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之间的征服游戏，进行了一次又一次，从天亮，到天黑。
小酣之后又继续开始。
直到许洲霆连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腿仍旧在发抖，两人才算是结束。
许洲霆半躺在床上，点了一支烟。
季鸢盯着他高挺的鼻梁，清晰凌厉的下颌，微微愣神。
许洲霆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这样柔情：“累了吗？”
季鸢垂眸，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她将目光看向了那巨幅落地窗外的夜色昏黄。
她的声音带着叫喊之后的沙哑：“你知道我的第一次怎么没的吗？”
“说来听听。”
季鸢轻轻叹了口气，陷入了回忆：“我那时还没满十八岁，福利院就把我撵走了，然后，我就开始谋生。”
“我白天去学校上课，晚上去饭店做夜间服务生，凑学费。我长得好看，有不少的人表白，但是我都拒绝了。”
“结果，有一天晚上，我遇到了一个被我拒绝过的小混混。”
“他还带了一群的兄弟，将我拖进了一个厂房里，把我强奸了。”
许洲霆眼睛瞬间就沉了下来，他搂着季鸢的肩膀紧了又紧，他不是嫌弃，而是心疼。
季鸢淡淡一笑：“其实我差点儿被轮奸的，但是有个人正好路过那个工厂，他打电话报了警，那群小混混才跑了，我才没被那么多人欺辱。”
许洲霆感叹：“那他是个好人。”
季鸢听到这句话，眼睛里泛起了泪光：“是啊，他很好，救了我，还资助我读完大学，读完研究生。”
“他真的很好。”
许洲霆疑惑：“那个人现在去了哪里？”
季鸢的一滴泪落了下来：“他死了。”
许洲霆低头吻了吻季鸢的额头，他问季鸢：“洲远知道这件事吗？”
季鸢摇了摇头：“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了你。”
他已经感受到了季鸢浓浓的悲伤，这是她从未对人提起的秘密，还是只有他知道的秘密。
“所以，作为交换，你也告诉我一个关于你的秘密。”
“这样，才公平。”
许洲霆将烟头用力掐灭在烟灰缸里，他犹豫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叫我哥哥吗？”
这确实是季鸢最想知道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开始诉说着内心最深处的阴暗。
“我刚刚从业的时候，帮一个杀人犯，从死刑改成了无期，后来又帮他争取到了二十年的有期。”
“他的女儿，那时候也是个学生，她总是追在我的身后，喊我洲霆哥哥。”
“她说，洲霆哥哥，你就是我的大恩人，我太感谢你了。”
“再后来，她出了事，就搬去了外地，我再也没见过她。”
季鸢悄悄咬起了唇，克制住心里的恨。
许洲霆感叹说：“那个姑娘，我很对不起她。”
季鸢用手抚上了他的眼睛，翻身又坐在了他的身上，吻像是扑落而下的雨点，落在了许洲霆的各处。
季鸢的抬眸之间，都是恨，她不想让许洲霆看到。
直到欲望上涌，将那种恨意顶了下去，她才敢直视许洲霆动情的双眼。
许洲霆无力发笑：“季鸢，我真的没劲儿了。”
季鸢咬着他的敏感点：“我来。”
那是又一次的狂风暴雨。