不过,现在并不是去思考原因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将苏恪言的体内的毒素压住,不然他怕是撑不过今晚。
  “四少奶奶,您要的水我给您送过来了,您看放哪里?”
  叶鸢抬起手镯正要取药,就听门口传来了王妈的喊声。
  房门没关,一扭头就能看到站在门口的王妈。
  她挑眉不动声色地将手镯放下,出声吩咐:“把水提进来,去给四少找身平时穿的衣服出来。”
  他下身衣服还脏着,大夫过来看到难免当成笑话。
  门外的王妈听到要她进房间,还要找衣服,顿时露出为难之色。
  “那个四少奶奶,四少的衣服都在衣柜里,衣柜就在床尾,你还是自己去看看想给四少穿哪套吧。”
  叶鸢:“……”
  “四少奶奶,那我就把水给您放外间洗漱架这里了,厨房还炖着汤,我还得赶紧回去看着,别给熬干了。”
  说完王妈转身就跑,生怕晚一步就没命了一般。
  叶鸢不是什么好脾气,看到王妈的态度,怒火蹭蹭往上冒但却也只能先忍着。
  训狗什么时候都可以,但苏恪言的情况不容耽误。
  她迅速将左手腕上的大银镯子摘下,手指在某个花纹处轻轻一压,镯子一面随之弹起,露出了暗格里的一排小药丸。
  叶鸢拿出一颗药丸将镯子扣好戴回手上后,起身去倒了杯水过来。
  她没有直接把药喂到男人嘴里,而是抬手含进自己嘴里后小抿了一口水进去。
  等嘴里的药完全化开,她才单膝跪到床边,捏住苏恪言的下巴俯身将嘴里的药水一点点渡进了他嘴里。
  苏恪言现在是昏迷状态,直接喂很难咽下去,这样是让他把药服下最简单的办法。
  镯子里的药名为百草丹,是赤蛇组织成员专有秘药,可治百伤缓重病,同样也可以压制百毒。
  所以在服下药后,不过几分钟四蹿的毒素便被压了下来。
  苏恪言的情况也慢慢恢复稳定。
  苏恪言刚刚都已经晕厥,自家主子性命攸关,本以为小翠多少应该有点道德感,对请大夫的事也不会太过怠慢,却不想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她才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男人姗姗而归。
  今天幸是有她在,不然这位大夫过来的作用怕就只剩遗憾宣布苏恪言已经驾鹤西去了。
  所以,叶鸢当即便毫不客气地快步走过去抬手就又给了小翠一个巴掌。
  “你这个死丫头,请个大夫竟然耽误这么长时间,你就这么恨不得四少早点去死吗?”
  叶鸢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小翠和大夫都整得懵了一瞬。
  小翠反应过来后,立马一脸委屈地捂着脸反驳:“四少奶奶,就算你是四少奶奶也不能这么冤枉我呀,于大夫又不住咱们这里,我去请人这一来一回不需要时间吗?”
  还真会狡辩。
  这于大夫是得住多远,路上竟然能用将近两个小时。
  这个院子离大帅府不算多远,不管大夫住哪里时间相差都不会太多,他不相信帅府里请个大夫用得着等一个多小时。
  只是现在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但叶鸢还是一把揪住小翠的衣领咬牙沉声警告:
  “小翠,我不喜欢别人把我当成傻子,我告诉你,如果今天四少因为你的耽误出现一点意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虽然苏恪言没事,但该做的戏还是得做全了。
  放完狠话,叶鸢便一把将小翠甩开,扭头对一边正眯眼打量自己的于大夫呵斥出声:
  “于大夫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对于病人来说时间意味着什么,你作为大夫什么难道不清楚吗?”
  于大夫被这么一吼,明显露出了不悦,但也没有说什么。
  他在深深看了眼叶鸢后便转身把药箱放到桌上,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纱布口罩戴上,这才提着药箱去了苏恪言身边。
  看到于大夫的举动,叶鸢垂眸不动声色地在轻嗤一声,也提步跟了上去。
  “四少奶奶,四少得的是疫病,您最好还是尽量离他远些,如果不想被传拒就与他tຊ保持四步以上的距离。”
  见叶鸢跟过来,已经在为苏恪言把脉的于大夫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淡淡出声提醒。
  叶鸢同样将视线淡淡从于大夫身上扫过,随口应了一句:“多谢于大夫提醒。”
  不过,嘴上这么说,身子却并未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也让于大夫忍不住又抬眸看了她一眼。
  叶鸢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但只当没有看见,继续一瞬不瞬盯着他给苏恪言把脉的动作。
  桌上的钟表嗒嗒走了十分钟后,于大夫终于收回了把脉的手,起身对叶鸢微微颔首说:
  “四少奶奶,四少他……暂时情况还算稳定,刚刚晕倒应该是因为今日你们成婚而太过操劳导致身体有些吃不消,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应该就能醒来。”
  叶鸢抬眸微微眯眼盯着于大夫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头,说:“于大夫,你确定他真的只是劳累过度?而不是病情有变?”
  于大夫被叶鸢盯得不自在,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便脸色一沉不悦地皱起了眉,“四少奶奶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叶鸢轻轻挑眉,不置可否。
  于大夫立马马急了,“四少奶奶,我为大帅府效劳多年,为大帅府上下治病无数,今日却在此被你质疑,实属对我的羞辱。
  如果四少奶奶不信任于某人,那今后四少的病也不必再用于某人诊治。”
  叶鸢皱眉,嘴角扯出一抹颇为无奈的笑,“于大夫,我刚刚好像什么都没有说,您这么激动做什么?”
  于大夫:“……”
  叶鸢故意忽略于大夫难看的脸色,又淡笑着说:“既然我家四少无碍,那我就放心了。只是,不知我家四少究竟得的是何种瘟疫?为何和我所听说过的瘟疫症状都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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